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民乐真的不懂

“梁凉哥!这几张D里怎么没有你们的歌?”许梅扒拉了半天那几张D,没有看到有梁凉的歌,不由有些失望。

“我们的歌现在只出录音带了,D怕是过一阵子乡港那边会出。”

“哦!等你们的哥出D了,一定给我捎一张回来啊!”

“好!”

等梁风跑自己屋里去打游戏机,梁球球和许梅,跑出去后,梁凉掏出两张存折递给了母亲。

这两张存折一张是面值十五万。

这是海运歌舞厅这一个月梁凉的收入,另外的十五万他给了秦纹菊。

还有一张是面值五万的定期存折。

这五万是乐队演出分的钱和一些零碎的收入。

他自己的专辑和别人专辑的分成年前还没有结算。

他准备正月十五以后,再去结算那些分红的钱。

这些存折自然要放在家里,难道他揣着满大街走啊。

梁凉的母亲看到存折上小写的那么多圈圈,又被刺激了一回,不知道这些纸片片往哪里放好。

吃完午饭,梁凉就跑到大队部,用大队的电话给秦纹菊打了个电话。

秦纹菊好像在睡午觉,梁凉隐约听到了她打哈欠的声音。

“谁呀?”

“我!梁凉!”

“不会是想我了吧?”

就从这句话就可以判断出秦纹菊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否则说话不会这么放肆。

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梁凉这边所在的办公室里可不是一个人,所以他把电话贴在耳朵上紧紧的,生怕别人听见。

“你那辆伏尔加还在不在?”

“在呀!干啥?”

“过年的时候借给我开几天,走个亲戚串个门也方便。”

“你要要的话就给你了,你过来开吧!”

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不天生败家嘛,什么东西都白给人家,是不是哪天准备人也白给?

“我就过年开个十天半拉月的,过完年我就还给你!”

“你要愿意看你就留着开吧,反正我也没准备卖,苏联车现在也不值钱。”

苏联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是秦纹菊一时还改不过来口。

“那我明天早上过去开!”

“明天早晨你就来呀?”秦纹菊到语气立刻就开始急促了。

“我上午过去中午回来。”

“时间这么短呀?”

“我在我们大队给你打的电话,时间长了不行,有话明天见面再说。”

“那好吧!那你明天早晨早点来。”

就是再早他也得九点钟左右才能到崖河,还能怎么早?

冬天又不是夏天,七点多钟天才亮,他还能天不亮就起身去崖河呀?

那不是闲的蛋疼吗!

梁凉从大队打完电话出来,正好看到许梅背着吉他骑着自行车从家里出来。

“你去不去?你去我驮着你。”

“就你自己去啊?那你下午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太晚了你不害怕吗?”

从凉水湾到大堡子,要经过一座小山,小山上除了一个果园子外就全是地,没有村子。

如果许梅天黑了再回来,这条道还是挺恐怖的。

“太阳不下山我就回来了。”

那梁凉也觉得不怎么安全。

这样一朵水灵灵的花朵如果被坏人摧残了,那是多大的损失呀?

“我回家穿个棉袄。”

从他们这趟街去大堡子正好从梁凉家门前经过上东山。

许梅就在梁凉家门口扶着自行车等梁凉回家穿棉袄。

光穿棉袄不行还得穿棉鞋。

梁凉穿戴完毕,鼓鼓囊囊的地从屋里出来了。

想了想把他老子的二八自行车推了出来。

让许梅把她的二六自行车放在他家,他驮着她用一辆自行车就行了。

上了东山在山顶向北走三里地左右下山再走一里半地就到了大堡子村。

在许梅的指挥下梁凉把车子停到一栋五间大瓦房还带个平厦子的人家。

在这户人家里,他见到了这个民乐队里的所有成员。

许梅说得没错这个乐队的成员除了吹唢呐的是一个三十十岁的中年汉子外其余三个成员都是八九岁的青年,两个女生一个酗。

这真的出乎梁凉的意料。

农村人家的子女哪里有闲心思学这个?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傅梁凉,他现在可是老有名了是蓝鲨乐队的主唱才出过专辑的,就是咱们听过的那本《故乡》。”

那几个青年一听一阵欢呼就把梁凉围在中间。

“大家别听许梅瞎忽悠,我怎么有资格当她师傅。”

许梅才不管梁凉那套。

“我师傅说了,等我学好了他有把电吉他给我好几千呢!”

这也是个肚子里装不住二两尿的主儿怎么什么都对人讲呢!

那个吹唢呐的姓高,名字很喜感,叫高兴,是他们这支民乐队的发起人。

梁凉扔盒烟给高兴。

“高师傅好!”

高兴笑眯眯地和梁凉打了个招呼。

高兴是祖传吹喇叭,他爷爷在这一代是很有名的外号唢呐高。

以前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他爷爷就带几个吹手吹喇叭。

后来破四旧时期就不让吹了。

高兴小时候就愿意捅咕这些玩意儿,他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教他吹唢呐。

其余几个青年多少爷也有些家传。

他们的爷爷奶奶辈儿的解放前都在草台班子里待过这些技艺也就传了下来。

他们用的家伙都是传承下来的,几乎都有进博物馆的资格了。

破四旧的时候这些家伙能保存下来也是个奇迹。

“小梁!你是正经搞乐队的给我们提提意见。”

高兴真诚地说。

“高叔!我们玩那些东西都是西洋乐器,民乐这些我真的不懂还真的说不出什么来。我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你们如果想编个什么流行曲我倒是能提些建议。”

“那好!我们就演奏一段,你看看曲子合的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

于是,这支还没有名字的民乐队就演奏了一支曲子。

曲子是一支流行歌曲《大约在冬季》。

这支曲子虽然演奏出调儿了,但是整体给人一种编曲凌乱的感觉。

似乎各个乐器各自为战,没有核心,主次分的不分明。

听个热闹可也凑合,但是要登个正经点的台子就露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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