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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瞥了我一眼,敷衍道。转而抓住儿子的手臂,大声训斥道:
“朗朗乾坤,天地可照,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放肆男欢女爱,做出如此浪荡不端之举!!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说罢,对着夏侯尚的胸膛便饱以连环老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父态!
就算夏侯尚长的比较壮你也不能这么个打法啊!
我看着我家夫君忍痛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连环老拳,心痛不已。夫君的胸膛肌肉健壮又富有弹性,宽度正好温度适宜,如果不小心打成西高东低形,日后我的夫妻生活还怎么和谐啊。而且什么“浪荡不端之举”,这老头的话明明就是指桑骂槐,无理取闹嘛!
我忍无可忍,上前大喝一声——
“住手!”
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诧异的看去,只见夏侯尚一掌搪住他老爹的拳头,剑眉倒立,终于压不住火气的不耐道:
“父亲,我与瑞凰乃是夫妻,谈情说爱有何不妥?我俩耳鬓厮磨、笑语相谑,又关神明什么事?父亲不要妄加指责,屈意我等。”
说的好,夫君!!我都要鼓掌啦~
我以袖掩唇偷笑数声后,不待老头子火山爆发,忙拉了拉夏侯尚的袖子,小小的“呜”了一声,直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视线全部投注到我的身上,我才不疾不徐的低头掩面,状似羞愧万分的嘤嘤细语道:
“父亲大人,请您不要责怪夫君,都是瑞凰的不好。瑞凰不识大体,嚷着要和夫君戏雪折梅,不想却被父亲大人觑见,惹得父亲大人大动肝火……瑞凰真是不孝,还请父亲大人原谅……呜呜~”
为了增加效果,末了在几不可闻的嚅嚅话尾我还哽咽了几声。
这叫以退为进,我这做公主的摆出低姿态,如此谦卑恭顺,看夏侯山老头还好意思反对我们夫妻恩爱么。
“瑞凰……”夏侯尚感动的望着我,屈指搽了搽我泛红的眼圈,如星的虎眸里盈满了爱怜。
“夫君~”我呜咽一声,顺势靠进他的怀里。眼角余光瞟向呆立一旁的夏侯山。老头子啊,识趣的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们夫妻二人甜蜜蜜啊啊。
老头子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我们,老脸涨的通红,下巴上的胡子止不住的抖动不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孽子!”
我再次耳鸣了……
只见老头子非但没如我愿的诺诺赔罪,诚惶诚恐的安慰劝导,反而更加的暴跳如雷。他双手左右一分,强制将我们拉开,对夏侯尚怒吼道:
“孽子!居然让公主伤心流泪!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说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走,给我到祠堂跪着去!!”
说着,怒气冲冲揪起夏侯尚的衣领便飞也似的卷尘而去!
哎哎??哎?
我在眨了眨眼杵在原地,呆若木鸡。
夏侯老头子的反应能力不是我等小菜鸟可攀比的啊。不亏是驰骋疆场和朝堂数十年老人家。
他不是看不出我与尚的夫妻情趣,也不是看不出我们你侬我侬的情调。相反他头脑清晰明朗,洞悉了我的一切小手段,并毫不留情的加以粉碎破坏。至于他因何会如此我不知道,或许他压根就不曾希望一位公主成为夏侯尚的妻子,或许他讨厌我这个硬送上门来的儿媳,或许他惧怕某些难惹的势力……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心中轻视于我的敌意而今倒是让我明白了个透彻。
唉~
我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生活啊,永远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踮起脚折了几枝白梅,放入素白绢沙中细细包好,然后我踏雪原路返回。
“是梅花呢,好漂亮。”
卷着被子暖暖的盘坐在床上的小十二况后天见我捧在怀里的梅花,嘻嘻笑的赞道。
“你何时对花草有兴趣了?你不是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于这些花草风月的么?”
我奇怪的横了他一眼,转身将白梅插入一尊黑色的双耳铜鍪里。
“是没兴趣,只是今天觉得它们分外的可爱罢了。”他朝我嘻嘻一笑,倒头又躺回去接着睡个回笼觉。
我费解的瞅了瞅小十二貌似很开心的背影,这小子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了?还笑嘻嘻的没完?瞅了他半天,也猜不出了所以然来。于是我收回视线,正想去换下衣衫,梳洗一下,余光却蓦地瞥见小十二放在床下的鞋子。
只见那双黄色的锦绣祥云短靴的鞋帮上却沾着几块未融的残雪!
原来如此!!
我怪道夏侯山这老头今日怎会起这么早?身着便服就风驰电掣的急急奔来。原来如此!
我仰天叹了口今天不知是第几口的气,无力的很。
夫君大人啊~不是妾身我不配合你的书房计划,而是这豺狼当道,暗鬼横流的荆棘之路实在是太过艰辛了。夫君大人啊,原谅臣妾的懦弱,臣妾人小力薄,单纯柔弱,不想自找麻烦的惹祸上身。夫君大人啊,你就……忍忍吧~
绯桃之拈花一笑
——首语——
将军战
青锋寒刃裂长空
挥骑万里狙狂莽
谁言桃花不杀人
借东风
朱门璋玉御枭鹰
君行远
苍狼北望照残红
绝尘一去白裳轻
犀角吹破沙场令
尽笑傲,
遍来共醉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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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你还是继续,忍忍吧……”
我双手合十,对空默默的向夫君大人忏悔道。
桃花开了,杨柳绿了,春天到了。距“书房计划”的失败已两月有余。而新的“书房计划”却因男女主角无法凑齐而陷入无限搁浅的状况。
听说忍了N月+两个月的夫君大人,最近则是忙着和京都的列为将军们开各种名目的议会。盛名与荣耀的光环下,总是需要承担更多的辛苦。
一年之计在于春,不光是夏侯尚忙碌着,整个朝歌似乎都如春日里复苏的虫鸟般,活跃起来。
前几日进宫拜谒皇帝老爹,他没有如平日里那般的任性,非要让我留下多住几天不可,却整天和一些大臣权贵们讨论事情到深更半夜。哥哥姐姐们更是不敢倦怠,忙的连影子都捉不着。
无官一身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