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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留下一道缝隙。你只能带上松子和肉干,悄悄地溜进她家的院子里,不要吵醒贪吃的狗,也不要惊起吵闹的鸟儿,更不要惊动她的母亲和兄弟。徒手爬上姑娘的小楼,轻敲那扇木窗,窗后露出一张带着害羞和喜悦的脸,邀你进去,共赴云雨。但欢愉夜短、离别日长,在天亮之前,你又得偷偷走掉,不能惊动她的家人。只得在你们共同的蛋出生后,才敢提上礼物,上门拜访。

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还在犹豫等待的笙跳了起来,高兴地打开了窗户,却发现是另一个人。

“怎么是你,雀?”笙问道,“鸠呢?”

精瘦的少年用手一撑,就跳了进来,说:“怎么不能是我?你忘了,鸠被你叫去帮竺劈竹子了。”

笙一笑,想了起来,说:“是的,是我忘了。”同时心中也有些失落,她说:“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我就来了。”雀抱着笙,拖着她滚到了床上,嫉妒道:“你只喜欢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那你是喜欢他多过我。”雀抱着笙的脖子,靠在她肩窝上,“因为你们是一个母亲生的,而我只是和你一个曾祖母生的。”

笙又笑了,把雀下垂的嘴角抚平了,说:“那我让你去看着竺,别让她做的陶器出错,你怎么没听?”

雀把头一扭,伏在笙的胸口上,闷闷地说:“我的眼睛只会看着你一个女人,别人我是不会理睬的。”

“我让你去也不行吗?”

“不行。”

“麻烦的小鬼~”笙点了一下雀的额头。少年秀美挺立的鼻峰上,横亘着一道跨越面部的刺青,从右眼角,一直到左面颊,犹如一片面纱,轻贴在脸上。

“笙,再给我刺青吧。”雀说。

雀脱下了他的外衣,黝黑结实的肩头上,刺了一大片巴蛇吞象的刺青 ,只剩下右边一小块皮肤还空着。雀说:“这里,要刺上你的名字。”

“我永远忠诚于你。”雀说。

“好……”笙抚摸着少年那光滑的皮肤,带着颜料的铜针曾刺入这里,一针一针留下诡秘的图像,如今伤口愈合了,颜料却留下了,疼痛,又隽永。而以后,她又会亲手刺上更多的图像,带着她灵魂的印记,永远陪伴在少年身边。

热闹是他们的,荔什么都没有。

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热闹欢腾的歌舞,火辣热情的求爱,那些笑声和欢呼声,好像很远又好近。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一盏小小的灯,却只照亮了脚底下方寸之间的土地,映得每张年轻羞臊的脸通红。偷偷地看了对方一眼,又害羞地扭过头去,然而,还是忍不住,用多情热辣的眼神,吐露彼此间的情意。

荔想起来,以前姜族也会有这样的集会。在这一天,女娲大神看顾她的子民,把天上的星星都点了起来。地上的人,就从各自居住的山野里出来,集会到一处。唱着绵绵的情歌,跳起欢快的舞,决斗、求爱、约会、交欢……遇到心爱之人。而那时,他和萝,乐此不疲地,找到偷偷在草丛里缠绵的情人,往他们身上泼水,看着他们慌乱害羞的样子,嬉闹 跑掉。

荔想家了。

他虽然对那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留恋,但是,他还是怀念那里的草,那里的阳光,那里温暖湿润的气候,潺潺流水,自由而恣意的风。那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没有寒冷,没有饥馁,也没有痛苦压抑。

“荔……”

沅从后面靠了过来,按住荔的两只手,手指插入指缝中。受气氛所感染,他的眼里也闪动着暧昧的火光,唇瓣在荔的脖子上流连着,浑身都是求欢的气息。

“走开!”荔推开了他。

“你要去哪?”沅问道。

荔站了起来,逆着盈盈火光,走进黑暗中,他说:“撒尿。不许跟着。”

上下缠连的枝蔓构成天然的回廊,脚底下铺着大块的木板,踏起来吱吱作响,防止人一脚踩进水坑去。在这里,根蔓隔绝了绝大部分的声音,又只在间隙中,露出远处的人群和篙火。一根巨大的树干,靠在长廊一侧,点点萤火在夜空中飞舞着。

荔独自一人走到这里,看着远处的热闹,心底有些落寞。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揭落了他的兜帽。他的头发长长了些,但也只及下巴,后颈处,隐隐显露出一段白色的玉环。

这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路过。长久以来,只有一个形色匆匆的路人,面容隐藏在灰白色的兜帽中,匆匆路过。

荔看了一会,打算离开,却忽然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第19章 3.4 路人h

那人遮住了荔的眼睛,又按住了他一只手,荔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他往后屈肘一击,却被那人用手包住,直按着推到了那棵大树上。

“你是谁!?”荔挣开了双臂,想要回头去看那人,却又被压到了树干上,脑袋抵着树皮,只在眼角处,看见一角兜帽的颜色。

“路人。”那人说。电光火石间,屈膝顶住了荔想要踢起的腿,一只手抓着荔想要反击的手臂,动作看似轻松却重如千钧;荔眼神一暗,用还空着的一只手击打,打中了那人结实的胸膛,一声闷哼发出。揩油的手却仍然不管不顾地摸上了荔的腰,滑入下半身。荔没躲过这作乱的手,被他抓了一把结实的臀肉,揉搓几下,赞叹道:“不错。”

“你!”荔怒向心头起,浑身风刃出现,直把那人的衣服割出道道裂痕,还割破了他的手,把那人逼退了几步。荔抽掌一击,被手臂格挡住,兜帽底下露出一个笑,荔的手腕就被拧了起来。

“唔!”荔的脑袋被猛地推向树干,舌尖咬破,嘴里尝到了腥味,那人反向揪着荔的双手,另一只手依然在荔臀上揉搓着,只是不再隔着一层布料,而是直接大掌包着臀肉。他竟然也不管那风刃,任由风割着自身,在荔耳边道:“这么辣?他们吃得消吗?”

“放开!”

路人的身体紧紧贴着荔,就连下身的情况也感觉得到。荔被紧紧压在树干上,受人压制的感觉让他非常烦躁,仿佛某些痛苦记忆的复苏。终于,荔的掌心凝出灵力,不经意间突然回刺,想要狠狠刺入那人的胸口,却扑了个空。身上的压力徒然一轻,荔转过身来,刃尖依然凝聚在掌心里,人却不见了踪迹。明明暗暗的树根回廊里,篙火欢歌仍见,火光幽影幢幢,却空无一人。

雪原上有一种雷鸟,春季栗棕色、夏季黑褐色、秋季黄栗色、冬季雪白色,四季换羽,而将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这就是最好的伪装。

回廊幽幽静静,耳边只听见虫鸣声和自己凌乱的呼吸声,荔心中警觉,忽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突然,有人出其不意地从后面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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