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每个人走的路都是注定了的
刘一柳说的对不对呢?晏超然又回想起当初两个人的甜蜜往事,停顿了片刻才说:
“你说的都对。我们当年或许的确是动了心,但你的心最终还是动摇了。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晏超然,而你也不再是当初的刘一柳。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我也不了解现在的你。”
“那你说说,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你这么问,还真不好回答,把这些经历都写下来,能出一本一百万字的。”晏超然笑了笑说。
“超然,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刘一柳也笑了。
“我也没有夸张,我们大学毕业七年多了,你结婚也有五年多了吧,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写一百万字一点都不多。你看现在的网络,一百万字甚至几百万字的,比比皆是。”
“那你写吧,写出来,我给你出版。”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了,超然,别再开玩笑了。不说工作了,工作的事情都差不多,那就说说你的生活吧,说一个具体的问题,我结婚以后,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和我说实话。”刘一柳目不转睛看着晏超然。
“全部加起来得有,让我想想啊,”晏超然假装用手指头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完了,十个手指头都不够用。”
刘一柳知道晏超然说的大概又是玩笑话,但还是感到很不舒服,就问道:“五年多的时间,你谈了这么多女朋友?你是一个月就换一个吗?”
“骗你的,我是那种花花公子吗?就算我想当花花公子,也没有钱啊。”晏超然一摊手,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又在开玩笑,你最重感情,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说真的,谈过几个?”刘一柳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喜悦。
“说真的,你结婚以后,很长时间我都非常难过,没谈女朋友。去年,高士源介绍过一个同事给我认识,没成。几个月以前,我编辑部的一个同事介绍了她的闺蜜给我认识,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我对你的伤害太深了。”
晏超然站起来,摆动胳膊,笑着说:“没事了,你看,我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已经痊愈出院了。”
“你还开玩笑,你越这么说,我越恨自己!”
从刘一柳的语气和她的表情,晏超然明白,她的话都是真的。他不想再伤害刘一柳,重新坐好,说:“一柳,每个人走的路都是注定了的,我现在和女朋友的感情很好。你的生活也会好起来的。”
“你和现在的女朋友,比我们当初在一起时还好吗?”
“这个真不好回答,感情的深浅,没有一把尺子来衡量。”
“你们发展哪一步了,那样了吗?”
“这个问题就不回答了吧。”
“就是说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晏超然没有回答。刘一柳又说:“那就是还没有做?”
“一柳,不说这个问题了好吗?”
“我就要说,偏要说,不行吗?”
“你再说这个问题,我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那就不说了,说说你未来的打算吧。”
晏超然知道,刘一柳问的未来是什么,还是说:“未来的打算,估计会在玮城一直工作到退休了。退休之后干什么呢,暂时还没想。”
刘一柳又伸手在晏超然身上打了两下,说:“谁问你退休的事了?我说的是你对婚姻的打算,你三十岁了,你女朋友多大?”
“她二十五。”
“二十五,真年轻啊!我就是在二十五岁时结的婚。”
如果不是刘一柳提醒,晏超然还真忽略了这个问题。刘一柳是二十五岁彻底离他而去,而吕晓红则是在这个年龄走进了他的生活。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吗?
“还真是。”晏超然说。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了吗?”
“还没有具体的时间表,不过我想也不会太久了。”晏超然随口说了一个时间,“大概就是明年后年的吧。”
正说着,晏超然的手机响了,是吕晓红打来的电话。晏超然对刘一柳说:“我女朋友打来的。”
“她查岗吗?”
“不是查岗,是关心。时间不早了,我得回自己屋里去了。”
晏超然右手拿手机接听电话,左手顺手拿起了床上自己的衣服,打开门返回了315房间,316房间只剩下怅然若失的刘一柳。
培训一天天进行,晏超然和刘一柳每天一块儿吃饭、上课、散步、聊天。虽然刘一柳每天都在试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重建关系,但是晏超然始终坚持自己的底线,不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时间很快来到了星期五,培训即将结束。
酒店退房时间最晚是下午两点,如果是一般的房客要延迟退房的话,是要多收费的。但晏超然参加的这次培训,主办方是省直机关,面子足够大,还是酒店的长期大客户。主办方与酒店沟通之后,后者随即就答应了将退房时间免费延迟一个小时。
培训班在下午并没有安排课,只是举行了一个简短的结业仪式,然后给每个学员发放了证书,培训也就结束了。此时不到下午两点半。
学员们陆续退房,离开酒店,或乘汽车,或乘火车,返回居住地。
吕晓红请了一天的假,坐火车到烟台。她下午三点半左右就能到烟台。
晏超然要去火车站接吕晓红。看上去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但万一路上再堵个车什么的,就很紧张了。
培训结束,返回房间的路上,晏超然走的很快。刘一柳穿着高跟鞋,跟不上,就对他说:“超然,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我去火车站接人。”晏超然说着,放慢了脚步,和刘一柳一起走。
刘一柳马上就想到了晏超然要接的人是谁:“接你女朋友?”
“对,她三点半就到站了。”
“你对她可真好。”
晏超然想起和刘一柳的一些往事,说:“以前我也这样接过你呀。”忽想起这句话有些伤人,又说,“一柳,你不是正好也要去坐火车吗?我们一块儿走吧。”
“我不和你去。”
“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