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药丸
当张道灵收到林冲三人的战报,以及阿朱放走慕容复的消息时,正在服用新炼制的丹药。
“材料有三十五岁老鹿的鹿茸三份,五百年的人参和灵芝各六份,四百年的黄精三份,还有在终南山采集的玉蜂浆五份。”无崖子脸色有些奇怪地看着张道灵,“你真的要服用吗?”
张道灵拿起玉盘里淡黄色的丹丸,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接着打了一个激灵。
“好充沛的力灵力。”张道灵双眼放光地看着手中的丹丸,“很香,有点像桂圆、红枣、枸杞做的甜米的味道。”
无崖子说道:“我上面说的那些材料,只精炼出了这一枚丹丸,不过我要提醒一下国师,就算是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服用了这枚丹丸,他也会立刻血脉爆裂而死。”
张道灵笑着说道:“我不怕。”
说完,他直接将那枚淡黄色的丹丸放进了口中,然后直接咽了下去。
一股磅礴的药力瞬间在体内散开,并在顷刻间散布到了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之中。
张道灵当即开始运转《内丹术》,将澎湃的药力开始聚于泥丸宫内,接着引导其以大周天的形式流转全身经脉,洗涤四肢百骸。
无崖子只见到张道灵的面色由白转红,红里透光,而且身上的温度霎时间升高了一倍。
张道灵的皮肤开始泛红,而且迅开始变得干燥起来,而且温度最高的地方,是张道灵的头顶。
一道道白烟自张道灵头顶冒起,‘呼’张道灵束的带被高温点燃,立刻燃烧起来。
‘啪嗒’头顶的玉簪也掉落下来,但奇怪的是,张道灵的头却没有着火。
只见张道灵一头长披散下来,每一根头都乌黑粗亮,而且同样泛着红光。
无崖子见到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张道灵的衣服开始蜷缩。
这是布料着火前的预兆,无崖子抬手用北冥神功打出一道寒气。
这是他自创的北冥神掌,只见一股寒气落到张道灵的身上,立刻在他身上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晶。
随着冰晶结出,张道灵身上的温度立时下降,脸色也开始恢复。
但是冰晶却在眨眼间融化,无崖子见状,只能不断输出内力,维持冰晶。
半个时辰过去了,无崖子的内力已经全部耗尽,只能一脸疲惫地坐在那里看着张道灵。
但张道灵身上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因为药力已经被炼化了大半。
可是仍有一半药力无法炼化,聚集在泥丸宫内,散着磅礴的能量。
张道灵此刻睁开双目,一道虹光自眼中闪过。
他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无比燥热,是那种干燥的人,身体虽然感觉非常舒泰,但就像是坐在火中一样又干又热。
张道灵解开道袍的衣襟,任由长长的道袍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然后张道灵披敞袍盘坐在案前,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枚丹丸药力极佳,我的四肢百骸已经脱胎换骨,凝丹的基础已经达到了。”张道灵欣喜地说道。
无崖子虽然不知道凝丹是什么意思,但明显是好事情,于是笑着说道:“恭喜国师。”
张道灵正要开口,只是一张口就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息从口里吐了出来。
“静舒、静云。”张道灵朝殿外叫道。
两名十七八岁的女冠快步走了进来,朝张道灵拜道:“国师有何吩咐?”
张道灵挥手道:“去冰窖里取一桶冰过来。”
“是。”静云、静舒恭身应道。
不多时,二女抬着一桶冰块走进了大殿,来到了张道灵身边。
只是两人目光不小心朝张道灵脸上看了一眼,立刻愣在原地,眼中满是担忧和疑惑。
“国师,您...没事吧?”静舒关切地问道。
张道灵眉头一皱,道:“嗯?怎么了?”
无崖子看着张道灵,失笑一声,然后对静舒和静云道:“好了,国师这里有我,你们下去吧。”
“是。”静舒、静云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退了出去。
张道灵看着无崖子,无崖子伸手在自己鼻子下面抹了抹。
张道灵也抬起手,也在自己鼻子下面抹了一把,接着只见手上出现了一把血迹。
张道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鼻血了。
他服的丹药都是大补之物,有这反应是正常的。
张道灵拿起桌案上的玉帕擦掉了血迹,然后从木桶里拿出两坨大冰块揣进了怀里。
“嗯...”张道灵目光微眯,“痛快。”
接着,张道灵一边往怀里揣冰块,一边问道:“杏子林那边有什么消息?”
“很顺利,就是丐帮多出了一位帮主,叫游坦之,萧峰也来了,不过被阿朱摆平了。”无崖子说道。
张道灵听到游坦之这个名字,立即睁开了眼睛,“这个游坦之抓住了吗?”
“抓住了。”无崖子说道。
张道灵点点头,道:“这个人要重点教育,他心理有问题。”
“嗯?”无崖子诧异地看着张道灵。
张道灵也没说什么,游坦之这个人有现代的话说,就是典型的舔狗。
他父亲因为萧峰死后,他无家可归,时刻想着杀了萧峰给父亲报仇。
但是第一次见到阿紫,他就情不自禁地去亲吻阿紫的双脚。
然后就迷恋上了阿紫,无论阿紫怎么折磨他,给他戴铁头毁容,用毒虫毒蛇咬他,用火烧他,把他打下悬崖,他都喜欢着阿紫。
这人运气也实在逆天,被阿紫这么折磨也没死,还给他练成了易筋经和冰蚕毒掌。
而他在神功大成后,依旧对阿紫不离不弃,阿紫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算他知道阿紫喜欢的是萧峰。
阿紫眼睛瞎了,他就挖出自己的眼睛给阿紫。
最后萧峰跳崖,阿紫为萧峰殉情,他也跟着一起跳崖...
张道灵非常不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对了,这边还有一个消息。”无崖子将阿朱放走慕容复的消息告诉了张道灵。
张道灵听完后,笑道:“阿朱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当初她是慕容家的婢女,慕容家对她有养育之恩,这是人之常情。我们要推己及人,这种事放在我们身上,我们不会比阿朱做得更好。”
无崖子也是活了九十多年的人了,早已看透人世炎凉,他也认为阿朱的做法并不稀奇。
“这种事不追究。”张道灵说道:“但那个阴符军的行为值得奖赏,且这种行为要在阴符军中大力推广。无论有什么私情、私事,大家大大方方展露出来,不要搞得那么阴暗。阴符军就要光明正大,不要藏藏匿匿。”
“那赏什么好?”无崖子问道。
张道灵淡淡地道:“当兵无非就是为了银子,赏一百两白银。”
“还有。”张道灵说道:“要明明白白告诉他和所有人,赏赐他不是因为他现了同僚的秘密而告密,而是因为他不畏强权,直言敢言。”
无崖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一点要是不说清楚,以后阴符军里就全是些打小报告、揭同僚和告密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