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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仅是语气,她连表情都带着如释重负的意味。

她的神情太过放松,衬得他的面容更加哀伤,甚至隐隐有了一丝的怒意。

“原来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啊……”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开始僵冷了起来,“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要不停的拒绝我,明明是你先找我的,为什么当我开始追着你跑的时候,你却始终在逃避。不许我提裸聊的事情,原来,原来,你想聊的那个人……不是我啊……”

易礼诗无从辩解,她只能闭着眼睛不说话。

“对我来讲,那段时光是真的很开心。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肉欲,我……”他哽咽了一下,“我没和别人这样过,我一个人养伤,有个人天天勾引我,关心我,不管我怎么冷淡,都耐心哄我,我……”

“因为你没见过女人,你被保护得太好了。”易礼诗咬着牙关试图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他妈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很罕见地提高音量骂了一句脏话。他太难受了,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生命当中的意外。他憋得眼角通红,眼泪顺着脸庞就滑了下来,他顾不上去擦,只是喃喃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谭子毅啊!我要是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能怎么样?

他现在知道了,还不是巴巴地去给她买礼物逗她开心,希望她能更喜欢他一点。

可是现在她不要他了。

“我不喜欢他,”易礼诗终于解释了一句,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你听我说,我不喜欢谭子毅。”

日头渐渐倾斜,傍晚的日光从他身后照进来,他的面容隐在暗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疑惑的语气:“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当初会想和他裸聊呢?”

单纯的询问让她后知后觉地难堪起来。

是啊,不喜欢谭子毅为什么会想要和他裸聊呢?因为报复心太重?因为太无聊?好像哪一条在当初看来都很理直气壮,但在这一刻却难以启齿。

她慢慢松开握着他的手,双手抱胸,做出一副保护自己的姿势。

“我那时候怎么想的,跟你没关系,”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我单身,他也没有女朋友,不涉及到道德问题,我凭什么不能跟别人裸聊?”

她的语气越来越硬,硬到像是有颗石子在他心上碾。

“如果你拿到的联系方式真的是谭子毅的,那你一样会和他这样聊吗?”

易礼诗叹了一口气,斟酌着语气说道:“凯峰,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是啊,是他昏了头,连状况都搞不清楚了。她原本就只是想和谭子毅聊而已啊,他段凯峰算什么?算个捡漏的,死缠烂打地追着她要和她睡觉,要和她在一起,要把她绑在身边。

他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有最重要的问题要问。

他将脸埋进掌心,低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啊?易礼诗。”

易礼诗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在车里面流干净了,但她现在眼睛又开始生疼。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倒霉,现在她仍旧觉得他倒霉,如果换另外一个女孩子来爱他,他应该会幸福很多吧。

可是……

“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即使她觉得自己很糟糕,她也不想否认对他的感情。

他怔怔地抬起头来,偏头看向她,眼里好像有了一点神采:“你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要走?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凯峰,”易礼诗捧住他的脸,凑近道,“我如果留下来,那我就只能为了嫁给你而奋斗,我所作出的所有努力,都会被你身边的人认为是居心叵测,这不是我的人生目标,你懂吗?”

怎么可能不迁怒于他呢?他表姐的态度,大概率就代表了他家里其他人的态度。可是,她回到自己家也是爸妈的宝贝啊,她好好的和人谈恋爱,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呢?

“我身边的谁对你说了什么吗?”段凯峰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易礼诗却不想再说了,她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一样,每次受了什么委屈就找他来诉苦。田佳木的事,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但他不能从她这里知道。她不能伤害了他,还在他伤口上撒盐。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没什么,我要收拾东西了。”

段凯峰跟着她站起来,眼急手快地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段凯峰,你放手。”她没有挣扎,埋头在他胸前平静地开口。

“我不。”他任性起来,双手搂得更紧,濡湿的脸埋进她的脖子轻蹭。

易礼诗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双手握紧,狠心道:“凯峰,你没分过手,我今天教你一次。分手,最忌讳拖泥带水,我今天如果不走,就不会走了。可是我留下来还是会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最终我们还是会走向今天这个结局。所以,你成熟一点,让我走吧。”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红肿的眼中还隐隐带着恨意。

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从来都犟不过她。

以前他们吵架时就是这样,因为易礼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对什么事情都比较敷衍,他受不了被她忽视,会有些闹别扭。如果她的安慰太浮于表面,他闹别扭的时间会很长。

但易礼诗的耐心是有限的,她看着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但脾气上来的时候犟得跟头牛一样,完全不讲道理。如果她三两句话哄不好他,就直接不哄了,扔他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他自己气一会儿又会主动来找她,将她圈在怀里,也不说话,就用他那张脸看着她,眼里的委屈像是要溢出来。

这次他的眼神里不仅有委屈,有愤恨,还有失望。

易礼诗不敢再看他,转身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

他一直倚在门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在她准备关箱子的时候,突然像是闹脾气一样,又去了沙发那里把那块表拿了过来,直接往她箱子里一扔,恶声恶气地说道:“把你的东西带走!”

他又在房里走了一圈,把自己曾经送给她的礼物都抱在怀里,走到她的箱子旁,一股脑地扔了进去,赌气似的口不择言:“你把这些留下是什么意思?我留着有什么用?睹物思人吗?”

说完不管易礼诗的反应,直接把她箱子拖了过来,盖上,然后拉着箱子走到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暗自窝火。

易礼诗跟着走过去,试图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他没让,略显粗鲁地拨开了她的手,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送你。”

她不是说他不成熟吗?他现在就成熟给她看,亲自送她走。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夜幕已经降临,一盏盏路灯高高架起,将夜色染得昏黄,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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