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空中交谈
“哈哈哈”江月枫不屑地笑道：“自古以来都是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但是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要说天子，就算是稍微有实力的人在内心中都有特权的想法。”
“没错，”杨玄接过话说道：“只不过这并不是法律没有约束力，而是法律没有执行力。我可以说一旦有一个人敢顶着压力向至尊实施刑法，那么有此先例，后人定然会效仿。一旦有后人效仿，每个至尊便会担心自己的臣子也会效仿，所以他们在行事之时方能自我约束。”
江月枫依旧反驳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这其中只要有一次失败，那么以后的每一位君王都会燃起那一丝的可能，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丝成功的可能将会在每一个侥幸的人心中无限的放大，后来者就会越来越多，不管多么健全、多么牢固的律法都不可能经受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这些律法迟早是要崩溃的。”
“对不起”小胖墩突然插嘴道：“阿飞，江月枫前辈，你们不是要讨论如何站队的问题吗？为什么现在一直在讨论律法？”
杨玄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前辈，我们现在还是言归正传吧。”
江月枫依旧冷冷一笑，说道：“我但是想听听你的高见？”
杨玄分析道：“一个国家的稳定在于律法，而稳定即是平衡的基础，也是平衡的目的。而现在华夏的法律是绝对可以令华夏稳定，唯一的威胁就是那些江湖人士。”
江月枫盘腿坐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靠华夏政府？”
“没错”杨玄义正言辞，并且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现在提倡言论自由，思想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儒以文乱法几乎已经找不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人士的实力远超普通人，在他们面前，普通人甚至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甚至强一点的武者可以直接挑衅律法，所以侠以武犯禁还是远远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
顿了顿，杨玄接着说道：“律法的精妙就是后发制人，它只针对行为不针对思想。所以律法最重要的就是执行力，而以江湖人士的实力向来是不屑于律法的执行力。并且以华夏政府目前的执行力还不足以对每个江湖人士都予以处罚，这种情况短时间内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时间一长，江湖人士不再远离世俗生活，这种平静就会被打破。而华夏政府和江湖势力定然会有一场大战，到时候不管是哪一方获胜，都会令华夏元气大伤，无力在应对外界的战争。”
江月枫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这不是从平衡出发，只不过是从华夏的安定出发。你这样说，反而是偏离了一开始的初衷。”
杨玄拉着江月枫，然后两个人站在幻麟闪驰上飞向天空，在达到某一个点之时，杨玄停止了上升，说道：“前辈，你低头看看如今的华夏，世俗之人不说每一个都安居乐业，但是他们已经远离人祸，这都是华夏律法的功劳。我可以不客气地说，如果在前辈那个时代有如此的律法，相信魔教中人也不会如此猖狂，而虎阎门也绝对不会无人阻止。世人都知道律法的存在是为了惩恶，但是都忽略了惩恶就是扬善的第一步。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善就有恶，我们无法将罪恶完全消灭，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个世界上的罪恶减少。而现在前辈有这个机会来维护律法的尊严，保护这些普通人在未来不受江湖人士的宰割，让无数人避免您曾经经历的痛苦，难道你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杨玄盯着江月枫的眼睛，接着说道：“我知道在前辈的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只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前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为了过去的事情被困住了几千年，就不要把这种痛苦强加在其它人身上，因为并非人人都能像前辈一样，做出一些自己永远无法想到的事情。”
杨玄的话引起了江月枫的深思，江月枫久久不能说话。杨玄操控着幻麟闪驰缓缓地下降，在下降过程中杨玄接着说道：“其实用所说的并不是什么高见而已，其实我的见识远不及遗净大师所称赞的那样，只不过我能够抓住每个人最为基本的东西。”
“是什么？”江月枫突然间发问。
“利益”杨玄眼中闪烁着精光，说道：“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追求利益的人，只不过每一个人的需求不同，对于他们的利益也就不一样。”
江月枫停了杨玄的话之后竟然笑了，并不是刚才那种不屑的冷笑，而是真真正正地笑了，说道：“虽然你违背了你自己的初衷，但是我也没有说过我一定会根据平衡最佳水准行事，更何况你刚才慷慨激昂的言论令我也是热血澎湃，所以我同意了你的选择。”
