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2
负手站在竹筏上,耳边是竹竿拍打水流的声音。天开始泛白,远方的天边漂浮着几抹红云,似乎是待出阁的女子初次见到郎君的脸。竹筏上的火把未燃尽,照着水面泛着点点波光。待周边的青山都尽收眼中的时候,竹筏靠了岸。
秋灵从荷包中掏出些碎银给了船家,转过身正想跟着主子上岸。心中总是放下一块石头,看着主子老对着对岸发呆,还以为她会突然反悔,让船家撑船回去。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秋灵瞥了一眼船家,这老翁虽然脸上一张六十多岁人的脸孔,戴着竹笠,但是手却是个二十几岁的人的手,皮肤没有一丝皱横。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大呼不好:“主子小心!”
船家见事情败露,手上一个发力将眼前那个丫头狠狠打落下竹筏。从竹筏之下抽出长剑,来势汹汹的冲着前面的人袭去。
“嘭——”的一声巨响,秋灵重重的跌落到水中,激起几丈高的水花。
听到秋灵的提醒,迅速转过身。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利剑,心下一凉。手下一旋,吸起脚下的几块碎石,盯紧眼前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心下默念道:“去!”
石块像是长了眼似的,精准无比的射向敌人。一块射穿了他的手臂,一块击穿了他的右脚。
看着那柄利剑与自己檫身而过,谨慎的盯紧眼前实力不弱的人。
船家将利剑插入土中,撑起身体,脱下头上的斗笠,手上一个使力,斗笠飞快的旋转着朝眼前的人飞去。
手上接过斗笠的底部,顺着它旋转的方向使力,看它朝敌人飞去。
斗笠回返的速度太快,船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斗笠重伤了右手。
秋灵不识水性,又被人重伤了,在水中无力的扑腾着,口中大喊着救命。
我目光撇向在水中挣扎的秋灵,心下想着速战速决,将手中的石块射向他的脑门,鲜血四溅,见他倒在地上。跳上竹筏,撑着船只朝秋灵划去。
“抓住!”
秋灵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竹竿的一端。
将秋灵拉了上来,担心的问道:“怎么样?”
秋灵吐了几口河水,喘了几口气,摇椅晃的站了起来,朝我笑了笑,安慰道:“主子,我没事!”话落,身子就朝后倒去。
我拧干了身下裙摆的水,看着倒在地上的秋灵,只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发黑,心下一阵烦燥。这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这个船家该死的又见阎王去了,这毒该如何解。心下一阵懊恼,责怪自己该留这个人一口气的,现在自己倒是有些束手无策了。抱着尝试的心态,盘着腿在河边坐了下来,开启着修复术。按照记忆中修复术中的排毒一章的招式,先静心不受周围的干扰,然后运气,撑起气场罩着她。
收了手,看着秋灵的嘴唇由黑色转成正常的颜色,却是苍白的很。摸了摸额头,烫得下人,忙扶起她,想着先找个地方先藏着再说。
看着眼前那个冒牌货的船家,这个人是来谋财害命的还是有人派来的,如果是后者,那个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扶着秋灵在山间走着,看着不远处有一间稻草房,朝那间房子走去。在屋外敲了半天的门仍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一个用力,门被推开了,走了进去。看着房梁和窗户上结着层层蜘蛛网,缺了脚的木桌倒在地上,破旧的凳子上积满了一层厚重的灰尘。理了理地上的稻草,将秋灵放在稻草上。合上门,独自赶了出去,在山上找了些草药和野果,匆匆的回到稻草房中。
在稻草屋中停留了一夜,在地上半睡半醒着,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摸了摸秋灵的额头,还是很烫。想着这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会烧坏脑袋的。
河边高高的蒿草随着风左右椅着,郝连天逸拉住缰绳,停了下来。朱雀明了的望了望四周,敏锐的看到一具年纪六十上下的老人的尸体。一番打量后,在心中已有了说辞,上了马,掉转马头,在郝连天逸跟前停了下来。
“回主子,是一位老渔翁的尸体,初步判断,这个人应该是在前天被人杀害的!”朱雀将自己的分析结果呈上。
前天?前天是她逃出皇宫的那天,垂下眼眸,冷声说道:“去问问这附近可有什么事?”
朱雀领命在附近的一些农户那里打听着这些天的事,听到那里的百姓说有人在河中发现尸体。又说了这几天有好几个陌生人来这里。还说这里的村民是不会轻易答应渡河的,主要是这河的上游水流太急,还有一个大漩涡,以前有很多人因此丧了命,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冒险去赚这个钱。
“回主子,村名打渔时捞上来一具男尸!村民反应说这些天有陌生人来过此地!”朱雀猜想着这人很可能就是娘娘和秋灵。
郝连天逸渡了河,随着朱雀一起来到稻草屋中。
朱雀拾起脚边的一些杂草,递给郝连天逸。
郝连天逸看了看手中的草药,了然的说道:“回去!”
朱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应该继续沿着这条路找吗,惊讶的问道:“主子不找娘娘了吗?”
郝连天逸走出稻草屋,冷冷的抛出一句话:“让她来找朕!”
朱雀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可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