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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浴室里,抖着腿把里里外外冲干净,穿好衣服,拿上早就收拾好的背包,他爬上床在钟宗的睡脸上亲了两口,便往门外冲。
上了车,拉了眼罩,一路睡到昏天黑地。
到了酒店,更是什么都不想吃,把手机一关,给后穴涂了药便睡到了第二天。等醒过来,便马不停蹄的去比赛场了。
待到晚上,好不容易歇息下来,燕路看到手机上十几二十通电话,吓了一跳。捡起来再拨回去,嘟嘟两声,钟宗很快就接了起来。
燕路坐在酒店床上拖鞋,用肩膀夹着手机:“怎么了?”
“你去比赛了?”
“嗯?”
“我们之前忘记戴套了,你现在马上去买避孕药吃。”
燕路顿时就懵了,连忙踩了鞋往酒店门外走。
谁知道走了一半就被教练拦住了,有学员在外喝酒打架了,现在被扣在了警局。
教练要燕路陪着去趟警局,燕路一听学弟打架了,当下就不管了。明天还有比赛,这个骨节眼上出事,是要命不要了!一点都不懂事!
燕路紧跟着教练,两人忙忙碌碌,加了一大笔保释金再打电话通了关系,才勉强地把犯事的学弟领回了酒店。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燕路一身疲惫,只来得及洗了个澡,头一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他才想起来钟宗交代过的事情,惴惴不安地,他买来了避孕药,看着上面性事后72个小时以内,就不由地抓自己的头发。
从那晚到现在,72小时都过的差不多了。
燕路抱着侥幸心理,吃了药。他还有比赛,还得继续练习。
一周后比赛结束,燕路收拾东西就回了学校,他和钟宗的家。
两个人的时间刚刚好错开,钟宗跟着教授去了外地,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燕路很是不甘心的,他与钟宗视频,看着对方顶着乱乱的头发,睡在乡村里平板床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聊了一个小时,燕路挂了电话。
房子太空了,他抱着猫看电脑,一晚上过的空虚寂寞冷的。第二天便收拾着东西回了宿舍住。
等钟宗回来,再来接他。
一个月后。
燕路刚从比赛场下来,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又是恶心又是反胃的。
坐车回学校更是吐了一路。
燕路不是很在意,他一向晕车,这次严重了一点,倒也不意外。等回了家,也没能缓过来,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了晚上。
钟宗通常在燕路比赛完后,都会给他做一大桌子饭。
最近燕路嗜睡的不行,钟宗到了房间,将人又哄又摇的,硬是把睡得软绵绵的燕路弄了起来。
牵着手把人牵到了饭桌前,燕路疲倦的眼刚落到饭桌上,平日里该是很诱人的香味,如今却变成让人恶心的不行的催吐符。
燕路狼狈地跑厕所,整个人软趴趴地从厕所出来后,便瞧见钟宗面色沉重地坐在饭桌前,见燕路走了出来,他递了杯水过去。
燕路正在喝,就听到钟宗轻飘飘地在旁边来了一句:“上次避孕药吃了?”
燕路险些被呛住,他心虚不已,结巴道:“吃……吃了啊。”
一看到燕路的表情,钟宗什么都明白了。
他转身就出了门,燕路有些慌地坐回位置上,看了一大桌子菜,恶心感又犯了,他捂着嘴,离开了饭桌,有些惊慌地想:“该不会……”
事实证明,心存侥幸的后果是沉重的。
燕路坐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个验孕棒上鲜红的两条杠,整个人都是懵逼的。钟宗也跟着沉默了,看着那根验孕棒半天,便起身走到阳台,打了个电话。
燕路心跳的很快,这该怎么处理,是药流吗?
还是如何,应该就是一个月前那次怀上的,也怪他没及时吃药。
可是流产,相对于怀孩子来说,他更不愿意的是流产。
脑子里转了很多个想法,从惊慌失措,再到某种莫名地笃定。他捂着肚子反倒是镇定下来了。
没什么好慌的,再慌只会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燕路拿出烟,想给自己点上解解压。火还没点上,就被钟宗伸手夺了过来。
钟宗将烟往旁边一丢,拉着燕路的手就带着人出门。
“去哪?”
“现在时间还早,应该来的及。”
“什么来的及?”
“对了你身份证带了没?”
“什么?”
“我们得回你家一趟。”
钟宗语速很急,脚步很快,燕路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他猜测钟宗应该是想带他去医院,想到这里,燕路的脚步就停住了。
他甩开钟宗的手,沉默地立在原地。
他看着钟宗转过身开口道:“我后悔了。”没等钟宗接话,他继续道:“我之前说过,不想怀小孩。当时就算怀了,我也没想过流了他。”
“……”
“所以你不用急,医院我不去。”
钟宗看了燕路半天,看他眉宇间的坚定和丝丝地抗拒,忽然就笑了。
他再一次抓住燕路的手,快步往前走:“谁说要带你去医院的?”
燕路被拖着跟着跑了几步,闻言有些茫然:“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钟宗朝他去狡黠一笑,眨了眨右眼:“去你家偷户口本,我们结婚吧!”
“啊?!等等!喂!钟宗别冲动!”
“快点!民政局要下班了!”
“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就算趁人之危吧。”
钟宗停下脚步,单膝跪在了地上,搂住燕路的腰,在小腹处亲了亲:“燕燕,我要上你家门提亲了,这是你给我最珍惜的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