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婚礼

突然间,外面下起了绵绵春雨,雨丝细细的落在庭院中,雨敲柳叶,稀稀落落的倒是映出了几分萧何。大片的翠竹与梧桐,枝叶扶疏之间分外的安静,这片桐林竹枝,入目的清幽绿意。雨水在一点一点地飘落,传来了阵阵的翠竹和梧桐的摩擦声。

听到雨声,影躺在床上开始有一点烦躁,“幽草,外面下雨了,把窗关上。”

“是。”幽草静静地答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关上窗子,看到放在窗口的那本《血莲诀》愣了一下,“小姐,这本书还要看吗?”

“看完了,”影向幽草招了招手,“把这本书放在我的枕头旁边吧,对了,外面有没有一个穿月牙白衣服的少年?”

“嗯?”幽草打开窗,向外面探了一下,对着影摇了摇头,“您是说止殇公子吗?他不在了,下雨了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别院去了。”

影点了点头,“哦。扶我起来,潇湘南异怕是要过来了。”

幽草叹了口气,她知道,影这是故意要惹恼潇湘南异,“小姐何苦要惹怒王爷,王爷带您不薄,您这样得罪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更何况王爷看到了七尺白绫,当时气得把这个锦盒都砸在了地上,连堂都不拜了,抛下新娘子怕是要过来找您算账了。”

“砰!”

幽草的话刚说完,残一阁的门就被潇湘南异踢开了,一身红衣的潇湘南异脸色很差,锐利的眸子盯着有一点虚脱的影。

“梵天影,你干的好事!”潇湘南异把影总来的七尺白绫扔在了地上,眸子中有一点血丝,看来真的被激怒了。

影被幽草搀扶着转过身来,镇定地看着那段七尺白绫,然后微微一笑,“王爷,今天可是您大婚,可不要耽误了吉时,小女可不想因为小女一个人耽误了王爷的终生大事,小女可担待不起。”

潇湘南异不想和影纠缠起来,跟影对话是一种很耗费脑细胞的事情,“梵天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影微笑着反问,“王爷关了小女将近半个月了,小女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看见过爹爹和娘亲了,小女想回家。”

“就是想回家这么简单?”潇湘南异不太相信,她用这种方法刺激他,难道理由就这么简单?这个理由还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潇湘南异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的时候看见影的脸色很差,好像是病了。

“对,只有这么简单。”影点了一点头,倒是很有礼数,“幽草,给王爷倒茶。”

“不用了,你若是想要回家的话明天本王陪你去。”潇湘南异拒绝了幽草给他倒茶。

潇湘南异还是不肯放了影,连回家都要亲自跟着影,影真的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嫁给了潇湘南异,回一次梵天府简直是回娘家一样!

影挑了挑眉,可是脸色却异常苍白,“王爷,你不放心小女?还是怕小女耍花样?”

“谅你也不会。”潇湘南异的目光转向了窗外,翠竹很优雅。幽草说,女孩子都会喜欢花,若是梵天影会喜欢翠竹,或者是梧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在残一阁种下梧桐和翠竹。

影垂下了眸子,“既然王爷今天成亲,还请王爷回大厅拜堂去吧!”

“哼!”潇湘南异脸色又一次阴沉了下来,“你就那么希望本王成亲吗?”

“王爷成亲与否对小女没有关系,王爷成亲也罢,不成亲也罢。”影说得有一点无情,脸色差的有一点恐怖。

潇湘南异注意到影的脸色,“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王爷,你先去拜堂吧!”影保持着一贯的镇定和沉着。

“王爷,吉时都到了,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您这么不给皇上面子,皇上也很不高兴啊!”大太监赵喜跑了过来传信。

潇湘南异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赵喜有一点驼背,弯着腰,背驼得更加厉害了,“可是,王爷您现在不跟着奴才一起出去,怕是皇上也要生气了。”

“好,”潇湘南异皱了皱眉,看见一身月牙白长裙的影,“你跟本王一起去。”

“王爷,小女不好去,王爷还是去大厅拜堂吧!”影一味地推辞,搞得潇湘南异的脸色也很差,让人胆战心惊的脸色。

潇湘南异二话不说,一把横着抱起影,在场的人都有一点吃惊,最吃惊的应该是影。潇湘南异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药了?今天是他和尚书之女——颜双秀大婚的日子,可不是她和潇湘南异成亲的日子!

