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不,青宁,你别相信他,这个妖人是胡说巴道的,你别相信她,我是喜欢你的,真的是喜欢你的。”孟占宇焦急的说着,他心底涌起一股悲凉,他感觉刚刚要捉住的人,现在又要从手边流走了。

丰叶把头低了下来,现在连她都不敢确定自己的心了,她又怎么可能轻信着孟占宇呢?

他喜欢她又怎么样,不喜欢她又怎么样,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现在又再次的将要面临着死亡。

“将军,无所谓了,我不在乎的。”丰叶伸手捉着被角,她感觉一阵的心痛,不知道为何,这心痛来的如此突然,好久没有痛过了,现在……她不想倒下。

“我在乎。”他的双眸快要瞪出,就那么直直的望着眼前的青宁,也就是丰叶。她好像看起来比上次看她的时候变的漂亮了,好像能隐约看着以前那美人的影子了。不自觉的伸手,抚上她的脸,他想要把这张面皮给扯下来,他要看来原告的青宁,他不要她如此的做贱自己。

“不用扯了,那是她原本的脸,她本来就是这么丑的。”红艳天在他的身后漫不经心的说着,孟占宇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心里。

孟占宇的动停住了,撩起青宁额角的发,轻声的问着,“是吗?青宁,这真的是你本来的面貌吗?”

是吗?现在连她都不敢确定了,这些人的嘴里,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不过,如果是真的,孟占宇会怎么样呢?于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只见着孟占宇轻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真的?真的?”以后,那般美丽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人窥视她的美了,她只会是他一个人的。他不要她做旭国第一美人,他只要她做他的夫人。“我不在乎。”他又拥住了丰叶,根本不丰乎这屋子里是否还有其它人。

她看到他的笑,以为……却没想到,他会说,他不在乎。

“感人,感人,感人。”楔站在一旁大叫着,竖起黄色的宇冠,抖着翅膀像是在给两人鼓掌。

“可恶!”红艳天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不要看到如此的结果。就像是当初不喜欢看到青宁如此痴迷着丰思楠一般,只是这样,让他忍无可忍了。

他把虚幻术用在他们两人心上,却没想到两人之间是这般的情形,好像,那虚幻术是完全撮合着两人。

他可以忍耐青宁任何的背叛,却无法忍受她心里的背叛,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孟占宇,那么,那便是根深蒂故的喜欢,会是一辈子的不忘,这……便是虚幻术所还来的后果,只是,这种后果极不可能,但是现在却是极有可能。

孟占宇虽然拥着丰叶,但是却也没有放松过警惕,他知道身后那人的身手及其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那气焰完全可以把他的焚化,但是现在……只要确定了,他便不会,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孟占宇把丰叶的身子往榻上推了一下,身子已经跃起,躲开红艳天杀来的掌风。“哼,背后偷袭,不怕被笑吗?你好歹也是血红宫的宫主。”孟占宇不屑的说。“走,要打出去打,本将军痛痛快快的陪你过上几百招。”他可不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与这一高手过招,万一不小心伤着青宁呢!

“好,我也正想讨教一二。”说完,两人一同跃入小院中,这小院里怎么的也比房间里宽敞,几个翻飞跳跃,两人已经战在了一起。

小院里,上下蹿飞着两团身影,一黑,一红,像是一头蛟龙正与一只彩凤来回翻飞着。

而在门口,丰叶已经挣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别打了,不要打了。”这两个人在她的心里都有着不一样的份量,她虽然知道红艳天对她的爱,但是对于这种爱,她不能给予也不能接受,无论她们之间是否有着其它人的存在。而对于孟占宇,她更是的,她这样的身子,怕是想给也给不了了。所以,她不想让两人为了她而互相伤害,那样,最后伤的都是她。

可是那两人根本就听不到丰叶的话,两人之间只想着争出个高低胜负,好像争出来了,青宁便也跟了谁。

而在小院的门品处,风扬更是表情淡然的看着,好像并不是在看两人的打架,而是在看一出戏,像是戏台上演的戏码一般,那两人的生与死,都与他无关。

其实,也真的是与他无关。

而在风扬的身边,自然少不了厉克,只是这次,厉克有些摩拳擦掌着,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去,却不得不听着风扬的命令守在他的身边。

“来了!”风扬轻声的说了一句,似乎是轻描淡写着。

只见着厉克一回头,迎上了正急急的赶回来的丰思楠,他有好多几没有回丞相府了,这次回来想必是找到要找的人了。

“怎么了,你们……”他一回府便知道孟占宇来了,他还知道孟占宇来找丰叶的麻烦了,所以赶过来,却不想,远远的就听着院里有打斗的声音,还有丰叶的叫喊声,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风扬和厉克居然会站在门口看,而不上前帮忙。正当他想要上前的时候,却不想,直接被厉克给钳制往了身子,甚至连嘴巴都给捂住了。而他一文书生,现在却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看着眼前两人在互相争斗着。

而那两人再加上丰叶,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

如果他能动,或者他能叫出声来的话,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悲剧的发生,他很想替她去受了,可是,那眼前的红线却像是扎在他心头一般,让他窒息,让他感觉崩溃。

他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甚至感觉这就是一场梦,可是,这梦却是真实的存在着,因为发生了,改变不了了。

他不知道身上的钳制是什么时候松开的,他如木偶一般的走上前去,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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