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我都会

随着一阵强劲的音乐,四个身穿红色比基尼的姑娘在台上群魔乱舞。

台下众人看的如痴如狂,还有青年打响了口哨。

电视里可没有这样穿着暴露的节目可看。

梁凉在大棚里找到了隋福禄和许河滨,这两个家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都看入迷了。

“你咋才过来?”许梅问。

“别提了!你们都进来了,我特么被歌舞团的人堵着了,要不是我反应快跑了,说不定现在就被撵外面去了。”

许梅咯咯地笑了起来,往梁凉身边靠靠。

大棚里的人黑压压的,里面是有一些铁制的联结在一起的座位,但都被提前买票的人占据了,他们就只能站票了。

梁凉站在许梅和隋福禄中间开始看节目。

这些草台班子属于纯粹的商业团体,因此演出的节目都是什么流行唱什么,什么流行跳什么。

唱歌都是什么潇洒走一回、我不想说、以及刚刚流行的花心等。

这个班子一共有十七八个人,几乎每个人都是演员同时又都是打杂的,这个唱完下去换装后不久就又上台跳舞了。

不上台演出的就拿起乐器伴奏或者干别的,反正没一个闲着的。

这个草台班子的乐器以民族乐器为主,但也有电子琴架子鼓什么的,只是那架子鼓声音非常的残废,和敲脸盆水桶区别不大。

不知道在哪里掏得不知道几手的货色了。

梁凉上一世是个小乐队里当贝斯手,有过在乐队里待的经历,也算是半个行家,因此他对这个草台班子的水平还是有合理评判的。

这个草台班子的乐队水平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在农村混应该绰绰有余了。

不过没有吉他算是一件憾事。

草台班子的人都是多面手,比如明红玲这边刚刚跳完的士高,下一回就上台唱了一首才发行三个多月的谁的眼泪在飞。

说实话明红玲的嗓子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点,真声的话估计也就能勉强达到c2。

在草台班子可以应付,要想出去当歌星可能性不大。

梁凉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先跟着这个草台班子玩一年怎么样?

上午在河边他说到歌舞团来当头牌不过就是顺口瞎秃噜出那么一句,根本没往心里去。

说是找班主问问也属于可有可无之间,因为当时他心里为什么要到歌舞团来的想法并不清晰。

但是现在他可是有些认真了。

跟着这个草台班子玩一年,这期间主要是熟悉恢复一下自己的水平,适应一下这一世的舞台氛围。

自己还年轻,玩一年也不耽误什么事情,然后再干别的也不晚。

在这玩的期间看看能不能找到赞助自己拉乐队的资金,如果能找到慧眼识珠的伯乐那自然更好。

等乐队组建起来了再寻找机会签约个公司出道。

这个主意不错,等散丑认真去问问班主。

对于看腻了电视节目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山村人来说,这样一台都是流行歌曲并且还有艳舞看的节目足以满足他们的文化需求。

因此他们从不吝啬自己的掌声,掌声从头到尾几乎就没怎么停歇过。

演出进行到十点多钟在明红玲和另外三个姑娘的阿里山的姑娘美出水的歌伴舞中结束了。

“梁凉哥!都演完了你怎么不走?”许梅问站着没动的梁凉。

节目演完了,人们都开始退场了,这家伙像傻柱子一样站着。

“我待会再走,我有点事儿。”

“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哪个小姑娘了吧?”

“事儿真多!孝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跟着你哥回家去,小心被人家拐跑卖了。”

梁凉把这个小萝莉推给许河滨,让他领走了。

大棚里的人都走光后,梁凉意外地发现歌舞团并没有收拾帐篷。

通常这种草台班子在一个地方演出完毕后,都会连夜收拾道具转场到下一个演出地点,然后休息。

可眼下毕胜歌舞团并没有收拾家伙拆卸大棚,只是在打扫大棚里的卫生。

这说明歌舞团明天没有走的想法。

明红玲正在收拾家伙。

她们即是演员但也是打杂的,演出完毕要收拾舞台和场地。

梁凉就凑了过去,先戴了一顶高帽上去:“红玲姐!你在台上的风采太迷人了。”

明红玲的脸像二百五十度的灯泡一样光彩照人:“真的?”

“真的!要是衣服再少点就更迷人了。”

明红玲有些蒙圈,演出的时候她穿着比基尼式的服装,再少点...

“看不出你还有当流氓的天赋。”

“胡扯!这和流氓可没啥关系,这是男人的天性,是欣赏懂不?”

“拉倒吧!你就是说的再好听不都一回事儿吗!你们男人都一个味儿。”

“明姐!你这话讲的怎么有种过尽千帆的味道?阅历丰富呀!”

明红玲吃吃地笑:“去去!一边去别捣乱。”

“你们今晚不走吗?我看你们没要拆卸大棚的意思。”

“班主好像对今晚的收入挺满意,加上有不少人要求加演一场,班主和他老婆正在商量,估计很大可能要再演一场,咦!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这不是来瞻仰姐你的风采吗!”

“瞻仰?这词好像不对呀,通常不是遗容才用瞻仰吗?”

“呵呵l玲姐!我说真的,你们歌舞团还要人不?”

明红玲放下手里的活计,诧异地看着梁凉:“你真要到我们歌舞团来?”

梁凉点点头:“我在家闲着也没啥事儿,想跟你们学习一下走江湖。”

“那你除了会唱歌还会啥?跳舞还是乐器?”

梁凉想了想:“什么我都会,跳舞乐器完全没有问题。”

“咯咯咯!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爱吹牛的主儿,说说你都会什么?”

“我最拿手的是作词作曲。”

这个他确实拿手,脑袋里好听不好听的歌曲装了好几千首,随便拽一首就说自己做的谁知道。

这个可不算抄袭,谁让他是重生者。

“作词作曲?这个对我们这小班子来说没啥用,乐器怎么样?”

“会弹贝司?”

“贝斯?啥叫贝斯?”

贝司这玩意儿在九十年代初期,不玩摇滚的人还真没多少见过。

像明红玲这样农村草台班子没听说过贝斯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儿。

“等我给你问问。”

明红玲颠颠地跑去问班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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