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车里面没有人
“好美的画面!介意我为你们拍张照片吗?”
“好啊,好啊!”庄紫娟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有男人这样说话了,她突然感觉很亲切,这种亲切来源于她刚刚放空的思绪。
“酗子,过来一起拍吧!我们三个人合个影!”在与庄紫娟一起摆了好几个造型之后,心情舒张的眉姨笑着喊程紫山。
“来,你到这边来,我来拍照!”庄紫娟高兴的把自己的手机举起来,给三个人拍了一张自拍合影。
“山晚云自静,天高水长流。”想起刚才程紫山吟诵出来的诗句,庄紫娟头脑突然就有些发热,随手把诗句写下来,和着刚刚拍的合影照,就发上了朋友圈,想来自己也没几个朋友,也就是自己看看而已,心里莫名的有了几分孤独感。
“怎么,紫娟小童靴,又在怀古伤情啊!”程紫山不由得打趣道。
“没,没有!”庄紫娟立刻回过了神。
“嘟嘟!”一声,庄紫娟的手机竟然响了一声,她打开一看,在朋友圈里,一下子有了很多的点赞和评论。
“小娟子捧得金龟婿!”一个自己回忆不起来的头像这样评论,一下子让庄紫娟脸红起来,她想了想,就删掉了这条朋友圈信息和图片。
此刻,远在千里之遥的海州,一个面容妩媚的女子的手机上,一个三人合影的图片不停的闪烁!
女人把手机仔细凑近自己的眼睛,她的眼里突然闪烁狼一样的光芒。
“那人,在云河!”
一条短信瞬时发向了云州。
云河边上,一辆吉普车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上湾码头”旁边乱串,开车的很焦躁,坐车的人更焦躁。
坐在车上的,俨然就是刚刚从云州咨询出来的公司安保部经理夏芒。
“这个老程,说好的等我来接她,跑下来就不见了人影9不接电话!真是让人操心!”
没有接到人,连人毛也没有见到,这使得夏芒一刻也不敢松懈,他顺着云河绕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人影,他干脆让随行的小田慢慢开车,自己又在河边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有瞧见人。
迎面一辆越野车驶过来,快速的相对而过,背向而去。
“好靓丽的妹子!”开车的小田吞了吞口水。
“仔细开你的车!别让靓女绕花了眼!”夏芒大声呵斥着,不过,他在心里也还是不由得赞叹一句,“又白,又可爱,还有一点洒脱,这女娃确实漂亮!”
正这样想着,突然,前面一阵尘土飞扬,在两个男人诧异眼神的注目礼中,那辆越野车竟然又“轰隆隆”猛地向他们开过来。
越野车上的美女一边嘴里在不断的嘟囔着什么,样子并不是很高兴。
擦肩而过的几秒钟里,小田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差一点忘了踩刹车,要不是夏芒帮他打了一下方向盘,他们差一点就要撞在马路沿子上!
“你不要命啦!”夏芒简直是想揍他一顿。
“她好帅!真的!”流着口水的小田,顾不上上司的怒骂,竟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他们眼里“好帅”的女孩,此刻正疾疾赶往云州地产大楼。
它是依依,刚刚送完了货,一路狂飙往基地赶,结果没有跑多远,就接到命令,要取消“毒鸟”任务,拿回那只有毒的大红鸟。
“难道老娘的豆腐白给那个死胖子吃了!”依依的嘴里不停的嘟囔,她感觉自己很生气,又不知道该向谁人发火,只有把手上的越野车轰得飞快。
一辆土不啦叽的吉普车在依依面前晃动了几次。
“两个臭男人,盯着姑奶奶看过没完!”依依恶狠狠的扫了他们一眼,感觉开车的一个瘦瘦的年轻人竟然无动于衷,依依就有点生气了,她正要发飙。
“乌鸦!乌鸦!”她听到对面车里那个瘦瘦的年轻人在对她说,突然想到自己刚刚送的货品。
“他怎么知道?”依依有点疑惑,忍了忍,脚下猛地踩了一下油门,沿着云河边飞速的行使。
小田诧异的指着跟在越野车后面的一片黑压压的乌鸦,着急的大喊了一句“乌鸦!”。
没想到,心中的女神竟然丝毫没有在意。
“这年头,鸟都有灵性了,连乌鸦都喜欢追靓女!”夏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奇怪景象,忍不住也嘟噜一句。
那是一片乌云一样的黑色浪潮,那群乌鸦,黑压压的乌鸦,却并没有理会吉普车上的人,它们跟着一只黑色的大鸟,感受着黑色大鸟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尽的怒火,向飞驰的越野车扑去。
“今天是怎么了?那边有一片乌云,快看,快看,那乌云要掉下来了!”庄紫娟惊诧的指着河边。
“这云河边还真是风景独特!云都能飘得这么低!”程紫山转头一看,不由得也赞叹起来,突然,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你们看,那好像不是云,是一群鸟,不,是乌鸦!”
正说着,突然,在大家的视线里,一辆汽车自河道边的公路急急的驶过,扬起好大的灰尘,“开太快了!”程紫山说。
刚说完,就听见“哐当”一声,这巨大的响声引得三个人都仰头去看,就见在河边护坡旁的公路上,一辆越野车侧翻在路上。
正是刚才那辆飞速行驶的车!
远远望去,那辆车,前轮一个轮胎指向天空,另一个轮胎正冒着烟,估计多半是爆胎了。
“快快,划过去,划过去,出车祸了!”眉姨大声说,并招呼大家赶紧去救人。
不用提醒,这个时候,程紫山已经加快速度把渔船划了过去。
好在渔船距离河边并没有多远,接连划了一阵,也就凑过去了,刚靠近岸边,程紫山套上了还没有挤干水分的皮鞋,向侧翻的越野车狂奔而去,庄紫娟也紧紧跟在后面。
这是一辆迷彩色的牧马人越野车,看样子还很新,挂的是云州的车牌,想来车主也是本地人,一个黑色的箱子已掉出了车外。
再有,就是轮胎碾压的乌鸦,车窗上、挡风玻璃上的许多的乌鸦,很多乌鸦的尸体被撞烂了,羽毛和着血肉,还有一些肠子乱溅着,一滩一滩的污渍。
“咦!这车里,怎么没有人!”眉姨捂着鼻子,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