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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哭地眼睛都是红肿的,眼泪流多了,很酸涩地痛感。眼前有东西凑了过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冰凉地感觉顿时覆在
自己地眼睛上。她有些慌,却觉得这感觉让她的眼睛很舒服。
是沈一的手,他为了行动方便,穿的并不多,他还把外套借给了她,低温的天气加上寒冷地夜风,他的手就冻地快如同冰
块一般冷了。
“会不会好受些?”耳边传来了沈一的声音,林安觉得愧疚,又觉得有些滑稽,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安慰人的?她情不自禁
笑了一下,又觉得她跟沈一不是很熟,便笑着让他把手拿开。
手中的温度一空,沈一有一瞬间地不舍。见林安的情绪总算有所回转,便放松下来,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你住在
哪里?”
林安说了酒店的名字,沈一说他也是,“待会我送你回去。”
林安本想自己回去,但又害怕着刚才的歹徒,说不定还有余党,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
酒店这一边,管理人员找不到心脏病突发地老人所在地房间号,估计房间是老人的家属办理的,这样他们也没办法及时找
到老人缓和心脏病类的药物。
宋承然一直陪在老人的身边,等老人的家属回到酒店并给老人吃下药物稳定后,他才离开。
宋承然看了一眼手表,十点钟了。他先回到了房间,看看林安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房间没有任何地动静,他便下了楼,楼
下大厅地电视屏幕里出现了画面。
显示是非正常的拍摄画面,像是某个救援后的场所。屏幕下方切割画面里的记者报道说:恐怖分子在森林后面地木屋被逮
捕,潜伏多日地警方救出被绑地受害女性。
在一晃而过地画面中,宋承然恍惚看到了林安地身影。他心一惊,虽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能确定她就是林安,身体上的动
作却已经出卖了他的焦急情绪。
森林后地一方有很大的灯光,那是警方弄出来地灯,为了让救援人员确定他们的地点。宋承然是顺着这个灯光找过去的,
森林里却没有光线。
一路上,宋承然沿着视线中地光点狂跑,心跳吊在嗓子眼上。一腔热气干燥而灼疼的穿梭在口鼻之间,被树枝剐蹭到身体
多处也没有注意到。
“林安……”
黑眸中竟然带着点点湿润,不顾控制的心律,一节节的增快。
如果可以,宋承然宁愿自己出事。
终于,他找到了地方,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林安的身上。心脏更加猛烈地跳动着,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大碍。
宋承然地心脏有些酸涩,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一心想过去,狠狠地拥住林安,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但是,他也看到了林安身上穿着地衣服,男人的衣服。她身旁的男人手从她的脸上滑了下来,林安像是羞涩地给了他一个
笑容。
宋承然瞳孔赫然圆睁,他认出了那个男人,是那日与林安在电梯里对望的人。
原来,他们的关系这般好。
宋承然目色沉重起来,黑眸里尽是读不出,也读不完的情感。呼吸变得短竭,身体紧绷着,指尖因为过渡的用力而泛白,
关节不可控地颤动着。像是忘记了自己处在什么地方,身体像是剥离了灵魂,沉寂空荡。
如果不是他的一番冲动的话语,她也不会碰到这些事情。或许,她不需要他。没有了他,她还能……过地更好。
一时间,偌大的森林仿佛变得空旷而死寂。沉默黑压压地凝在了他的身边,只剩下,他围绕在脖颈上地酒红色地围巾,在
寒风冷冽地半空中飘荡着。
…… …… ……
沈一将林安送回了酒店,他便再回去了森林外地木屋。
林安站在房间门口,却没有敲门。起初还没有往深处想,如今站在这里,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宋承然。
她不知道在这一扇门背后的宋承然,会是怎样地一副态度。怀揣着不详的预感,她最终还是敲了门,很快的,门就打开
了,露出宋承然高大地身影。
宋承然眉宇间的挣扎仍旧不止,他在思考,他也在徘徊挣扎。心都拧在了一起,却依旧那么无力。
低头看着她,背着光,她却看不见他的表情。面目不清,轮廓却很分明。
林安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努力忍下来,开口已经是平静,“我回来了。”
宋承然没有说话,挪开位置让她进去。林安进了房间,有些失了力气地坐在沙发上。房内地灯光明亮,她才看清了宋承然
地情绪。
眼里十分淡漠,空空如也。虽然在看着林安,却一点也倒映不出她的影子。
林安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吗,我刚才……”
“我不在乎。”宋承然地声音有一丝颤意,却难以被人发现。
林安一懵,颓然坐着。她多么想寻求他的慰藉,听着他这事不关己的口气,心里忽的犹如万根针刺。
原来在捅破薄薄地窗户纸之后,他连表面上地关心都难以维持了。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
她不曾想过,这份爱究竟有多沉重,他是不是会接受。自己对宋承然不屑一顾地爱的只是飞蛾扑火,从一开始就错了。
林安垂下眸,她掩去滴落的两行泪,开口轻声道:“承然。”
宋承然抬起头,瞳眸黑如深潭。
林安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我们离婚吧。”
第五十二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意外的,宋承然很容易就接受了离婚。
林安说平静也平静,说崩溃也崩溃。大概是被滑雪场的歹徒一闹,她连伤心的情绪也没有了。
宋承然发现了林安手上被绳索绑住而留下的勒痕,林安没有心思注意他的反应,身体僵僵的只剩下麻木了。
宋承然去找管理人员拿了药品,拿着沾了药的医用棉签,扯过林安地手腕就要给她上药。林安并不想接受他的触碰,想要
把手缩回来。
宋承然便再将她的手轻扯过来,林安又缩回去,来来回回几趟下来,宋承然终于有了些气,“离婚就离婚,别拿自己的身
体置气!”
这句话恍如一声惊天巨响,将浑浑噩噩的林安彻底惊醒,心如蜘蛛网般破裂,鼻头一酸,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
宋承然咬着牙,面色算不上好看。他定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给林安上药。
好在林安总算不再跟他作对了。
被涂上药物地手腕好像燃烧起来了,疯狂地滋生着疼痛,可手上的疼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其实离别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只要把话说开就好了。他们决定离婚的事情暂时先别告诉宋奶奶,在离婚的这种时候,林安
还是照顾着宋奶奶的情绪的。
而在回A市的路上,林安没有主动说话,宋承然更是一贯地少话少语,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谈话。之前的每一次交流都是林
安笑嘻嘻地凑上去,宋承然再施舍般的给她几个字,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他说房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