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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都偷摸的,太年轻了,哪儿点配得上你?”

“昨天给我带了东西来呢。”

迟宁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袋酸梅。

“这就哄到你了?”

戚余歌还欲再说,但忽然想到他现在和解九泽一团糟的关系。

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经验能告诉迟宁。

便不再多言。

谁知没多久,话题又聊回感情上。

那时戚余歌正带着迟宁去解九泽的住处,迟宁来之后还没见过解九泽。

怕解九泽发起疯来迟宁没个准备,戚余歌提醒迟宁道:“你待会见到解九泽,他说什么你应允什么就是,别多费口舌。”

“哪怕是个炮仗,你不给他点火,他也哑了。”

两人正穿过一段曲折的石子路,路前横着小溪,园林设计,水流淙淙。

迟宁走过溪上石板,扶了一下垂落的青竹叶:“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题啊,你昨天就问过。”把一枚小石子踢进溪中,顿时吓得一尾红锦鲤游远了。

“是吗?”迟宁仿佛又尝到梅干的酸涩味。

昨晚顾凌霄也说他忘了事情。

他怎么都不记得了?

“从前我只想躲开解九泽,天涯海角,躲得越远越好。现在我想通了,逃不是办法,总担惊受怕不说,一旦解九泽找到我,便会拿我的软肋相逼。”

“就比如这次。”

迟宁很心疼地叫了声:“师兄,”

“不如彻底解决这件事,然后离开。”

离开?戚余歌要去哪儿?

“你和郁阁主……”

郁峤知道你的打算吗?

后面半句话迟宁没问出口。

戚余歌以为迟宁要问的只有这个,答:

“他好心帮忙,我们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迟宁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说,“其实郁峤挺保守的,虽说重义气,和朋友肝胆相照,但我总觉得他对你,与对待其他朋友有所区别。”

迟宁:“他对你很上心。”

“我对他也上心,在他面前压着脾气不生气。”

迟宁想说的不是这么个意思,但既然戚余歌理解错了,他也没有再说下去。

迟宁倒是没遇到解九泽发火,解九泽似乎挺忙的,没超过半刻钟就让迟宁回去了。

见迟宁早归,戚余歌感慨:“解峰主难得有天心情好。”

晚间的一件事,让戚余歌彻底认清:

解九泽是比于林疯上一百倍的疯狗。

因为表面上解九泽还宣称戚余歌在闭关,所以戚余歌出现在临壑山庄名不正言不顺。

知道他住处的人很少,每日都是固定的几位来打扫房间。

这次打扫房间的侍者来后,不多时,后面跟来两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施了隐身术,能轻易躲过侍者的眼睛。

落在戚余歌眼里就是掩耳盗铃。

戚余歌看他们动作偷偷摸摸的,不像是来做正经事。

特别是年轻人身上的簇玉道袍,扎眼极了,极难让戚余歌不注意到他们。

他边吃一只梨,边在窗边听两位弟子鬼祟着聊闲话。

“戚师叔都闭关好几月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是这种……,不知道他是不是住这里,看一眼,咱们就全知道了。”

哪种消息?

戚余歌很好奇。

他现在近乎是被软禁的状态,哪里传得出消息。

恐怕是解九泽散布的。

另一位弟子道:“之前有位师祖也是类似情况,这是要被罚的,谨慎看管起来。”

“这看管期限有多长?”

“不清楚,肯定要等他恢复正常吧。”

戚余歌听得一团雾水。

解九泽给他编织了什么罪名?

戚余歌仔细想了想,也只能想出和师兄过从甚密,情谊非凡这一点来。

但那样的话,解九泽不是要和自己一起被罚?

吃完了梨,戚余歌胳膊撑在窗沿上,直接问两位弟子:“你们在说我什么?我做了什么要被谨慎看管?”

窗外,小弟子们见了鬼一样齐刷刷跪下:“别,别杀我们!”

戚余歌:“……”

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凶吧。

但小弟子们像被叼住脖子的动物,浑身抖如筛糠。

比从前更畏惧戚余歌。

戚余歌慢慢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收起嬉笑,语气彻底冷下来:“再不说真的杀你们。”

“您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

“我走火入魔?恐怕最后一个知道这消息的就是我!”

书房里,戚余歌厉声质问解九泽。

解九泽表情和缓,似是早预料到戚余歌要闹这一场。

“消息传的没那么快,再过两天,修真界才能人尽皆知。”

“知道了,然后呢?”

“是我的名声还不够差,你要我坏得更入木三分些?”

戚余歌很想看看解九泽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解九泽之前想要的很简单,更多的权利罢了。

现在却模糊不清。

毫无逻辑的,仿佛戚余歌厌恶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你下意识猜测我十恶不赦。”

“你的每个表情,每个细微动作,对我来说都是危险信号,不怀好意。”

“戚余歌!”

解九泽“砰”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戚余歌怕解九泽又要掀桌子,主动往后退了几步。

双手撑在桌上,解九泽绷着背,肌肉鼓起,做出随时准备打斗的姿态。

“我要你借着走火入魔的名义,禁足在簇玉峰调养。”解九泽不容辩驳道,“不得下山。”

“做梦!解九泽,你别贪得无厌!”

“已经都还你了。”

“非要我去死么。”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找回了许泊寒,还想继续摆布我?”

提起许泊寒的名字时,解九泽的怒气陡然飙升。

几乎是“摆布”二字的话音一落,一记沉重的巴掌落在戚余歌左脸上。

对话间沉默的空隙炸起一声脆响。

几滴血从破了的嘴角滑下,滴在衣襟上。

鲜血落到红袍上并不明显,只洇出几团更深的痕迹。

戚余歌左脸火辣辣的,低着头,发丝被打散几缕。

他伸手去捂脸颊,发现左耳暂时失聪,耳鸣声沸反盈天,戚余歌听不清解九泽又说了什么,

只看到对方紧皱的眉头,嘴中一刻不停地吼着什么。

幸好听不清,少伤些心。

“说话啊,你不是有骨气吗?不想任我摆布,你又能去找谁?!”

解九泽绕过书桌,手去拉戚余歌的衣领,口中咄咄逼问。

他把戚余歌的身子猛然提起来,戚余歌抬头,解九泽却只在戚余歌眼瞳里看到痛苦与茫然。

戚余歌以为解九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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