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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烟雾吐出,视线变得朦胧过后,片刻前萌生出来的那点心疼愧疚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骆巍走了过来,把车钥匙扔在了骆远怀里,下巴微抬,示意了一句:“明天还是你去啊。”

他接过,还是一声不吭的,只把车钥匙揣回了兜里,跟着不紧不慢吸了一口,便摁灭了指间的烟。

骆巍看着他,目光带着些探究也带着些深沉,静了几秒,他突然问道:“那妞说的话,你觉得能信不?”

“你不想信?”骆远挑眉反问,回答的很有点意思。

骆巍要是不想要钱,他压根就不会信桑旖说的话,可他干了这么一票,为的不就是钱?至于用什么方法拿到钱,至于要绑几个人,对骆巍而言,并不重要。那他为什么还要问这种废话,无非是在试探,无非是担心他会反水,骆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四目相视,彼此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打算,骆巍确实是在试探,担心骆远色迷了心窍,到最后把他给卖了。

“钱如果拿到,你会放了她吗?”几秒的安静过后,骆远突然开口,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冷。

“再说吧……”骆巍下意识地回答,可半道又有些顾忌地瞧了骆远一眼,话打了个顿,他又赶紧亡羊补牢:“这不还没拿到钱嘛。”

仲夏的夜,清凉的晚风,拂面而来,总有种叫人说不出来的舒服。

屋内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坐着骆远和骆巍两个人,两杯泡面,一瓶白酒,还有半袋未去皮的花生米,这是他们的晚饭。

骆巍不知道从哪摸来了两个一次性的纸杯,给骆远倒了点,也给自己满上。

他把纸杯递了过去,晃着杯子劝了句:“尝点?”

这一次骆远倒没拒绝,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度数不算高的白酒,可却有些烧喉,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后劲十足地在血液里翻腾,火烧火燎的热也在身体里碰撞。

骆远不大习惯地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天的场景好像也和今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晚的晚饭多了几样能撑场面的冷菜。

辍学后的这两年,骆远做了很多工作,虽然挣了些钱,可面对越垒越高的药费,依旧是杯水车薪。

好在继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身体也在慢慢好转,他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只是天不如人愿,某次例行检查过后,骆远被突然告知,原本得到控制的癌细胞再次扩散,在扩散程度还没严重之前,必须赶紧动手术。

主治医生当时给骆远的建议,其实没必要再做手术了,即便做了手术,配合后期的治疗,运气好的话,还能再多活个一两年,不过,那也仅仅是运气好的情况下。况且,手术费还有后期的维护费用,对骆远而言,应该是个天文数字。但要是不做手术,可能,连三四个月都撑不过。

那时候,许久未露面的骆巍找上了他,他们难得一块吃了顿饭,有酒有菜,醉酒后的骆巍拍着他的肩膀,也给他递了杯酒,“咱们干票大的!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手术了,就算是出国治疗,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杯酒骆远没喝,但也没推开,他大概猜到了骆巍想做什么,头一次没去制止甚至也没拒绝,是因为他确实需要钱。

那天是入夏的日子,天不错,还有些热,所以路上的出租车并不多。

骆巍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辆套牌的出租车,他在牢里待的那几年,看来也没怎么白待,歪门邪道的法子应该是学到了不少。

钥匙扔给骆远的时候,他挑着眉,一脸的兴奋按捺不住:“一会儿,咱们去XX路。”

骆巍没和他说过他的“计划”,骆远也没打算问,他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多了,心里反而更加的愧疚难受。

车子启动,驶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可能是担心他会走错路,耽误事,骆巍又问了句:“知道那条路不?可别走错了啊。”

骆远没说话,那条路他其实很熟悉,他曾经上过的高中,就在那条路的尽头。

XX路的附近并没什么建筑物,近郊的这个地方不仅人烟稀少甚至还有点凄凉荒芜,所以大部分出租车都不愿意来这里做生意。

车子越开越远,说不清为什么,骆远的心也越来越沉,他并不知道骆巍要绑什么人,但一直往下走的目的地,似乎就只有那所高中了。

或许冥冥之中,连老天爷都在帮骆巍的忙,车刚一驶进那条路,原本的好天气,诡异般的,突然暗了下来。

那是一阵始料未及的太阳雨,不远处有个女孩正小跑着朝这边过来,骆巍拍了拍他的肩也预备下车,仿佛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亢奋的心情就连声音也藏不住,“车开过去,就是那丫头!”

车慢慢驶近,衣服半湿的女孩也顺其自然地开门上车,车门关上,她淡淡说了个陵园的地址,没和他讲价,也没问他方不方便过去,她只是掏出了手机耳机,在外头的阵雨喧嚣中,静静听着音乐。

而骆远久久才把车前的“空车”标志给放了下来,鸭舌帽的帽檐,交错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他终于看清楚了上车的那个女孩。

是桑旖……

原来,她就是骆巍要绑的人,但骆远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PS:大家七夕快乐,么么(づ ̄3 ̄)づ╭?~

我想洗澡< 今夜或不再(吃口肉)|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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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洗澡

辛辣的白酒,原本只是浅尝辄止,后来不知怎的,越喝越多,也越喝越上头。

骆远又给自己倒了杯,一口接着一口不要命地往喉咙里灌,烧口的烈酒,微凉的晚风,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在空气中碰撞,很意外的,撞出了一丝绚烂的火花。

酒精很快在身体里挥发流动,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仿佛终于得到了放松,身体飘飘然的,眼前的一切也好似变得缥缈虚幻。

他想到了什么呢,还是那些美好到不真实的梦,赤裸着的男女,交颈缠绵;粗糙的指腹,细腻的肌肤;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还有,还有,鲜红的血液,滚烫的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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