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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无踪,随后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纷纷跪倒在地。

殷墨商手指敲着桌子,飘荡在整个寂静的大殿里,响彻在众人的心头,静默片刻,他沉着冷静地问道:“今日的晚膳是谁拟的菜单?”说着,一双锐利的眸子往御膳房那一堆人扫了扫。

人群中,众人均是瑟瑟发抖,有一人更是脸色惨白,唇边的血色尽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殷墨商看不见众人的表情,自然无法判断,只得问道:“负责晚膳的刘御厨何在?”

为首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头出声道:“回圣上,菜单是徐管事交给我的,奴才并无谋害之心,并不知那些食物会使人中毒,请圣上明察啊!”

殷墨商沉声道:“哦?那徐管事可在?”

那名脸色惨白的太监猛地磕头道:“圣上饶命,奴才是被栽赃陷害的,请圣上明鉴啦!”

殷墨商双眸之中冷光乍现,他冷声道:“何人栽赃?何人陷害?”

徐管事感觉一道冷冽的气息碾压而来,身体霎时无法动弹,仿佛也无法呼吸一般,惊恐的情绪油然而生,口中不由自主地说道:“回圣上,是浣衣局的一名侍女找到奴才,对奴才威逼利诱,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是她家主子想要讨好圣上,所以才出此下策,奴才并不知她竟是想要谋害圣上,请圣上饶命啊!”

殷墨商挑起眉梢,问道:“那名侍女姓甚名谁?她家主子又是谁?”

徐管事答道:“回圣上,奴才并不知她家主子是谁,只知道她叫鸾衣。”

殷墨商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命令道:“将浣衣局的所有人都给朕带过来,尤其是鸾衣。”

若在平时,他定不会理会这种事情,只管交给德奴等人去办就是,谁让这背后之人正好插中他的心窝呢?若不是阿离正好识得这些毒物,他二人今日定会双双命丧黄泉,谋害他不要紧,竟敢连阿离也敢碰,简直是岂有此理!

侍卫统领立刻领命而去,不过一刻就将浣衣局的所有人带了过来,都是一群娇滴滴的小姑娘,有几个害怕得泣涕涟涟。

侍卫统领跪在地上,说道:“回圣上,属下去的时候,鸾衣已经在房间里上吊自尽了。”

然而,殷墨商素来铁石心肠,听到人死了,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遂恐吓道:“鸾衣平日与何人接触过?可有异常?尔等细细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乱棍打死。”等了片刻,见那些小宫女都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动作,就对侍卫命令道:“将浣衣局所有人拖出去杖毙!”

众人心头一震,浣衣局那些宫女亦是泪雨涟涟,纷纷哭喊道:“圣上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侍卫们立刻领命,将众宫女拖了出去。

就在此刻,一名宫女刚被侍卫碰到,就大喊出声:“圣上饶命,奴婢招认。”

殷墨商抬起下巴道:“说!”

那宫女被侍卫放开,瘫软在地,坦白道:“奴婢昨日去给各宫娘娘送衣,在浣衣局的路上,发现鸾衣和东宫的轻绡偷偷摸摸地藏在假山后面嘀嘀咕咕的,那轻绡还给了鸾衣一个小包裹,至于说了些什么,奴婢不敢太过接近,故不曾听清。”

殷墨商问道:“轻绡?”

那宫女答道:“回圣上,轻绡是太子的贴身婢女,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言,就天打雷劈!”

于是,侍卫统领又领命前去东宫抓人,却扑了个空,只好赶紧回来禀报殷墨商。

岂料!还不等审清案子,就有一名侍卫来报,说是苏将军带着三万军队攻破宫门,正往甘泉殿而来。

沈莫离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皱眉地说道:“这苏家竟敢如此大胆?”

这苏将军是殷离钊的外公,也是苏惜晨的亲生父亲,看来殷离钊已经得知今晚阴谋败露,就来了个狗急跳墙,想要逼宫上位。

殷墨商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无妨,前几日我就派人盯着苏启程,嘱咐若有异动,就随机应变,只要皇宫这边能够坚持一个时辰,城外的五万大军就会赶来救援,我有暗卫一千,各个以一敌百,禁卫军亦有两万人马,区区三万叛军不足为惧。”

沈莫离忧虑地说道:“若是禁卫军这边已经叛变,又当如何?”

殷墨商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自有后计!”

随后,殷墨商一声哨响丝丝缕缕地传遍皇宫各个角落,十几名暗卫凭空出现在甘泉殿,默不作声地将殷墨商与沈莫离二人牢牢保护起来,皇宫各处乔装成宫女太监的许多暗卫也露出行装,像雄鹰展翅一般冲向叛军,形势立马逆转,与禁卫军一起将叛军牢牢困在宫门附近,不得寸进。

然而,不过片刻,侍卫统领忽然来报,说是五千禁卫军临阵倒戈,冲破包围往这边赶来,如今已到了甘泉殿宫门外。

殷墨商留下十名暗卫,将其余侍卫与暗卫都打发出去绞杀叛军。看了一下面前那些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太医,就拉起沈莫离走到门口,听着外面喊杀声四起。

殷墨商低声问道:“阿离,你怕吗?”

沈莫离摇头道:“有阿商在,我不怕!”

殷墨商亲了他一口,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沈莫离微笑道:“我相信阿商。”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下猝不及防,他始终淡定如常,毫无畏惧,没有再次失态,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爱人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被轻易打倒。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暗卫们就压着殷离钊、苏惜晨以及苏启程走进甘泉殿,其他叛军也已纷纷投降,没投降的也当即绞杀了干净。

殷离钊满身鲜血,狼狈不堪地被压在地上,双眸中一丝凶光一闪而过,却痛哭流涕地哀求道:“父皇,求您放过儿臣吧!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惜晨却目露疯狂地死死盯着殷离钊,骂道:“殷墨商,我为了你,牺牲了一切,你却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你会遭到报应的!”说着,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殷墨商一言不发地看着三人狼狈的模样,等殷墨卿穿着一身铠甲走了上来,才说道:“有劳皇弟了。”

殷墨卿拱手道:“皇兄不必如此,这都是臣弟分内之事。”

苏惜晨看到殷墨卿,眼中有一丝愕然,却转而冷笑道:“殷墨卿,你不是说爱我吗?既如此,为何要帮着殷墨商对付我?呵!男人的爱果然不值一文。”

殷墨卿失望地看着她,哀伤地说道:“惜晨,我没想到你会为了爱情疯狂至此,我皇兄虽不爱你,却对你一再退让,而你呢?不仅帮着钊儿谋夺皇位,还想要他的性命,你怎会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苏惜晨吼道:“你给我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就是要让殷墨商付出代价,我要让他死于亲子之手,看着自己化为一捧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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