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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皱着眉,说:“知道了。上班时间不要打私人电话。”
我唯唯诺诺,他又训话两句才走开。我松口气。正要坐下,手机霎时响了起来,他顿了顿,转头看来。
我不敢接,按掉。
他森森似的看了我一眼,终于掉头走远。
彷佛有默契一样,手机又响了,我慌忙接起来,一面往茶水间过去,“喂?哪位?”
“沈律岑。”
我愕然,“什么?”
沈律岑口吻平常,问:“在忙吗?”
我愣了愣,拿开手机看一看,是陌生号码。我说:“呃,能麻烦你再说一次你是谁吗?”
沈律岑只说:“晚上我有一段空档,我想我们可以见面,一块吃饭。”
我顿了一顿,说:“那什么,先不说这个,你,你怎么有我的……”
沈律岑这次回答了:“我问过曼纬。”停了一下,“没有问过你给不给,你介意吗?”
我迟疑地说:“不,不会,但其实我介意的不是——呃,没事,我是说,你找我有事吗?”
沈律岑说:“我下礼拜要到国外拍外景了,这几天都在赶国内的戏,难得晚上有一段空档,我们应该把握时间见面。”
我感到和他有点难沟通,忙打岔:“等等,我不懂——”
沈律岑静了下来。
我斟酌着怎样说,突然听到他问:“你是比较喜欢聊电话的人?”
我怔住,说:“我不是啊。”
沈律岑说:“我也不是。”又问:“还是习惯发微信?”
我老实道:“是比较常用。”
沈律岑便道:“好,我会加你的号。不过太久不能见面的时候,情况容许,我会打电话——这样可以吗?”
我愣愣地说:“你方便就好了。”
沈律岑说:“嗯,那晚上七点见,我派车子到你公司楼下接你。”
我下意识地说好,又一顿,忙说:“你怎么知道……”
沈律岑说:“我刚才说了,问过曼纬。”
我张张嘴,突然才看穿了整个的盲点,一时语无伦次:“等一下,不对啊,我,你,你找我吃饭?打电话……不是,唔——为什么?”
沈律岑彷佛笑了一下,说:“我们在交往啊。”
我呆了呆,“什么?”
沈律岑静了片刻,说:“那天我们说好试试看。照理应该立即有点表示,但是刚才也说了,连着赶戏,嗯,是我不对——”一顿,“抱歉,我必须要挂掉了,晚上见。”
我喂了喂,那头真是挂断了。
我真正呆住,拿着手机半天都不能回过神,等想到拨电话给堂哥,却一点空闲也没有了。
第四章
一般正常下班时间是五点半,加班另算,我当然没什么事能加班,等后知后觉到沈律岑约七点已经要五点了。
我很苦恼,本来都不想去。我感到和他之间误会很深。我不太想回拨过去,何况要打电话也早该打了。
这种事也不好对谁商量,堂哥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只好开微信,一开吓一跳,加好友的通知跳了出来,还有一则陌生信息,发信人叫董姐,问下班时间。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复了,然后默默在心里把堂哥婊了一万遍——一定是他给的号!
那边马上回传,让我到时间下楼,直接上一辆银灰色的车子,最末附了车号。
到下班,我收拾很久才走,结果就是和黄经理搭了同部电梯。我一向到时间就走,大概他也知道,看了看我。
“今天比较晚。”
我只好说:“赶完一份文件才走。”
黄经理便说:“上班时间少打私人电话就做得完了。”
我尴尬地笑笑,紧盯着楼层灯。
很快到一楼,我向他点点头,出去了。经理级别公司都有配给停车位,像是我这样的文书员,只能在外面找空位停,所以我通常不开车上班,干脆坐公交车。
这时外面果然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车。
车旁站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身材很好,穿的裙子非常短,一双腿又白又长,吸引不少目光。
但是她的脸色很冷,没人过去搭讪。
我迟疑地靠近,她马上看来,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她开口:“梁先生?”
我道:“是,妳……”
她不让我说,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看我不动,皱起眉,非常命令地道:“马上!”
我赶紧坐上去,那门就砰地关上。
“安全带。”
突然有人说,低沉的男人声音。我吓一跳,向驾驶座看去,坐在那位子的戴着墨镜的男人不是沈律岑能是谁?
他又提醒:“安全带。”
我连忙去系上,可是扣环怎样都扣不上,弄半天,突然沈律岑探身过来,他的手擦过我的手,有点凉。
我尽量冷静,自然地抽开手。他帮忙扣上了,似乎注意到了,说:“刚才拍下雨的戏,一直在外面,手有点冷吧。”
我说:“嗯,有点。”
沈律岑大概是看了看我,才坐正了。我望向外面,刚才的女人已经走开了,还没问,他已经说了。
“董姐是我的经纪人。本来我让她来接你,不过提早拍完了,我想自己来,她比较担心一点,所以跟过来。”
我问:“那她怎么回去?”
沈律岑一面开车出去,一面道:“不用担心,这是小事。”
我闭上嘴。
沈律岑又说:“我作主选好了餐厅,你不介意吧?”
我说:“不介意,你方便就好。”
沈律岑彷佛看了我一眼,不过他戴着墨镜,我也不肯定。反正我是不知道能对他说什么。
沈律岑车开得有点快,在这种尖峰时段,根本不好走,他还是有办法维持速度,完全不耽搁到时间。经过一家银行,他绕进去旁边的路,停在一家门面很小的店前。
我随着他下车,店里已经有人出来。
沈律岑把车钥匙给那人去泊车,带我进去。一个女服务生来领位,店内空间是狭长形的,一面是桌位,另一面是吧台的位子,都是空的。她带我们走到后面的半开放的包厢,用盆栽隔开了,外面的人不探头是看不见坐着什么人。
我们一坐下,她就走开了,过一下子又回来,送了热茶热毛巾,摆放上餐盘碗筷,以及两份餐本。
我打开餐本,只有两页,一页是酒单,酒的价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