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4
飘渺的水汽弥漫在温泉池上方,仿佛一帘帘随风飘飞的纱帐,遮不住大好春光。长发没入池中,紧紧黏在后背。光洁的胸脯浮现浅浅粉色,牵动着身边伺候着的宫女的脸也泛着红。闭目养神中的狭长凤眸突然睁开,一双深邃的眼眸,只一眼,足以让人沦陷。
刘公公跪在屋外,禀报着宏盛的楼主有事求见。
郝连天逸直直站了起来,宫女忙将红楠木拖上的白色丝质长袍展开,伺候着眼前的皇帝穿上。新来白玉池伺候的宫女有些颤抖的为眼前高贵无比的男人穿衣,白玉池每日换一个宫女,以前她不明白,现在她懂了。她不想成为下一个,小心的为皇上系好,尽力不触碰到他。他不喜欢别人碰到他,尤其是女人。后宫的妃子五年前就被他冷落在一边,一心只在自己的大业上。
沈嬷嬷将缕缕乌黑长发打理好,用白玉冠拴住定在上方。
承乾宫中,郝连天逸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坐着的陆弘毅。“陆爱卿有何事禀告?”
“微臣禀告之事乃皇上日思夜想之事!”陆弘毅笑着回道。
“哦?依爱卿所见,朕为何事而牵肠挂肚!”郝连天逸饶有兴致的问道,想着这个家伙是想着怎样变着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陆弘毅收敛起笑意,道:“微臣好像见到玉皇妃了!”还好自己留了一手,在银票上是用宣墨属的名,手下人可以凭着墨虫找到持银票的人,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就能将她找出来。这个丫头可是狠狠敲了自己一大笔,自己一定要敲回来。
郝连天逸锐利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陆弘毅,手紧紧扶住龙状扶手,平静的问道:“她,在何处?”
“臣只知玉皇妃昨日来宏盛茶楼,至于现在娘娘身在何处,微臣已派人去寻!”陆弘毅正色回复道,
“娘娘现在好像变了很多,不识得微臣,还、、、、、、”
“还怎样?”郝连天逸追问道。
“娘娘昨日在茶楼敲诈了微臣一大笔银子!”
郝连天逸低笑了声,“她是怎么敲你一大笔银子了?”自己的笨娘子怎么可能敲到精明如陆弘毅那样的人的银子。
陆弘毅将事情的原委滴水不漏的说了出来。
郝连天逸听着听着眉头越来越皱的紧了。“依陆爱卿所见,玉儿会往何处去?”郝连天逸接过陆弘毅的话,问道。
“微臣愚昧,不知娘娘的去处!”陆弘毅回道。
郝连天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朕这些日子思索了一番,爱卿毛遂自荐要收购军火司那匹武器,就当时那个价位!”
陆弘毅精神振奋起来,恭敬的回复道:“臣谢过皇上对微臣的信任!”
朱雀跪在殿中已有大半天,主子只是一声不吭坐于案前,朱雀压低着头,看不清主子现在脸上的表情。沙沙的翻书声传入耳中,朱雀心想着该是主子批折子上了心。
郝连天逸合上最后一份折子,眼光打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五年前,那件事真是你亲眼所见?”
朱雀依然低着头,肯定的说道:“末将愿以命为誓,亲眼所见,玉皇妃娘娘被鳄鱼所食!当时,她身边的丫鬟也跟着跳入河中,河面一大片血,臣记忆犹新。”这么美的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朱雀想着那个丫鬟好像叫做秋灵。
“你再好好想想那天的事,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再讲一遍,不准漏一个细节!”郝连天逸命令道。
朱雀问心无愧,思索了一番,将那天自己所见的事的经过一一陈述。
郝连天逸听着他的陈词,朱雀只是看到这鳄鱼将玉儿吞入腹中,消失在河水中,玉儿还是有可能活着的,是有这个可能的。这血迹该是这个丫鬟的障眼法,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多问几遍?
“退下吧!”郝连天逸朝内殿走去,躺在床上,看着那件白衣,就是那件证物,欺骗自己的证物。揽入怀中,冰冷的心中有了一丝期盼,更多的是泛着沉重的痛。难以割舍,于他不是身上的一块肉与或是一根肋骨,而是心尖的一块毒瘤。越长越大,却是无可奈何。“玉儿,你在哪?你也忘了我吗?你最想忘的是我。”思念是藤,扎根在心中,每一次跳动,是在告诉它该去往何处,一直向上,在脑中蔓延,一直伸向远方,所以自己在思念过后,总会觉得迷茫。
奔波了一整天,总算是有种脚着地的感觉。秋灵斥候着主子睡下,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的胳膊,今天去找一个当年服侍过石皇后的宫女。按时间算,她正好是在妖女取代石皇后的时候伺候了一段时间,不久后就因为年纪大了被放出宫来了。而那时候,正好朝凤宫发生一件大事,皇后诞下的一位惺女死了。这位宫女却是命途多舛,嫁的夫君新婚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此女是至孝之人。膝下无子,一直侍奉着公公婆婆。主子就是让自己给这家的老人扛竹子,这家老人是平时编些竹篓拿到集市去卖,勉强维持生计。自己可是扛了一天,主子从那宫女口中得知,那时候晴王妃在同一夜诞下一女。秋灵推开房间门,慢慢超屋内走去。一道黑影闪过,一个男人出现在眼前。还没出手就被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姑娘,多有得罪了!”男人抱起眼前的人,飞出悦来客栈。
秋灵看着那个男人,她见过这个男人。她知道自己要见得是谁。
PS:最近我写文细节控很严重,写起来很费时,这篇码了九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