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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
魏老太太望了望魏啸川和林渔所在的大厅,把首饰盒交给了张妈:“走,去见见我另一个乖孙儿。”
还没见到老太太人,林渔就听到老太太和张妈的笑声,两人一边走一边在走廊里说着,见到林渔之后笑的更是开心:“过来,让奶奶好好瞧瞧。”
魏啸川示意他过去,林渔站起身来走到老太太身边,微微低着头。魏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孙媳妇”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她自己是好动的人,生的孩子也都好动,没有一点乖巧的样子。魏啸川小时候也很淘气,双腿坏了之后才安静一点,林渔这种小娃娃长相,脾气秉性又安静懂事的孩子魏老太太见得太少,她把林渔当自己亲孙子一样疼。
“和老太太打招呼啊。”张妈提醒林渔。
“叫什么呢?”林渔小声问了句。
“你说叫什么啊?”老太太笑了,抓着他有些粗糙的手,“自然是和啸川一样喊我奶奶。”
“奶奶好。”林渔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转身和张妈要了首饰盒,直接交到林渔手上。
六边形的紫檀木首饰盒,上面嵌着白玉和各色宝石,拿在手里很沉。老太太又把钥匙给他:“虽然是一家人了,但该有的东西不能少,算是见面礼。”
林渔用带着锈迹的黄铜钥匙打开了首饰盒上的小锁头,里面的东西让他吃了一惊。
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小刀。
他以为会是玉镯或者其他的什么小物件,没想到会是一把小刀。刀鞘上也镶着各种宝石,握把是上等的好玉。当年魏老太爷娶魏老太太的时候还没有发财,等到家里有钱了,就找人给做了这样一把上等的小刀,让老太太拿来保护自己的。后来魏老太爷去世之后,这小刀也就跟着封印在了首饰盒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老太太说:“男孩子嘛,得有一个这样的玩意儿。”
林渔看看老太太,又扭头去看魏啸川。他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这是让他留着防身用的。
“奶奶给的,你就收着。”魏啸川说。
林渔低着头说了句:“谢谢奶奶”。
他没念过书,但也知道些礼节,接过了张妈端过来的茶给老太太敬了杯茶水,这基本的礼数和过场也都走完了。
按照之前说好的,林渔“嫁”过来不会大操大办,毕竟爷爷去世还没有到100天。魏家很尊重他,婚礼的事到这也就告一段落了。
“今天吃火锅。”香草端着青菜过来,笑嘻嘻的,“少爷特地吩咐的,就怕你路上冷,吃个锅子别管你多冷,都能热乎过来。”
林渔点了点头,微微动了动嘴唇,说了一个“嗯”字,眼睛却忍不住去看坐在一旁的魏啸川。
主桌上就他和魏家祖孙俩,他挨着魏啸川坐。管家韩叔,张妈和香草还有放马回来的阿笙则是在另一张桌子上,但是饭大家是一起吃的,食物也没有什么不同,林渔看了眼,主桌有的,那一桌也都很齐全。
这是魏家的传统,魏啸川的爷爷和奶奶都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多兴旺。
冬天吃火锅没有太多的时令蔬菜,但白菜萝卜和牛羊肉都很新鲜,等铜锅烧热了,蔬菜放进去,滋滋啦啦的响,热气腾腾。
雾气蒙蒙的朝着林渔的方向跑,魏啸川轻轻拍了一下他后背,示意他动一动,他知道这是怕他被烟雾熏着。
“小渔坐到这边来,”魏老太太腾出了自己左边的椅子。林渔这顿饭吃得很紧张,这个位置距离魏啸川极近,他都能闻到魏啸川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儿。
林渔懂规矩,家里长辈没动第一筷他也老老实实地等着,老太太拿了瓷勺帮他往碗里舀了汤。
魏啸川说:“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我让张妈多弄一点过来。”
“这样就很好了,”林渔摇头,“这些已经够了。”
魏啸川从锅里把菜捞出来放进小碗里推到他面前,“那就多吃一点。”
接过已经不太烫的菜,林渔小口小口地吃着,脸颊在热气的作用下翻起潮红。
张妈烫了一壶热酒,林渔很有眼力见儿地接过来,挨个给魏老太太和魏啸川倒上,他自己也倒了一点。只稍稍地闻了一下气味儿,似乎是就要醉了。
好人。
林渔觉得不管是魏啸川还是魏家老太太或者是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称得上是好人,和爷爷一样好的人。
一顿火锅吃得林渔心里暖烘烘,他有点沉醉,不知道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因为心里高兴,总之他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和魏啸川相处的很好。
6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风吹进屋子里,林渔起身去关了门和窗子。他要紧张死了,白天香草带着他在魏家大院各处逛了逛,也给他说了魏啸川的一些生活习惯。
“少爷早上起来是要喝杯热茶的,因为对身体有好处,出门之前记得带着少爷轮椅的座垫和毯子……”
林渔点头,一一记下并且在心里重复着。香草临了又补充了一句,“晚上等床褥和被子都暖了再让少爷休息,不然冬天太冷少爷腿会疼。”
林渔拿了被子铺好,他又想起香草说的“要等被窝里暖和了再让少爷休息”。难道这是让他给魏啸川暖被窝吗?这太难为情了,在魏啸川面前脱光了进去,捂热了抬手招呼人说:“少爷,被窝已经暖了,您来休息吧。”
怎么想怎么都像是在勾引魏啸川一样。林渔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轻轻叹了口气,魏家大院在月光的照映闪着渡上了一层白色的沙。
大院门口的墙角儿那里种着一颗大榆树,树梢已经高出大门几米了,伸展出来的树枝上挂着个大灯笼,红色的火光从灯笼里照射出来,让地上的白雪也染上了颜色。
林渔很想去堆个雪人,最好把自己身上弄得凉凉的,这样自己就不用脱衣服给魏啸川暖床了。
他还在别扭,他不讨厌魏啸川,但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总归是让人害羞的,何况他今天才第一次和魏啸川有交流谈,他掌握不好这个度。
林渔胡思乱想的时候,澡堂那边的门开了,有微弱的光线透出来。魏啸川已经洗完了澡,阿笙正推着他从澡屋出来,林渔赶紧收了自己的视线,乖乖地等魏啸川进屋。
他拿了魏啸川的外衣站在那里,小小的个子仿佛开门的那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吩咐阿笙出去之后,魏啸川披着外衣坐在床边上。
“过来。”
林渔听到魏啸川说话,将目光缓缓抬起来,魏啸川朝他招招手,将自己的外衣给了他,说道:“晚上风大别在窗子前吹着,把这个穿上。”
“那您怎么办?”林渔抓着外套的领子要脱掉还给魏啸川。
魏啸川按住了他的手:“我才洗完澡,不碍事儿。”
“就是因为才洗完澡更要穿着呀,”林渔看着魏啸川还泛着湿气的头发说,“很容易着凉的。”
“那你去柜子里再拿一件出来。”魏啸川拗不过他。
柜子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