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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疯,两人全身都湿漉漉地,裤子都黏在了大腿上,他伸手推开一直埋在他肩上的脑袋,却发现骆真言哭了。

“你你怎么了?干嘛啊怎么就哭了?”

骆真言眼睛惨红一片,平日里漂亮的眼睛这会都淌满了液体,正一点一点地溢出来,睫毛都湿成了一片。他惨巴巴地看着一脸无措的周联,捏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答应我……下次不要这么不顾一切了。”他的声音嘶哑的不行,隐隐透着哭腔。

当他看到周联在水里挣扎着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天知道他当时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了。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在下水了,但是此刻,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他奋力地划向那个快要沉下水的人, 抓住他冰凉的手,把他拖出了海面。

冰凉的水包裹着他们,怀里的人已经开始不会挣扎了,他声嘶力竭地拍着那人的脸,求着他睁开眼看看他。

画面好像又回到了高一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子拖着他妈在水里,哀求她睁开眼睛,可是他妈妈却推开了他……

后来他们都被救上来了,那个哀怨着憎恨着他父亲出轨的女人却性格大变,爽快地和他父亲离了婚,仿佛之前带着他自杀就是一个闹剧一般。

“我以为……我以为……”他紧紧地抓着周联的肩膀,哽咽着垂下了头,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了周联的大腿上。

周联只觉得心也跟着一阵揪着疼,他手忙脚乱地擦着骆真言的眼泪,一只手握着他的后脖子,缓缓地揉捏着。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这样言子,怪奇怪的,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周联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能让他这人哭成这样的也只有自己了吧,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挺有分量的,盯着人发旋周联不由自主地想的远了些。

“我……我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保证!!你先起来吧,我腿有些麻。”其实周联还有些溺水后的疲软,跳下水之前那股巨大的恐慌现在都化为了疲惫,胃里还有些隐隐约约的不舒服,他亲了亲骆真言的额头,示意他先起来。

等骆真言抬起头的时候,他又恢复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有那双红肿的眼睛显示他刚刚发生过了什么。

“来来,你俩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再出来喝杯热姜茶,一会感冒了就不好了,方屿他们在下面休息室等着你们。”

方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塞给他们两套衣服,把他们推进了船舱。

等他俩换好衣服出来后,林子萧示意他们坐好,他和方屿一人递了杯热姜茶给他们,用眼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他们打量了个遍,仿佛这样就能看出些什么来。

“你们俩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子萧忽然拍了下桌子,周联给他吓了一跳,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茶水差点没给他颠出来。骆真言一脸淡定地帮他扶稳,顺便给了他一个我来的眼神。

“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方屿和林子萧的表情瞬间就龟裂了,大张着的嘴差点合不上。

“我……我我的妈!”

林子萧把自己下巴合上,有些不可置信,却又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有猫腻!不是周联你怎么就看上骆真言这个怪人了?要看上也应该看上我吧!”

骆真言冷冷哼了一声,眼里摻了刀子般地看着他,宣誓主权似地环着周联的腰。

倒是方屿惊讶了之后也没多少多余的表情了,他不屑地看着骆真言和林子萧幼稚的行为,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

“看上你干嘛?你小子还是不要来祸害我了,我招架不住。”

周联一杯热茶下肚,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他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双腿叉开,大大咧咧地瘫在沙发椅上。

“那你们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对得起兄弟我吗?说好的一起单身,你却偷偷找了对象,以后在宿舍里还不经常吃你俩的狗粮??不行,我需要补偿!”

“滚蛋吧你,还要补偿??补偿你一顿拳头吗?”

周联张开双手扶着沙发椅背,往骆真言那边蹭了蹭,更加方便人家搂着他。

对面的两人:唉我去你妈的秀恩爱死的快!死基佬!

晚上四个人在方屿家喝了点酒,最后都喝高了,方屿和周联开始闹腾起来,站在桌子上拿着空酒瓶就开始嚎歌,林子萧早就趴在沙发上躺尸了,大张着嘴睡得特别香。

而骆真言这会也就是脸上多了点红晕,他的眼睛甚至还很清明。他看着在桌子上鬼哭狼嚎的高大青年,嘴角翘起。

那人穿着件黑白的短裤,修长而健壮的大腿就这么在他眼前晃着,蜜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焦黄的脆皮蛋糕,让人恨不得细细舔舐一番再吞吃入腹。

他一想到周联会为了他而义无反顾地去送死,心里就会开始剧烈的跳动,鼻子开始涌上一阵酸意。在他沉寂了十九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世界会变的明亮,空气会变的甜美。

在他没有上大学的那些日子里,他几乎是给自己筑了一道高墙,然后把自己层层围在了里面。他不信任任何人,他也不喜欢任何人。就像一个刺猬,把自己浑身刺都朝外放着,谁来他都能扎他。

但是周联就能让他把刺收起来,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有了他父母的前车之鉴,他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他觉得那些都是虚伪的,肮脏的东西。他第一次见到周联的时候,心里就有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他的心脏,细微的很,他有些不在意。

他觉得这人笑的跟个小太阳一样,也很傻逼。自己给他冷脸了却还傻笑着贴上来说要帮忙拎东西,大大咧咧地说着咱们以后就是室友了,要多多指教啊!

谁和你多多指教呢?然后他揉了揉自己被他不小心碰到的胳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洗手了。

再后来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已经追随着他好久了,看着他每天在足球场上爽朗的奔跑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这么开心?究竟在傻乐什么?他有难过的时候吗?他有哭的时候吗?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哑着嗓子哽咽着,还是会崩溃大哭?

他这时候就会停止想象,因为他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

再后来他就有意无意地让他帮忙带早餐,他贪图从他手上接过早餐时的那份温暖,自己的目光也总会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贪婪地剥着他的衣服,然后细细品味着,他想象着那人饱受阳光垂青的肌肤的手感,也想像着那人健壮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他甚至想把他圈养起来,只有自己能看得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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