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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9



头看了他一眼,凶狠地目光刺得对方微微错开了视线。他敏锐地注意到客人正在被有序地疏散,远处,大门口站了了一排黑衣的打手,有几个性子急的,已经把砍刀提在了手上。

我说呢,怎么动作这么慢!?夏明朗暗忖,原来按排了这一手。

“鄙姓曹,是这边管事的。你们到底哪条道上的,我们哪点儿得罪了,一是一,二是二,能不能给个明白话?”管事的长了一张过目即忘的长脸,五官平淡,毫无特色。

夏明朗咧嘴一笑:“老子讨厌贩毒的。”

“误会了吧?我们可不沾那个。”管事的马上分辩。

陆臻一声不吭地把那包海洛因拿出来亮了亮,然后撕开撒进了地上的积水里。

管事的皱起眉:“我们开门做生意,难免的……”

“够了!”夏明朗打断他。

陆臻立即眼前一亮,集中起注意力,因为夏明朗背在身后的手指无声地向他说了两个字:撤退。

现在撤?陆臻疑惑地看向大门口。

夏明朗盯着管事的看了一会儿,神色渐渐和缓下来:“老实说,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有人托……,我们也是……”他虽然怒火冲天,但毕竟没有失态,仍然收放自如,他故意压沉声音说得含糊,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说什么?”曹经理暗暗松了口气,有理由有来路就好,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混到他这个年纪的多半是谨慎人,纯粹的好勇斗狠已经不上台面。他刚才听陆臻扯什么禁毒违法什么的,听得一头雾水,警察不像警察,黑吃黑不像黑吃黑……这种来路不明的高手最让人头疼。

“我是说……”夏明朗双手交握。

“嗯?”曹经理还在认真等下文。然而眼前一花,脖颈上一阵刺痛,身不由己地往前跌,被夏明朗一把他拉到身前。

他站得离夏明朗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当然,这不能怨他,因为在他的前半生里,从没有出现过像夏明朗这个级别的存在。

“你……”曹管事嘶声喊叫,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然而细幼的牙线紧贴着皮肤,仿若无物。这就让人产生了一种邪门的惊骇感,曹管事的喉咙里嗬嗬作响,声嘶力竭地叫喊,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节。

站在曹管事身后的两名打手下意识地出手想救,被陆臻挺身截下,一人一拳,逼退了两米远。不远处的打手们看到管事儿的被绑,一窝蜂地挤过来。

“住手!”夏明朗厉声断喝,指间放松了一点。

“兄、兄弟……”曹管事含糊地呻吟:“有事好商量。”

“给辆车,加满油,让我们走!”夏明朗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当怒火被理智压制,那种粘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这地方,真是再呆一秒钟都嫌烦!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来干嘛的?”这要求完全不合预期,曹管事差点没转过神来。

“不干嘛的。”夏明朗一勾手指,看到对方脸上变色:“怎么?还不让走了?”

夏明朗低头看他,眼神中有一种淡漠的凶狠,让对方立刻平静下来。其实夏明朗无心开杀戒,也没兴趣替天行道,他好像忽然间就感觉到够了,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带着腐败的气味,令人作呕。他慢慢逼近,赤裸裸地威胁:“一辆越野车,加满油,别做手脚。老子什么都不为,谁都不怕,你别再惹我,我就放过你,你要闹大我也随你!”

最容易服软的反而是那些恃强凌弱的人,曹管事跟夏明朗对恃了一会儿,眼神中的茫然大于凶狠,最后挥了挥手,喊道:“照他说的办。”

陆臻到吧台上挑了瓶酒,如数付帐,然后在众人看鬼似的眼神中镇定自若地跟着夏明朗退了出去。

车不算是好车,油倒是满的,曹先生当然还要“委屈委屈”再陪一程。夏明朗在前面开车,陆臻在后座看路,两个人配合默契。曹管事的被人用一根牙线捆住手脚,每一点挣扎都像是有刀子在割,可偏偏没有绳索的存在感,非常茫然极度痛苦。他团在陆臻身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完全找不到半点头绪,只能哑着嗓子问道:“俩位高手,请让兄弟我死个明白!”

“没人要你死。”陆臻头也不转。

“那今晚到底怎么了?”

陆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很想说:谁让你点儿背,把坏事干到我们眼跟前,正赶上我家大爷心里不爽,不练你练谁?但陆臻是个死要占理的人,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沾毒,见一次打一次。”

曹管事几乎要冷笑:“打得过来吗?累死你们!”

“所以说见一次打一次,眼不见就心为净。”陆臻这话是真心的,但也知道对方绝不会相信。

三亚市区不大,道路多半宽直,既不利于逃跑也不利于跟踪。夏明朗不想在市区超速被拍,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耐着性子与尾巴们周旋,不紧不慢地把车子一路开进山里。然而,刚一进山他就关灯加速,从大路转小路,小路到土路……硬生生凭目视高速开行到一条窄小的泥石路上。

曹管事在后座被颠得七荤八素,好像竹匾上的一颗元宵。正是到此时他才真正开始害怕,这两位大仙儿是从哪座山上下凡的他不知道,但是把车开成这样,他的手下是绝对要跟丢了。

这一整夜的莫名其妙好似没有尽头,一团迷雾再套着一团迷雾,他自认是老江湖,道上的规矩他门儿清,却无论如何都摸不透这两人的路数,从头到尾就是场噩梦。当然,这仍然不能怨他,因为这两位从来不是道儿上的。

“你们,你们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曹管事吓破了胆,完全忘记这话他早已经问过。

姓曹的坚信,在这世道里没有白给药的医生,也没有白打架的黑社会,你闹这一场总得有个目的,他陪着周旋到现在也就是在等那个目的。在他看来,这两人身手敏捷头脑清晰,下手极有分寸;而且一没磕药二没醉药,绝逼不可能是脑子一抽就要杀人全家那种暴徒。可现在这趋势,难道目的就是把自己绑进山里干掉?

可这也不对啊!!

老曹是真的想哭了,他十几岁就在街头混,第一次如此惊恐,就是那种孙猴子逃不出五指山的惊恐。

“就这儿吧。”夏明朗被他哭烦了。

“啊!?”曹管事惨叫。

“行啊!”陆臻当然没什么意见,随手一掌劈在曹管事后颈。两个人解开牙线,收了收东西,一头钻进了林子里。

夏明朗感觉有点腻,好像吃了太多肥肉,顶到嗓子那种不爽快的腻味。

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打架之前他有点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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