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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一慢一慢蠕动出来,站在“屋顶”上仰头瞅着她。

卫东却伸出手指把它接到了手上,它就亲昵地挨着她蹭了蹭。

“让我自己待会儿吧。”卫东却打断钟余自责的话。

其余人皆沉默了几秒钟,但这时候谁也说不出什么开解的话,谁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自己都无法梳理,哪里能轻飘飘安慰人。遂都默默离开。

卫东却坐到了地上,她盯着大米发呆,却见手上还在不停蠕动的大米忽然到了手指边缘,没停下还继续往前爬,她手指轻轻一动,大米居然没紧紧抓着她的手指,反而一下掉下来。

卫东却刚要接,就见小小的玉白小壳在眼前忽然变大,唰一下,一只炒菜铁锅那么大的白玉蜗牛蹲在了眼前。

两只跟着变大的黑葡萄大眼水灵灵地盯着她,然后凑到她跟前,亲热地蹭了蹭。

卫东却看着它讨好安慰的样子,心里一酸,她伸手把这只大蜗牛捞在了怀里,脸贴上它沁凉的壳,“好大米。”

大米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到了让却却更开心的办法,它脑袋蹭着卫东却,拱着她把手伸出来。

本来答应了大坏蛋等他回来就把亮晶晶给他,但是现在他没回来,却却还在哭,那它就先哄哄她。等他回来再给他玩吧,反正却却的东西也都是放在它这里。

卫东却摊开手掌,就见它身子一动,一颗亮晶晶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大米邀功一般又把眼睛凑到她跟前,觉着她一定要狠狠夸自己了,但是却见卫东却已经泪流满面。

落在卫东却掌心的,正是那颗未送出的戒指。

卫东却无声哭了好一会儿,她抹了一把脸,把眼泪擦干净,然后把那枚戒指举到眼前。

沉默良久,她忽然轻轻开口,“我愿意。”

然后像是被人牵着似的,伸出了左手,接着将那枚戒指套上了自己的无名指。

懵懂的“证婚人”参加完了这场一个人的婚礼,它不太懂却却现在是不是又开心了,先哭又笑,应该是好起来了吧?

不过却却好像把它戴在手上,没准备让它收在壳里,那以后大坏蛋回来再找它要怎么办呢?

不过,却却现在开心了,它也开心起来,就不想那些以后的事儿了。

它摇头晃脑扑进了卫东却的怀里,觉得果然是自己送出的亮晶晶有用。

卫东却戴着戒指走出去,眼尖的自然注意到了,有心人都能感受得出来,这场临时救援处处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荣队长带队追击丧尸恐怕不那么顺利,没见卫东却和钟家两父子情绪都紧绷绷的么。

卫西依然那副阴沉沉的模样,他刘海长得遮了眼,让人看不清眼神,带着一阵凉飕飕的水汽路过谁,都能把人冷得直哆嗦。

他当晚来堵卫东却,带了两个人。

“姐姐,最近基地里有些人不大安分,尤其是关于队长的消息,都传得很具有煽动性。”

那两个人正是治安组混在人群里的眼线,对于这些消息比普通人更敏感,掌握了一些不太对的动向后,马上向卫西报告。

听了传言内容后,卫东却脸色彻底冷下来。

吴安迪和李浩传回消息的时候,是晚上,大门处只有两个守门的,这两人再八卦却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把消息散布得人人皆知,还绘声绘色说得出丧尸的厉害之处。

而唯二了解清楚的,吴安迪随着引路,被荣琢送回后昏迷到现在,李浩则是身在隔离室。

卫东却忽地站起来,“李浩现在在哪里?”

“隔离室。”卫西迅速接道,“我扣着没让他出来。”

“好。”

卫东却抬脚向外走,如果有人知道异能丧尸的存在,有人引导钟余他们的车队,有人故意隐瞒丧尸的数量……

她脚下踩过的地面结上了厚厚的冰霜,又猝然崩碎。

***

已经过了隔离期,李浩却被禁止出隔离室,他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原先放大汉进来的隔离区管理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两个从没见过的少年面无表情守在他门口,问什么也不答。

“谁让你们扣押普通基地居民的!我出去了要告你们!基地公约还算不算数!?荣长官说的话还管不管用!?”

他气急败坏地拍着门喊,试图引起外面的注意。

然后就被人一脚踹开门,那门把他向后一弹,拍得额头都肿起,可见来者使得力气之大。

他抬头就见进来的居然是卫东却。

“卫,卫……”因为被关的恐慌,他见着卫东却又惧怕又心虚,竟然话都说不利索了。

“荣琢说的话当然算数,而且只要我在,就永远算数!”卫东却走上前,照着他心窝一脚踢出,将他整个人踢得飞倒出去。

他哆哆嗦嗦,咳嗽着趴到地上,“你,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打人?我不止打人,我还敢无缘无故杀人。”她站得居高临下,话里带着十足的冷意,“打算指望谁,给你做主啊?”

她就没打算好声好气公平讲理地问话,满腔暴戾无处宣泄,眼前人正是撞在了枪口上。

“什,什么做主!”李浩脸色大变,被她锐利的杀气逼得喘不过气来,“你不能杀我!我是桃林山的人,我是第一批跟来这里的,无缘无故杀了我,你就等着所有人都反了你吧!”

“反了我?”卫东却缓缓扯出一个笑来,“谁想试试就尽管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她目光危险,眼神也有些疯狂,“而且,是不是无缘无故,就看你嘴是不是真的很硬了。你是自己说,还是被我试试骨头几斤几两再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放我出去!”他说着就要向门口冲。

但是被一块水幕包裹着头带了回去,然后被四道长冰柱扎穿手脚钉在了地上。

无数道冰针穿透他的血肉,他张嘴痛呼,水顿时涌进口鼻,呛得鼻腔生疼,窒息难忍,冰针继续游走,他无法专注闭气,水持续淹来。

他挣扎起来,牵动着手脚的伤口,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溺水带来的窒息感几乎灭顶。

不过几分钟,他就拼命向卫东却摇头求饶。

卫东却撤下他脸上的水幕,他目光中满是恐惧,像是面对一个恶魔,“我说,我什么都说!”

☆、V

夜晚的北风寒彻入骨, 就连风声都似乎带着肃杀。

郑继英坐在上首,一干兄弟都围坐在桌边, 从昨晚荣琢离开, 他们就开始舆论准备,本以为那地方,应当是有去无回,却没想到荣琢居然还能把姓钟的送回来, 最后还回来了几个飞鹰的人,大大出乎他们的意外,连忙把放出去的人都召回来重新观察情况。

好在等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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