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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那么厉害,多睡一会儿吧。”顺势挺动了一下下身,让姜荔体内一麻,腰又酥软下来。
“你、你是男人……”姜荔嗓子也哑了。
“哦。”阿沅玩弄着姜荔的头发,顺便在他耳旁吹气,“我从小体弱,家人便把我当作女子养大的。”
“那我、我们……”姜荔脸红得都快爆炸了,他说:“我们都是男子,怎么,怎么能……成亲?”
“怎么不能?”阿沅顺势又往里插了一下,感受着男人体内温暖的包裹,“我们昨晚已行过合卺之礼,是天地认可的夫妻了。”
“但是、但是……”姜荔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而阿沅坐起身来,又想把姜荔压住,眼带威胁地说:“还是你想始乱终弃?”
“不是!”姜荔话一出口,又觉得说错了,但他还记得关键之处,说:“你怎么会说话?”
“哦。”阿沅轻轻抚摸着姜荔的胸膛,上面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红痕,他眼神暗了暗,说:“起初是伤了嗓子,的确说不了。后来好了之后,见你也习惯了,便这样了。”
姜荔:“……”
姜荔还是觉得荒唐,但日已升高,村庄逐渐苏醒过来。不少村民,都要到姜荔家道喜。只见阿沅披衣而起,娴熟地描眉画眼,换上女子钗裙,竟无一丝违和之处。而“她”净手洁面之后,捧出茶点招待上门的客人,竟也无一人看得出“她”是男儿之身。村民纷纷夸姜荔好福气,有这样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夫人。
姜荔心中苦恼,但他又着实喜欢阿沅,虽然这“阿沅”是个男人。但若他流露出了一点儿想和离的意思,村妇们的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妇人们纷纷说,这么温柔可心的媳妇儿,还往哪里找?虽说不会说话,但不说话,也就不和男人吵嘴了!你可别想丢下人家!阿沅听了,也微微笑着。姜荔心想,罢了,他本就没有成亲的念头,娶了个男媳妇儿,不过也是无后罢了,互相扶持,过一辈子,又如何?
于是,姜荔便和阿沅在这小村庄中住了下来。也是因为,四处关于邪魔出没的消息,渐渐平息了。只是这村庄周围,时不时仍出现妖魔出现的线索,只是姜荔每次赶到,都是擦肩而过,或者只找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痕迹。但是他感到,邪魔的力量,已经比之前壮大了,因此牠吞噬凡人的行为,更隐蔽、更低调,甚至已经看不上这些无灵力的平民,而转向修者。但姜荔作为修道者,还是能为周围的村庄解决一下小麻烦,一来二去,有了名气,人们都愿请他;而姜荔居住的村庄,更是从未有邪魔造访过,人们都说是因为姜荔在此的缘故,因此村民更不愿让他离开。
生活平静,只是姜荔偶尔仍会担忧,那个邪魔隐藏在某处。阿沅却十分不在意地说,那邪魔被镇压多年,就算逃了出来,奄奄一息,自行消亡也说不定。师门的回信仍未到来,但修道者时间漫长,姜荔便也等待了下来。一切都好,姜荔的生活被照顾得很周到,修为也隐隐有突破的趋势,只是仍有些烦恼,妻子阿沅,欲望实在是强烈了些。
自从开诚布公后,除了在外人面前还装一装,阿沅在姜荔面前,可不再掩饰。但他仍做着那番女子装扮,长裙翩翩、莲步曼妙,却能把姜荔压在身下狂草。姜荔每每看了他美貌的女装模样,还要脸红心跳。只是入了夜,阿沅总想把姜荔往床上带,姜荔有点吃不消,有时候白日里,因晚上干得狠了,腿都有点合不上。村民见了,往往还要笑姜荔小夫妻如胶似漆。但阿沅也不会太过分,见姜荔实在累了,就容他休息一两个晚上。
如此过了半年之后,姜荔忽然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疑心是不是生了病。阿沅替他把了脉,脸色有点凝重,却从容得多:
“你怀孕了。”阿沅说。
“怎么可能?”姜荔笑道,“阿沅莫要开玩笑。”
“怎么不可能?”阿沅虽不是那么高兴,但却笃定得多:“做了这么多回,怀孕也可能。”
姜荔只觉得阿沅在说笑,但又过了几个月,情况却不容得他不惊慌起来。他干呕的症状消失了,胃口却变得极好,什么都能吃得下。而小腹,也比之前鼓起来许多。姜荔惶恐,担心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阿沅却很平静,说:“别害怕。是孩子还是病,过几个月就知道了。这样,你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安心养好身体。对外,就说是你出门除妖了,我怀孕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姜荔见阿沅信誓旦旦,也觉得肚子里,仿佛真的有了个娃娃。而阿沅也十分认真,他取来一个枕头,绑在自己腰上,进进出出,还真仿佛怀了孕的样子。他还每日采来药材,给姜荔熬制不知道什么的汤药,但姜荔喝下去,也的确觉得肚子没那么闹了,“娃娃”安分许多。而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姜荔肚子开始疼了,疼了一宿之后,阿沅亲手接生,抱到了一个胖儿子。
看着自己亲自生出来的孩子,姜荔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怀了。而阿沅看着怀里的人类婴儿,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姜荔惊恐的表情,说:“既是上天所赐,那就养着吧。可能有些人……就是体质特殊。”
姜荔勉强接受了阿沅所说体质特殊的解释,只是孩子见风就长,他也没法不相信。阿沅给孩子取名为“辰”。姜荔心中虽仍存在着种种犹疑,就如同阿沅的来历一般,但看着孩子可爱的样子,姜荔心便也软了。
如此又过了四五年。辰已经三岁了,十分玉雪可爱。姜荔仍时常为周围村庄做一些驱鬼捉妖之事,最初下山时他追逐的邪魔,倒渐渐平息了。他心想,或许真如阿沅所说,邪魔自行消散了。一日,阿沅带着辰认字后,白日困倦,便午睡了。姜荔想笑沅总是晚上清醒,白天犯困,他取了自己熟悉的剑,在小院中挥舞着。院周围是矮矮的土墙,院中用竹篱笆圈了小块菜地,有一口井,种着果蔬。而几只自家养的小鸡和猪仔,在院子里觅食。但沅却从来不养狗,他嫌吵。生活如此安然,此前那些除魔卫道的心思,好像都淡了。
忽然,姜荔看着院中的篱笆上,好像卡着一张白色的什么东西。院中的东西,从来是阿沅侍弄,姜荔未插过手,他一笑,不料阿沅也有粗心的时候。姜荔拿起来,却看见是一封很旧的信,他一下子认出来信上的徽章,因为那正是从他师门而来。
姜荔心中有一种极为沉重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碎了。他慢慢打开那封旧信,落款也是四年前了,只是他从未收到。信中内容十分简单,一是表明对他成亲之事知晓,但对方来历不明,还是让他小心;二是说下山之后他的师兄弟多有失踪,那邪魔实力已经增强,让他注意调查。姜荔看完了那封信,而后,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