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总裁豪门 > 爱入迷途

第九十九章欠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第九十九章欠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他怔怔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死?你怎么死的?你不是在和霍麟飞结婚吗?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她现在不是应该和霍麟飞幸福的在一起吗?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不用问,你快些走,快些离开这里,就算我求你了。”她好像在害怕什么,极力催促他。

他有些不懂,“要走一起走!”他执着地拉住她的手。

她努力挣扎着,眼泪都急了出来,“没用的,我已经回不去了,昊贤哥,我求你快离开这里,否则霍麟飞的牺牲就真的没有意义了!”

“你说什么?”他更加不懂了!大脑有那么一刻钟的死机,记忆里似乎遗漏了什么。

这时漆黑的夜幕里响起了各种医疗器械碰撞声,医疗仪器的滴滴声,最清晰的是霍麟飞焦急的声音,“去把芸珊阿姨找来!”

一秒钟的寂静沉默,“怎么了?”显然是没有人行动。

“你芸珊阿姨,已经离世了!”这是霍夫人的声音。

这次沉默良久,霍麟飞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什么时候的事?你到底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芸珊阿姨怎么会死的?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的赶尽杀绝?”

“我没有,我没有,这次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谢芸珊是自己疯疯癫癫地从楼上摔下来的,与我无关啊!”霍夫人极力澄清自己。

霍麟飞显然不再信任她,苏旎很可能活不过来了,,但就算是死,她也是他的妻子,他决不能让张昊贤和她死在一起,那么救张昊贤的方法只有一个,他一把抓过身旁陈靳梵的衣领,将他整个身子都提了起来,“没有别的方法,张昊贤的母亲已死,那么能救他的就只有我了!”

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霍夫人脸上更是血色全无,苍白得厉害,“麟飞?!”

霍麟飞没有理会自己的母亲,而是目光坚定地看着身旁的医生陈靳梵,直看得陈靳梵两腿发软,他抖了抖嘴唇,颤音道:“霍先生,你为张先生捐肝可以,但是肾,你只有一个肾了。”

“这不用你提醒!”霍麟飞倏地松了手,陈靳梵险些摔倒,把身旁捧着托盘经过的护士也吓了一跳,这时谁也没注意到,霍麟飞伸手捡起护士托盘上的一把镊子,尖锐的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他的胸膛,殷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陈靳梵从极度的震撼中首先反应过来,急忙抓过呆愣护士托盘里的一卷纱布,帮霍麟飞止住血流,霍麟飞脸上的血色尽数退却,但他任然中气十足地问道:“现在可以救张昊贤了吧?”

陈靳梵没有回答,只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你们不是同母所出,你的脏器未必适合张昊贤。

“麟飞,你怎么那么傻!”霍夫人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此时她已是满脸的泪痕。

霍麟飞凄惨地一笑,“欠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张昊贤仰望着漆黑的夜幕,什么也看不见,霍麟飞的声音在他的心里千转百回的,死死地纠结成一团乱麻,他从来都不知道,霍麟飞将他们的这份兄弟情看得如此之重。蓦然低首,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地离苏雅越来越远,焦急万分,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带她一起离开,可是距离太远,她只站在那里朝他轻轻摇着头,逐渐地,她在他的视线里慢慢变小,直到幻化成一个白色的圆点,最终消失不见。

他蠕动着嘴唇,想喊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就像是被溺在水中垂死挣扎的人,失去了救命的氧气,胸口憋闷得厉害,只要一张嘴就有致命的危险。

******************************************************************************************

偌大的书房里漆黑一片,宽大的落地窗外满是闪亮的璀璨繁星挂在泼墨似的夜空,清凉的夜风吹动着窗边流苏的窗帘,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夜色中出现一双漂亮的女式平底鞋,再往上一点是她修长的美腿,她熟练的缓缓走到书桌边,‘噔’的一声按亮了书桌上的台灯,几乎是同一时刻,原本趴在书桌上的男人倏地抬起了头,女人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男人仰着脸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是在水底憋闷了好久的人,突然窜出了水面的样子。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男人英俊的脸庞,他鹰一样的深眸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天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女人低头疼惜地靠近他,伸出白净的小手擦拭着他额面渗出的冷汗,“你刚才又做噩梦了?”

