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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小诗

“你为什么不去指引的方向,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出于第六感的敏锐,王冉觉得王铭绝对不是单纯地想去往那个方向,

“噢,正常人都会这样觉得,但我真的就是走着玩玩。”

王铭还是选择了隐瞒,欣赏不代表信任,短时间的接触,不足以看出一个人的优劣,就像自己同样也是秉着张脸谈吐之间带着一股深沉。

但谁能知道自己是一个沙雕青年呢?

“你想想看,大家都往那边走,风险就会更大,暂时还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但绕道而行也不妨是个很好的选择。”

“你慌了。”

“什么?”

“你怕死。”

好,激将!再简单不过的招数,王铭选择接下这一招。

“对的,我怕死的很,怕死,是为了能继续好好地活着。”

“在你开始辩解的时候,我就可以确定你隐瞒了一些东西。”

开玩笑,王铭讲的句句是真话,只有经历过死亡的恐惧之后才会真正去畏惧死亡,你看我有装吗?

“呵,随你喽。”

“你生气了。”

“我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

“唉......”王铭长叹一口气顺便掩饰了一下尴尬。

“我一般不会生气。”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吧,反正你的事我也管不了,要是你肯叫我姐......”

话音未落,王铭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滚。”

“......”

抹了一把脸,王铭不认为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刚才的交流更像是孝子在互相猜,就算是自己坦言相告又能怎么样呢?就跟之前她故意接起自己的话头,自己反过来配合一下也无伤大雅。

“韦陀,走吧。”

韦陀稍稍迟疑了一下,嘴角再次流出涎水。

王铭笑了,若是她不经意间站了起来,自己会第一时间动手,但是韦陀看来就是个病人,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那种呆滞感也非常真实,天生的演员料子也演不出这种角色。

“走了,哥哥带你去吃糖!”

...

西南行近十里,王铭来到了一片桃林,算不上落英缤纷,枝头上仅仅挂上了一层嫩红的花苞,有些花苞急着争艳已经舒展开来。

“韦陀,你喜欢花吗?”

王铭动身去摘,原来摘花还需爬树,现在的自己,微微用力就能直接够到枝头。

桃花的花期在三四月,与温度有着直接关系,而一路上的温度得有二十四五度,这里却莫名有些清冷,王铭摘下一朵含羞待放的芽朵,帮韦陀别在了鬓角,王冉走之前帮忙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王铭看的不是很懂,貌似就是编了三股头发互相穿插就成了这幅样子,清秀的蝎子辫,鬓角两边的发丝埋入深处,之前因为脸上脏兮兮的,王铭并没有注意到她眼角处的泪痣,再加上王铭不喜欢与人对视,也就没有刻意地去看清她脸上的这些细节。

光滑,洁白,没有痘痘留下的疤痕,不正常的发育,导致这张脸也显得有些稚气未脱。

“有泪痣的噢,还是一边一个。”

对称本身就是一种美,任何东西只要一对称就会变得好看起来,何况是本来就漂亮的脸。

“少年,看你面相不错,给你算一卦如何?”

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君鲤的声音,王铭也没有放松警惕。

那只能说明,有第二个人出现了。

王铭倒没有慌乱,慌乱只会让别人看出你的紧张与胆怯,顺带着也就知道你实力不怎么样。

王铭不紧不慢地整理好韦陀的头发,很是平淡地转过身。

身高一米八,很帅,很有气质,青灰色长衫两鬓一缕灰白,有些精瘦面容大概二十左右。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眯眯眼。

一个照面,王铭心中就有个大致的判断。

眯眯眼,在哪里都不好惹。

“算卦,你能算得了我的卦象?”

“哈哈哈,看来你不信啊,我说给你听听,令尊姓王,而你的生日,应该是xx年正月十四。”

妈的大白天碰到傻子了,这里哪个人不是那天生日?

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王铭作势扶起韦陀就要走。

“别急着走。”

一只手搭上自己的后背,转身之后王铭已经闭目火力全开,还是捕捉不了他的动作,这人可能也不是活物。

“没办法了。”

三尖俱照,方为中平。上照鼻尖,中照枪尖,下照脚尖,起手发枪之际,全要一怒赢人,一怒即不可丝毫迟疑,夺气也。

血染撕开空气扫退那人,那人却只轻轻一跳就躲开了血染的扫向范围。

王铭有些惊讶,自己用了五分力,他竟然这么轻易地躲开了,来者不善!

轻咬后槽牙,腮帮子处在轻微的鼓动,王铭习惯了示敌以弱,细节这方面处理的很到位。

“恨得咬牙?不至于不至于。”

“有什么事直说。”

“诶呀,这不今天天气那么好,路上看到你的面相不是一般人,特意来给你算一卦!”

“所以,卦象是什么?”

“没有卦象,但有一首诗。”

“一山一田一老头,一锄一犁一水牛。一朝一夕一壶酒,一醉一痴一离愁。 一丘一牛一春秋,一夫一妻一路走。一汤一饭一生伴,一前一后一世修。

这是什么?打油诗吗?

“谢谢。”王铭没有问细节,江湖骗子的套路,这时候追问卦象就得收费了,这年头谁出门还带钱?

“没事,再见。”男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化作一缕雾气消散,王铭拧紧了眉头。

“???”

难不成刚才那位的确是个世外高人?

那,那自己岂不是没有珍惜?

害,那岂不是少了个晋升成绝世高手的机会?

噢,他给我算了一卦,留下了一首诗来着。

王铭折断一根花枝,在地上刻下刚才那段口水诗。

一山一田一老头,一锄一犁一水牛。

一朝一夕一壶酒,一醉一痴一离愁。

一丘一牛一春秋,一夫一妻一路走。

一汤一饭一生伴,一前一后一世修。

“普通农耕老百姓的一生?”王铭看向韦陀,她并没有在雾气消散时跟着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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