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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追魂楼每月一次的大会,众多长老管事都在堂下坐着,但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反抗,都颤颤巍巍垂着头。璧公子则是一把掀了面具,搂着赴梦便在正座上亲了起来。堂下鸦雀无声,二人口舌交战的水声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害赴梦几日都不敢在追魂楼里抬头。

这日,璧公子正在赴梦房里,腻歪着同他下棋。门外却来个侍卫通报,说是未央宫的人来了。

璧公子听了十分嫌烦:“来了就让他们等着,没看我同赴梦公子在一处么!”

那侍卫听见璧公子冷冷的语气,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忙道:“楼主,这次来的是未央宫的大统领薛凝,正是为了璧……”那侍卫声音顿了一顿,似十分胆怯地道,“……璧倚楼……的替身一事来的。还说……若是楼主不过去给个交待,今日就铲平追魂楼呢。”

“交待个屁!就告诉他们是他们自己在未央宫把人看丢了,还有胆子来追魂楼找不痛快,真是嫌命长了!”

赴梦抬起头诧异看了璧公子一眼,眼中多了一丝疑虑。

但那侍卫仍是苦着脸道:“楼主,这些话我们都说了,但那薛凝死活不肯走,今日刚巧四大长老都不在,能制得住他的人也都不在楼里,若是这样下去……”

璧公子身上散出一股寒气,手中石头做成的雪白棋子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竟一下子碎成几瓣:“好大的胆子!竟不把我追魂楼放在眼里!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那侍卫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是!”

待那侍卫走了,赴梦才微微蹙着柳眉问道:“璧儿,你怎么讲粗话呢?”

赴梦一直觉得璧公子可爱天真,聪明伶俐,怎会做出说粗话那种不雅的事呢?

璧公子一愣,顿了顿道:“这个……自是那真的追魂楼楼主的习惯,我不过是学他罢了。”

赴梦放下心来,微微一笑:“我就知道璧儿肯定不会那样的。只是,薛凝是未央宫第二高手,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不如我去和薛统领说说,他一定不会难为我的。”

薛凝同赴梦关系极好,赴梦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向薛凝求救,说不定可以趁着今天追魂楼里高手都不在,将他和璧公子都救出去。

可是璧公子却道:“赴梦哥哥,万万不可,若是他们知道我现在假扮追魂楼楼主,不仅未央宫不会放过我,追魂楼也一定会追杀我到至死方休的。”

赴梦一听,心中一沉,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好……”

璧公子忙柔声安慰:“赴梦哥哥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便回来陪你下棋,好么?”

赴梦仍是担心,生怕薛凝不知真相真同璧公子动起手来:“璧儿……”

“赴梦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我么?”璧公子眨巴眨巴大眼,有些委屈地说。

赴梦心里一软:“怎会不相信你呢,只是……”

“好了,你就放心吧,为了你,我也绝对不会有事的。”璧公子说着,又在赴梦脸上亲了一记。

赴梦心里一甜,但仍是忍不住细声叮咛:“那你可要小心应对,若是受了一点伤,我都不会原谅你……”

璧公子轻笑着又亲了赴梦几下,值保证了好几遍,这才走了。

赴梦一边等着璧公子,一边玩弄着手中棋子,却听到耳边一道冷冷嘲讽的低沉男声:“怎么了,在这里被璧倚楼操得连谁是自己人都忘了?”

赴梦一惊,抬起头竟看见嘴边噙着一丝冷笑的谢未央。

“未、未央……你怎么会在这里?”赴梦有些害怕,觉得谢未央看自己的眼神几乎像是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谢未央没有回答他话,冷艳的脸蛋为露一丝淡淡的嘲意:“不想看到我么?”

纤长玉指轻轻挑开赴梦的衣领,露出雪白皮肤上点点艳丽红痕,精致的眉峰微微一挑:“璧倚楼还真是卖力啊,是怕操不饱你你又想爬别人的床么?”

“璧儿……你把璧儿怎么样了?”赴梦听见谢未央提到璧公子,只以为是谢未央发现了璧公子回到追魂楼,心下大骇,怕谢未央捉到璧公子后,要对他不利。

“有空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呢。君赴梦,你的璧儿真爱你么?就凭你这淫jian的婊子,也配追魂楼楼主璧倚楼的爱么?”

赴梦呆了一呆:“你说什么?”

谢未央殷红薄唇微微一勾,斜斜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残戾:“君赴梦,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心爱的璧儿到底是何面目吧。”

谢未央武功极高,君夺命毕生绝学《修罗无相功》到了他手中更是登峰造极,几乎江湖上已是所向披靡。在高手重重的追魂楼,饶是他带着武功不济的赴梦,也如入无人之境,毫不费力地就到了追魂楼专用于会客的锁云厅。

谢未央点了赴梦哑穴,挟持着赴梦躲在一闪紫玉屏风之后,在赴梦耳边声音阴柔道:“君赴梦,你可要一字不落地听,听听你的璧儿有多爱你。”

赴梦睁大双眼,讷讷看着锁云厅中懒懒坐在高位的璧倚楼。

雪白面具随意在手中把玩着,追魂楼中众多绝顶高手都战战兢兢盯着地面,连大气也不敢出。

“一帮没用的废物!薛大统领就这么登堂入室了,你们竟没用一个拦得住的,什么时候我的追魂楼养了你们这么一帮连狗都不如的废物!”璧倚楼脸色阴沉,狭长凤眼不似往日对着赴梦那般睁得水汪汪的可爱,而是自眼底升腾出一种阴狠,被盯上一眼便觉得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

薛凝冷眼打量着璧倚楼,傲声道:“璧楼主,我家宫主要我带话,三年之期已到,当年的赌局,谁输谁赢,今日也该见分晓了!”

赴梦心里不知为何微微一沉,似乎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而自己竟胆怯地不敢面对。

谢未央手指捏住赴梦尖尖下巴,强迫他看着堂中,阴沉着声音道:“看着!”

璧倚楼忽然冷笑一声,眼中乖戾尽显:“分晓就分晓,他谢未央以为一个小小赌局就能牵制的了我么?”

薛凝闻言,也是哈哈大笑,朗声道:“不错!璧楼主果然如宫主所言,毫不在意那些儿女情长。当年璧楼主同宫主打赌,三年之中,若是我家赴梦公子爱上璧楼主,未央宫便割江湖上一半暗桩给追魂楼,若是璧楼主爱上了我家赴梦公子,便要将追魂楼的死士部让给未央宫。如今三年之期今日刚满,不知璧楼主能否兑现诺言呢?”

赴梦只觉得耳边好像忽然安静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脑中只是回响起璧公子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柔情蜜意,缱绻百转。

拉着他手撒娇刁蛮,伏在他怀中爱语不断。

竟是一场赌局么……

“怎么了?璧楼主为何不说话?璧楼主难道不爱我家赴梦公子么?我家赴梦公子可是对璧楼主死心塌地,一往情深,连我们谢宫主都抛到一边了呢。”薛凝语带嘲讽,冷言看着脸色铁青的璧倚楼。

听到薛凝的话,赴梦也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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