男人不语,无限柔情地凝视着女人的脸,丢掉画笔,抬手一把将女人的柔荑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抵在自己的唇边。

女人怔怔的站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只是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过了好久,他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松开了女人的手,才缓缓开口问道;“昊儿睡了吗?”说着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然后从书桌前一跃而起,绕过女人身旁,阔步朝书房外走去,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教她熟悉又陌生,刚才片刻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

“睡了!”她在他身后懦懦地回答到。

男人脚步渐渐变轻,最后在儿童房门前站定,他抬手轻轻拧开了房门,悄悄地走了进去,昏暗的房间里,墙脚边整齐地码放着各式大小不一的玩具,墙壁上挂着孩子的照片,稚嫩的脸上是天真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照片下面是卡通的儿童床,床上一个小家伙正酣睡着,脸上挂着笑容,嘴角却挂着口水,怀里还搂着半米来高的蜘蛛侠玩偶,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孝,深眸里满是四溢的柔情,他轻轻伸出手去,温柔地抹去宝宝嘴角的口水,宝宝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晰的梦呓,“妈妈!”

男人的手倏的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孩子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毫无预警地插进了他的胸膛,刺进了他的心脏,前尘往事如同血液一般汹涌而出,锥心刺骨的痛已经教他麻木。好久,他眨眨已经发热的眼眶,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看着孩子的脸很认真地说道:“明天我就给你找一个妈妈来!”

“我可以吗?”待男人从儿童房出来,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女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我是说,我可以做昊昊的妈妈吗?”她睁大的明亮双眼里满是浓浓的希夷。

沉默片刻,才听到男人的声音,“你做了昊儿的妈妈,那昊儿岂不是就没了小姨?”说完男人转身离去。

徒留身后的女人,泪流满面,身子凄楚地顺着墙面滑落到地板上。。。。。.

几天之后,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了当代着名华人画家霍麟飞结婚的消息,新娘竟是一位普通的面包女,一时间现实版的灰姑娘传奇被传为一段佳话。

心上人就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宁雪薇大受打击,心神再次受到重创,神情恍惚地拿着载有霍麟飞新娘照片的报纸,头顶烈日,来到了苏旎的坟前,她首先拿出纸巾细细地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旎依然那么美丽,她的眼睛湿润了,任然仔细地端详着苏旎的容颜,突然她仰头狂笑起来,待她低下头来时,早已是满面泪水。

笑声戛然而止,她的脸上却依然是自嘲的笑,看上去教人心酸,“我以为没有了你,他就会回到我身边,现在看来我是错了,是大错,特错。其实你也一样错了,他对你的爱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定。”说着她扬起了手中的报纸,“看到没,他就要再婚了,新娘还是你的朋友呢,呵,你没有想到吧,当年你教会她做蛋糕,现在她就用蛋糕迷惑住了你的男人。”说完,宁雪薇就将手中的报纸摊开,放在墓碑前,报纸上姚菁笑得十分灿烂,那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你一定很恨我吧?现在恨更深吧?其实我更恨你,明明你就是自杀,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你的死归咎到我的头上?我承认那次你落海是我故意造成的,可结果你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阴魂不散?原本就是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而到头来你没有得到他,也害得我失去了他,就算他控制住了我的病情那又怎样,不能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一想到自己从小就和苏旎互换了身份,宁雪薇就忍不住恼怒,发狂。她静下心来的时候,常常会想二十几年前,如果被抱进霍家的那个女婴是自己,那么霍麟飞就会第一眼预定她的未来,纵然不久会与他分开,十几年以后在中国相遇,那个在太平间门口令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应该是她才对。

宁雪薇歇斯底里只顾狠狠发泄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