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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现在都不知道几点了。

这间位于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头的宿舍中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楼下梧桐树上的鸟一片闹腾,快没电的手机隔一会就发出烦人的滴滴声,刘茫懒得起来去关窗,也懒得起来去充电。而任海已经走掉了。

所以这种“哦靠老子他妈昨天让一个小白脸给干得直接爽昏了,操”的话,真是绝壁不能告诉陈小东。Shit.

“而且那只小白脸干完以后抹抹嘴巴就自顾自滚了耶!”刘茫自嘲地撇撇嘴,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更退一万步讲,反正也只是各取所需的约炮而已,切。

全身都黏黏糊糊的,现在先去洗个澡好了!

不过周末宿舍不供热水,要去一楼公共浴室提水——无疑要他狗命。

那就只好洗冷水啰——啊妈的今天来寒流了,他现在窝在被子里连出来都不想!

不洗?呵呵。昨晚任海不用套,现在他肚子都还觉得发胀,不洗他能活下去?妈蛋到底饿了多久啊积那么多!妈个鸡都不知道再洗冷水会不会拉肚子……

说起不用套刘茫就想揍人,也难怪——这流氓流氓了那么多年总算是遇到个比他更流氓的混帐了。

任海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刘茫的两条腿被他抓着腾空架在他腰上,不够……刘茫难受地摆动他的屁股,还是不够……怎么才能再次碰到那个地方,怎么才能让麻痒的私处得以满足……槽任海这是想折磨死人吗!

“你进来……啊……直接进来!”

任海抽出手指,后穴的内壁还恋恋不舍地缩了缩,但出乎意外地没有一举挺入,却哄到他耳边低语,器具只在刘茫的穴口磨蹭——刘茫简直要骂娘了他活那么大第一次想被人插的欲望这么强烈,任海你他妈啊你还废话鸡巴!

任海说:“你都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吗?你上次也没有用套?以后无论你当哪一方都要小心安全记不记得?”

刘茫发誓,以后他约炮,绝对不约白莲花圣母婊攻!什么磨磨唧唧大义凛然晓之以理的,是不是男人啊!

刘茫恶狠狠地喊道:“操你妈套在我包里你去拿过来……啊呃……啊你……”

任海忽然一插到底,笑得人畜无害:“当然啦,我除外。”

刘茫:“……”

我的妈最防不胜防圣母攻的偷袭,大意了。

“好啦不废话了,嗯?”任海开始快速地抽插,他也忍了好久。

“啊呃……啊我操你啊……慢……慢点啊啊啊!”

这个小白脸看起来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下那物却完全不小,怪不得他刚刚那么耐心地开拓,一切都是阴谋!阴谋!

可怜这流氓被死死地压在床上,被又白又英俊的少年肆意地挺腰在他穴里进进出出,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全身潮红,双腿被过猛的抽插而弄得不住打颤,小穴更是泥泞不堪,全然变成了紧紧吸住肉棒的淫媚模样。他脸上是一副又屈辱又爽快的神情,任凭身上那人予取予求,还哪里有一点飞扬跋扈的样子。

“这样子舒服吗?刚刚那样痛吗?”任海认真地边操边询问刘茫的意见,他声音温柔,似乎是真怕把刘茫弄坏,身下却猛力地快速抽插。

刘茫只感觉到任海的巨物将自己身体塞得满满的,他动得很快,不断地摩擦着自己体内的某一个点,一碰到那个点刘茫就觉得自己仿佛不是自己了,汹涌而至的感觉让他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卧槽……啊……啊那里……妈的!妈的!”

他很少很少用后面,觉得自己的后庭几乎要被干得麻掉,唯有那一处的感觉却并不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原来用后面也可以爽成这样,他扯着嗓子叫骂着,发泄着超过承受的快感。

到后来任海钓鱼似的故意放慢速度,这个精虫上脑的流氓竟然还没皮没臊地主动地抬起屁股迎合起来。

再后来的情节刘茫就不记得了(进入爽翻天状态)。

想到这里刘茫就又撇撇嘴,妈的在床上温柔死话唠,自己爽够了还不是只顾自己跑掉!死渣攻!不得善终!

枉刘茫还蛮喜欢他的——当然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为他做不愿意的事,做他身下的那一个。

这流氓吸吸鼻子,扒起被子光溜溜地跳下床,决定硬下头皮洗个冷水澡再拉半天肚子睡半天觉,睡醒了找陈小东去酒吧喝个不醉无归——不就是失个恋嘛,他一年失个十几回呢。

妈的,好冷啊。

这流氓一下床就开始怂了。

“刘茫!”这时他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来开个门。”

他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扶着腰转身往门那边走。好不容易才碰上门把,外头就直接开门进来了,刘茫差点没撞摔——那当然是进来的任海拉住了他。

“开个门都那么久。”任海瞟瞟他,笑道:“你倒不冷。”

边说还边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这流氓应景地打了个冷颤,任由任海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任海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他身上倒暖烘烘的,鼻子呼出的也是暖呼呼的气息,打在刘茫的脸上。而刘茫看见他身后放着两桶正在冒白气的热水。

他就嘿嘿地傻笑起来。

“你还拿两桶热水,多不好意思……”刘茫揉揉脸,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那去了,“挺累吧……”

任海的眼睛温柔地弯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是啊,我这人洗澡比较浪费水,每次都得用两桶。哎你也赶快去打水洗澡吧。”

刘茫的笑容就僵掉了,心想还需要吗?他妈他现在就已经被你任海用一大桶冷水淋了个彻彻底底啊。

他妈他刘茫真是蠢,还傻,还自作多情,啧。

任海自顾自地把那两桶冒着白气的热水拎到浴室里去,就再没看刘茫一眼。

刘茫也不看他,就这么站着。

明明昨晚还缠绵得那样难舍难分。

室内只听见没电的手机滴滴响着烦人。

任海很快又从阳台进来,看见那个流氓这刻蔫蔫地站着,光溜溜的身子因寒冷起了一层疙瘩。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他,又用嘴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嘴巴,笑得又无奈又温柔:“小黄牛这么不经逗……热水,都是给你的啊。”

都是你的啊。

刘茫往任海离开了一点的嘴上又凑了过去。

一个绵长的吻。

任海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揉他的头发。

细腻又温柔,缠绵又留恋。

这些年刘茫喜欢过很多人,也干过很多人,但是从没有,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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