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只想给你和孩子最好的

秦高霏可谓是恨毒了程慕娴,如今见她越发稳固,定然是不高兴的。

其实,更让秦高霏不爽的还在后头。

这孩子还没有满百日,就得了陆又白赐名——陆元玺。

消息一出,满朝文武都炸开了锅。

玺,历来是帝王的象征,那么陆又白起这个名字,他的心思岂不是……

可是陆又白到底是没有明确的给外头那群大臣一个消息,总之就算是这群当臣子的心里清楚,也不敢胡乱说话。

他要手把手教他儿子习文学武,手把手教他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等他替他儿子扫除那些障碍,自然是宣布立陆元玺为太子的那一刻。

至于现在,就让这些人猜着吧。

免得一个个虚情假意的想要讨好他儿子!

陆又白宣布这个名字的时候正好是在早朝,程慕娴这会子刚醒,就着锦书的手用了一份早膳。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程慕娴傻得比什么时候都快。

她明明、明明记得上辈子她家这个大崽崽,叫的不是这个名字啊。

明明是陆成安,怎么会变成陆元玺这样带有很明显意思的名儿了?

程慕娴一脸茫然的模样,落在锦书的眼里,看起来倒是像高兴的傻了一样。

“娘娘?娘娘?”锦书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慕娴总算是回过神。

看着锦书一脸的笑容,程慕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觉得大皇子前途看起来一片光明罢了。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道:

“锦书。”

“在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喜怒之色外露。”

两句话,锦书顿时就敛起笑容:

“奴婢知罪。”

程慕娴方才满意的点点头,叫她再去端一碗面食来。

她有些没有吃饱。

锦书点点头就下去了。

陆元玺陆元玺陆元玺……程慕娴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叨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这不应该啊,这怎么连孩子的名字都变了?

上辈子这个混蛋可是左等右等,最后拗不过太后和朝臣,委委屈屈的封了她儿子当太子的。

如今竟是——如此爽快?

程慕娴这么理解倒也没有错,只是这男人没有明示表示他自己要立陆元玺当太子的意思。

只是个名字……

只是个名字而已吧?

程慕娴越想越觉得自己看不懂陆又白,看不懂他现在行事的方式。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看不懂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陆又白今天的奏折看起来特别的多,否则也不会一整天都没有来未央宫。

二人彼此看着彼此好一会,程慕娴总算是忍不住开口打破平静:

“臣妾、臣妾有一事不明。”

陆又白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卿卿是想问,孩子名字的事情?”

程慕娴见他说中,嗯了一声,眼里带着不解。

看着她,录音笔俯下身,自她耳旁用只能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卿卿想的不错,朕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一句话,霎时间令程慕娴瞪大了双眼。

明示和暗示可不一样,这可是陆又白自己亲口承认的事情,程慕娴是傻了才会反应不过来。

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真的打算立她的孩子为储君?

可是这样的话到底是没有叫外头知道,程慕娴的目光很快就垂了下来。

说不定……说不定会有更改的吧。

那些史书上经历过正式册封仪式的太子都有不少被废的,何况、何况她的孩子呢?

说不定这男人只是看着一时间新鲜罢了,日后若是有了更好的,也只是一句话的意思吧?

宫里头,喜新厌旧再正常不过。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自己心里告诉自己 ,否则就该犯了这男人底线。

唉,脑袋她还是想要的。

“对了,母后那日送来的东西你可要记得吃。”陆又白生怕程慕娴舍不得,又补充一句:

“卿卿只管养好身子。”

陆又白除了想让程慕娴养好身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可程慕娴听了这话,倒是心里头一怔。

嗯,后面是想说养好身子以后,再生一个吗?

程慕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心道以前说得好听,现在还不是想要她继续生?

呵,果然狗皇帝有些话不能信。

陆又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的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居然被他的卿卿曲解成这幅模样。

他若是知道,只怕要喊一句冤枉!

二人又说了些话,不外乎就是陆又白说,程慕娴答而已。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程慕娴提了一句在她看来再平常不过的话:

“陛下今夜还是早些去诸位妹妹宫里吧。”

一句话,顿时叫陆又白顶多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像是幽暗的通道,让人平白生出来几分寒意。

很快,程慕娴就听见男人悠悠的人说了一句:

“卿卿,当真如此?”

程慕娴本想说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又白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时间竟是有几分心虚。

心虚?她怎么可能会心虚!

不对!这不应该是她才对!

然而不等她开口,陆又白的脸就凑过来。

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滚烫的呼吸。

程慕娴一时间就红了脸,可是陆又白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她所有的想法一般:

“卿卿。”

“听好了。”

“朕只来你这儿。”

这样的话,陆又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程慕娴每次说记住了,下次还是照犯不误。

陆又白虽有心想要给她吃个教训,可到底是舍不得。

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又白伸出来一只手,摸摸她的长发。

程慕娴的头发很是丝滑,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

程慕娴在被子下的身子僵硬着,也不敢乱动。

小心的垂了眼眸四处乱瞟,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待那烛火落了好一层蜡下来时,陆又白总算是继续开口说话。

这一次,他没有强求程慕娴必须看着他。

“朕哪儿都不去。”

“就只陪你。”

过后,男人低头亲了她一口,声音醇的仿佛像是一坛年岁久远的酒:

“睡吧。”

“朕一直都在。”

……

直到陆又白走了一会,原本睡过去的程慕娴——

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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