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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瘪着嘴巴,要哭似得。
白城看着他,“小阿软,这便是人的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软委屈又难过,吸了吸鼻子,颤声道:“狐狸也是阿软。”
“可靖王不知。”白城道。
“阿软这就告诉他。”白软眼里往外冒泪花。
白城摸摸他的脑袋,“小阿软,如若不怕他请了降妖的人抓你,你尽管告诉他便是。”
“阿珩不会。”白软声音颤了颤,泪花也跟着颤了颤。
“那你便试试。”白城说完消失不见。
他目光盯着白城消失的方向,褚珩的脚步已经停在了他面前。
白软抬头,眼里的泪花跟着掉了下来。
褚珩愕然,才二十多天未见小细作居然吃的这么胖乎乎了,见他哭,更是一惊,自己刚来怎就哭上了?
“阿珩。”白软哭声叫他,好不可怜。
瞧着他可怜气的小模样,褚珩清冷的面孔在这一刻柔和下来,连同整颗心。
“阿珩。”白软又叫,伸出手臂抱住褚珩,哭的一抽一抽的问,“我若是……”
话没说完,门口传来丫鬟焦急的禀报声,说是小狐狸不见了。
“什么?”褚珩当下冷了脸,安抚了几句白软,便大踏步出了凌烟阁。
白软还没从可怜气中回过神来,呆呆的坐在那,好半天,才傻愣愣的问小山雀,“阿珩呢?”
“找你去了。”
白软张了张嘴,闷闷的想,傻蛋阿珩,阿软就在这啊,找什么找!
哼了一声,吃起自己的干醋来!
变成狐狸的自个比变成人的自个更让阿珩喜欢,他都不知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又哼一声,继续吃起自个的醋来。
第26章
见储珩找他找的心切,白软心疼,便现了原形。
可心里却还是个气闷,自个儿生着委屈,缩在储珩怀里寻求点慰籍。
阿城的话在耳边萦绕,仔细想想,确实是他若不主动找储珩,储珩极少主动找他的。
如此看来,储珩心里已然是将细作的身份给他坐实了。
白软心头又闷了几分,三番几次想说明,却又顾虑重重,不敢冒冒然开口,只好就此拖着等待时机。
好在,变成狐狸,可以日夜跟他家阿珩在一起。
白软容易满足,成人形的时候想时刻跟储珩在一起却不能,如今成了宠物,便黏他黏的厉害,连储珩去茅房,他都要在门口守着。
饶是如此,可还是觉得不够。
故而,储珩去京城,他要跟着的。此次前去路途遥远,娘子的身边怎能少了他这个相公?
白软在心里这么打算着,还自觉自个是个十足的好相公。
舒了口气,歪着脑袋看了看储珩,后偷偷的用嘴亲亲他的胳膊。
储珩回过神来,低头看它,指尖轻拨弄白软的耳朵,继续想事情。
连日来,他已经收到了五个其他封地的王爷来信,皆是问他关于去京都参加寿宴的事。
去与不去,他们都听储珩的。
储珩向来不喜拉帮结派,生事不说,其实他与那些所谓的兄弟并不亲近。
要说亲近,反倒是和做了皇帝的储铎亲近。
想到储铎,他眉尖微蹙,不由得忆起很多事情来。
他与储铎自打很小时候便一起玩,可以说是情同手足。储铎的母妃原是伺候他母妃的宫女,使了计谋,怀了他父皇的骨肉。
父皇厌弃她,但念在他怀有龙种,便封了个美人。等到储铎生下来,才母凭子贵做了妃子。
至于他和储铎的情谊,是因当年他替他们母子打抱不平,才结下的。
原以为会兄弟同心,哪里想却是今天争锋相对的境况。
面对那高位的诱惑,果然,兄弟之间能反了目。
储珩心思万千,不免带了烦闷,打算去马场骑马散散心。
垂眸,视线落在怀里小东西身上,它睡得香甜,小胸脯起起伏伏,瞧着可爱。
褚珩手轻抚了抚白软圆嘟嘟的小身板,无声笑笑,又摸了摸他的肚皮。
白软醒了,慢慢睁开眼,黑溜溜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困倦倦的小模样让人心里软踏踏。
“若是困,就再睡会。”褚珩柔声细语。
白软打了个哈欠,小脑袋蹭了蹭褚珩的手心,想着亲亲他的,怕褚珩不喜,便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褚珩将它轻放在睡榻上,吩咐伺候的丫鬟,“看好了,本王去马场。”
未睡着的白软抬起头来,小爪子拽住他的衣袖,水光光的眼睛看着他。
“不让本王去?”褚珩问。
白软摇头,他哪里舍得阻碍娘子去做想做的事情,起身,抖了抖毛,跳进他怀里,摇摇尾巴。
“想跟本王一起去。”褚珩明了,带着小东西去了马场遛马。
白软从褚珩怀里探出小脑袋,眼睛圆不溜秋好奇的往外看。
咦?这马好生漂亮啊。
褚珩注意到了它的目光,介绍道:“这是本王的坐骑飞驰,小东西,你觉得如何?”
白软摇摇尾巴,暗想,阿珩长的好看,连他的坐骑都好看,自己的娘子果然不一般。
褚珩笑,带它坐上飞驰,围着马场飞奔了几圈。
白软开心的眯眯眼,风吹毛毛好凉爽。
等从马背下来,他用只有它们能听到的话跟马打招呼,“你好,我是阿珩的相公。”
听见相公这两字,飞驰大眼瞪了又瞪,“相,相公?”它语气讶异的很,“主人是你相公?”
“嗯,我和阿珩早就拜堂成亲了。”白软说着带了笑,还有几分羞意。
飞驰似懂非懂,“哦,这样呀。”
“嗯。”白软故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成了亲便是夫妻,是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
飞驰笑,注视着眼前的白狐狸,有些不懂,可也顺着他的话道,“嗯,生生世世。”
白软也笑,满足的窝在褚珩怀里。
生生世世这个词是前两日他在阿雀嘴里听到的。
他觉得甚好。
从马场回来,刚坐下,秋容前来汇报,说是这两日王妃的胃口不太好。
褚珩听了心头一跳,立即问,“莫不是病了?”
“回王爷,奴婢瞧着是有些病态,但王妃说他没生病,只吩咐我们别去打扰。”秋容回道。
褚珩低眉沉思,有顷,抬头,“知道了,回去伺候着吧。”
秋容应了是,行礼退下了。
白软眉头扭在一处,这傻蛋褚珩!心头一转,担心起白城来。
前几天白城出去被两个光头和尚追,受了伤,正在凌烟阁疗伤呢。
褚珩坐在那,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担心白软。
不知那小细作怎么了,他想。
心思正转到这,有护卫前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