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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来这于她而言不过玩票,即便是关茜,也时常会替她嫌弃这工作回报率太低。只有闻蔓自己清楚,这份工作能带给她的成就感有多饱满——这让她不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至少,还是有那么点价值的。

为了确保货品质量,闻蔓跑了一周的工厂,转眼又一个周五,她看到手机提示,才想起裴觉这天回来的事。他去临省看展了,顺便去订货,好家伙,去了一个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在那边扎根了。

闻蔓给他回电话:“几点的飞机?”

“你对我也太不关注了。”裴觉故作伤心,“我坐的高铁。”

闻蔓没空和他演戏,“用不用去接你?”

“不用,晚上出来陪我吃个饭就好了。”

“行啊,那就老地方见。”

闻蔓说的老地方是工作室附近的一家露天音乐餐厅。同是羌江这条街的店面,比起他们工作室的门可罗雀,那家餐厅夜夜人满为患,想去吃饭还要提前订位置。

所幸裴觉和餐厅老板认识,他们不用排队,一去就有位置坐,还是靠江的好座。

“你是不是胖了?”

闻蔓刚坐下来,就发现了裴觉的变化。他一直以来都很瘦,且白,眉目狭长,颧骨偏高,还染了一头栗色的过耳中发,口口声声说是这样才有艺术家的气质,结果一个月不见,人倒圆润不少。

裴觉惊恐地摸脸,“有这么明显?”

“也还好。只是你之前太瘦了,对比有点惨烈。”闻蔓顿了顿,“其实你这样就挺好的,太瘦了像骷髅,没点人气。”

裴觉自动理解为她夸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反驳,他扔了盒烟上桌,瘪唇叹道:“这个月确实是吃得好了点。那边海鲜做得不错,我还托人寄了点海产回来,你到时候上我那儿拿?”

“你干嘛不直接带出来给我?”

“笑话,你看过哪个艺术家出门拎桶螃蟹的?”

闻蔓翻了个白眼,拿起水杯喝水。

江风吹过,将她头发吹乱,她随意拨开,突然从发丝缝隙看到一道身影,她反射性一躲。

她和裴觉坐的这个位置还算隐蔽,由外看不见里,从里却能直接看到餐厅门口。

裴觉看她做贼似的,也跟着猫了腰,小声问她:“你干嘛?”

闻蔓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躲,她只能胡乱扯了个借口:“你那不是有螃蟹?我现在就去拿。”

裴觉奇怪,“可是点的东西都还没上桌呢。”

“打包带走。”

*

早在进入餐厅以前,傅其修就认出了闻蔓的车。但进餐厅后,他环视一圈,并没能看到她。

“就坐店里吧。”他说。

和他一块来的朋友没有异议,很快让人安排了店里靠窗的位置。

因为要去和餐厅老板打声招呼,朋友起身离桌,傅其修一人坐在原位,透过窗,他能十分清楚地看到闻蔓的车子。毕竟亲自开过,他很难没有印象。

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就有人拉着一个留着中发的高个男人出现在了车子旁边。

她穿得清凉,简单的吊带衫搭短裤,没有戴眼镜,手上还拎着一份外带吃食,身边的男人好像说了什么,她好笑地推了他一下,直接把他塞进了车里。

俩人很亲密的样子。

朋友适时回来,见傅其俢看着窗外,也跟着往外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便问他在看什么。

他撤回视线,淡淡地说:“有只猫跑了。”

第八章 游泳

裴觉回来后,单子的收尾工作交由他来做,闻蔓为此累了大半月,终于得空放松放松。

释放压力的方式有千百种,在闻蔓这里,游泳是其中之一。中学时期她还参加过一届羌州中学生游泳比赛,那次她表现不错,得了季军,如今奖牌都还在家里高高挂着。

不过在那之后她就不怎么游泳了。她就是这样的,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如果目标达成了,那她对那件事情的兴趣就会戛然而止——除非实在是喜欢,比如做设计,比如玩车子,那她是怎么折腾都不会腻的。

而游泳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消遣的运动罢了。

以前是为了强身健体,现在是为了保持身材。她在德尔酒店顶楼的室内游泳馆办了卡,那边环境不错,水质干净,因为会员制,人也不多,基本一个月里她都会挑出那么两天过去游一游。

周六下午,闻蔓看了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会下雨,她想了想,提前了两个小时出门。听说最近酒店新推了款甜点,斑马乳酪,游完泳后她还挺想尝尝的。

夏天的雨来临之前总是要酝酿好久,黑云压城,闻蔓在更衣室换好泳衣出来,扭头看了眼窗外,好像真的要下雨了。

因为天气,即便是室内,这天来游泳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除了另一头的一对情侣,偌大的游泳馆,就只剩下自己。闻蔓在脑海中确认了一遍自己出门前已经将门窗关好的信息,她伸脚感受水温,正好,然后解开浴巾,便如游鱼般潜入水中。

再出来已是半个小时后。

闻蔓上岸,眼风扫过门口,有人结伴进来。莫名的,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觉得似乎有谁在看自己。但她没戴眼镜,距离又远,实在看不清,就没细究。

想也不觉得会遇到认识的。她来这儿游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没碰到过什么熟人。

拣起躺椅的浴巾将自己裹住,身上水珠被吸干,闻蔓舒出一口气,觉得多游泳还是有好处的,每次游完,linuo她心情都会很好。

而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再下水多游一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正面来人,呼吸都屏住了。

许是场合放松,男人头发没有经过细致打理,只蓬松柔软地垂下,他穿了身普通的白色T恤配沙滩裤,可看上去却并不普通。

有些人是靠衣装扮,那是衣服挑人;有些人是衣不压身,这是人选衣服。傅其修显然属于后者,他这条件就是披麻袋都是好看的,换一个人来穿断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太想有交集的人反倒频频出现在眼前,闻蔓捏了捏浴巾一角,勉强定住心神。

她笑道:“好巧,你也来游泳啊。”

*

傅其修刚进来,恰恰是闻蔓出水时分。

像拨了壳的荔枝肉,晶莹剔透地包在玫色泳装下,有池水作衬,又有窗外乌压压的天色,她的肌肤白得近乎在发光。

不止是他,身边友人也在惊呼。

说她身材好。

说她漂亮。

说她白。

傅其修起先并没怎么注意,直到看到女人抬起手臂,腰间的一点朱砂痣,才觉出熟悉。

比起对方散光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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