一开始是送七尺白绫,然后是丢下新娘不拜堂了,现在还就这样横抱着她到了大厅,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合礼数的,不禁会让别人浮想联翩,更何况影不回家,住在睿王府早已有半个月了,难免会有闲言蜚语。

大厅,瞬间让所有的人惊呆,睿王抱着一身月牙白衣的女孩出来了,所有的人都有一点面子挂不住。

特别是新娘颜双秀的脸,幸好大红盖头盖住了脸不然肯定是一阵红一阵白,她的丈夫居然抱着别人出来,还因为这个人延误了吉时,丢下一句不拜堂了就走了。

影瞥了一眼坐在宴席上的梵天问君和潇湘南弦,惺帝的脸色最差,“潇湘南异,你不想被说闲话就放我下来,免得被那些在场的官员说闲话。”

“知道。”潇湘南异走到梵天问君旁边的位子上,轻轻地放了下来,在影的耳旁淡淡说了一句,“你识相点,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就位,开始拜堂。

影一点儿都不在意,用平静得可怕的神情看着周围,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多人都在看她,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然后窃窃私语。

“阿影,你住在睿王府可好?”梵天问君的样子有一点疲倦,脸色差得和影一模一样。

“还好,就是差点成了睿王妃。或许会比在梵天府住得好。”影的话语有一点不给梵天问君面子。

“这就好。阿影以后我怕是等不到你成亲了,不过我若是死了,你成亲的那天记得给我烧纸钱,可好?”梵天问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一点黯淡,他们之间可能还是有一点父女之情吧?

影有一点惊讶,梵天问君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说出这种话真的很让人难以置信,“知道,定会的。”

拜堂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好了,睿王妃和侧妃已经送回了洞房,官员们开始来给潇湘南异敬酒。

影将目光一直放在了惺帝的身上,惺帝很沉默,可是脸色真的很差,看样子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横抱着的出场吧r者是住在睿王府差不多半个月了,心情很差。

“惺帝,我敬你一杯。”影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潇湘南弦的面前,潇湘南弦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接过酒杯的时候,潇湘南弦触到影的手,很烫很烫,好像是在发烧。潇湘南弦失态地抓住影的手,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忧虑,“你的手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潇湘南弦抓得很紧,“是又怎么样?”

“潇湘南异既然让你住在睿王府,怎么可以让你这样?”潇湘南弦怕是很担心,“梵天相,今天就叫梵天影住到皇宫里面来。”

梵天问君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你若是把迦蛮赶出皇宫,我说不定会愿意。”影讽刺般的说道,可是怎么也争不开南弦的手。

“皇上,本王敬你一杯!”潇湘南异站到了南弦的面前,带着战神般的笑容,目光在南弦握着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南弦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松开了手,“好……”南弦一饮而尽。

“梵天小姐,本王也敬你一杯,小姐可原来本王的鲁莽?”潇湘南异将杯子放到了影的面前,微微一笑。

影很爽快地一饮而尽,目光停留在潇湘南异的身上,突然间感觉到一阵的眩晕,头好烫,好像火烧一样,突然间倒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潇湘南异手上的酒杯突然间就掉了下来,南弦的脸色也很难看,然后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影清醒过来了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脸,虽然脸上有一道伤疤,但是破坏不了这张脸的精致。身上穿了一身的新郎装,还没来得及换掉。

影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是现在陪着自己的王妃吗?现在怎么会在残一阁,冷落了人家尚书的女儿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像他这样的战神般的人物,怎么会陪着她呢?

“幽草,她既然醒了,那就交给你了,本王还要上早朝去了。”潇湘南异不对影说一句话,只是交代了幽草一会儿就走了。

幽草给影的枕头垫高了一点,让影喝了杯水,“小姐,幽草看来王爷和皇上都很喜欢你,皇上陪了你一个晚上,因为早上有早朝所以先去上早朝了,不过赐了你很多的滋补的药物,整整有三大箱。”

影点了点头,这下,她得罪了睿王妃和那群侧妃,即使是只手遮天的梵天问君的女儿,怕是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打开《血莲诀》又开始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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