“真的么？太好了！”
杨玄激动地在幻麟闪驰上蹦了几下，幻麟闪驰也因此而加快了下降的速度。杨玄站稳身形，江月枫说道：“好了，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如果我在几千年前就有你这样的觉悟，恐怕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力行变法，而我自己愿意做第一代护法者，监视者整个法律的运行，或许这样荆门也就不会覆灭，师父也就不会离去。”
杨玄察觉到江月枫那一丝的落寞，劝慰道：“前辈不必伤心，更何况除了突破生命界限的练气者，又有那些人可以做到永远不死。虽然我不认识荆门门主，但是他能够教出前辈这样的人才，想必也并非等闲之辈。”
提到荆门门主，江月枫便回忆起之前的往事，神态也变得惆怅起来，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在我幼年之时就被魔教中人屠杀，我没有任何机会孝敬他们。而师父是一名强大的练气者，而我在当时也已经无敌于天下，但是我却没有来得及孝敬他，实在是枉为人。”
“不”杨玄劝解道：“前辈现在仍然有机会向您的父母和师父敬孝心。”
江月枫看了杨玄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成为一名法律的保护者和执行者。”
“没错”被江月枫看透了所有的心思，但是杨玄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依旧说道：“前辈之所以觉得愧对他们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但是在远古时期有一位圣人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前辈完全可以把现在华夏的老人当成自己家的老人一样孝顺，把整个华夏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保护起来。老人做错事，您要及时的纠正，孝子要是犯错，您也要教育他们，这样岂不是了却前辈心中的一大遗憾。”
“哈哈哈…”
江月枫的先生传遍天地，就连下方的遗净大师、小胖墩和禁卫军都能听得十分的清楚。禁卫军皱着眉头问道：“苗条俊，你觉得杨玄少主能够成功吗？”
小胖墩肯定地回答道：“这是自然，阿飞虽然打架没能打赢几局，但是这两年他的劝人水平有着极大的提升，就算是三皇也在他的嘴皮子之下相互制衡。”
遗净大师虽然听不懂什么是三皇，但是他已经遁入空门六十余年，早已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所以并没有多问。
禁卫军心中很是清楚小胖墩说的三皇就是龙皇、虎皇和朱雀皇，并且三皇还不仅仅只代表了三个人，更是三个势力。这三个势力可不是凭借实力就能够摆平的，但是没有实力又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而杨玄的实力对于三圣族来说和没有实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杨玄却能够做到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怎么不令禁卫军惊讶。
说话间，幻麟闪驰就已经降落到地面上，杨玄高兴地跳下幻麟闪驰，说道：“胖墩，江月枫前辈已经答应了我的提议了。”
“真的吗？”小胖墩惊喜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江月枫的声音随后传来，说道：“杨玄小兄弟说服了我，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就以维护法律为己任，绝不会让他人在我的面前挑衅法律。”
“阿弥陀佛”遗净大师说道：“江施主此举乃是为国为民之举，老衲佩服。”
江月枫急忙回道：“遗净大师言重了，要不是有大师帮助，又和谈如今的在下。”
“阿弥陀佛”遗净大师说道：“江施主折煞老衲，老衲只不过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能成功全凭借江施主信念坚定。”
“大师错了”江月枫恭敬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涅盘经》究竟对大师完成怎样的后遗症，但是一定很难恢复。而且在当时的那种情况我已经没有退路，毫不夸张地说，大师对江某有这救命之恩，江某岂能不谢？”
“什么《涅盘经》”杨玄对二人在梦魇之境中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但是听两人的对话，不难听出遗净大师为了江月枫做出了一些牺牲，而遗净大师当初是杨玄请出来的，现在他有了损伤，怎么可能不令杨玄着急。
杨玄急忙问道：“前辈，你们在梦魇之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月枫将梦魇之境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杨玄，然后说道：“上次记载《涅盘经》是在十万年前，那时的地球有一场灾难，许多的生物都在那一场灾难中死去。当时有一位修习过《涅盘经》的大师用自己的生命催动《涅盘经》将万物复苏。”
“十万年前的灾难”小胖墩若有所思，暗道：第一平行宇宙的灾难？还是在十万年前，不会这么巧吧。
杨玄看着发愣的小胖墩，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问道：“胖墩，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没，没想什么？”
小胖墩有些心虚，不过想来在那个时候应该没人知道，所以也变得有些理直气壮，说道：“只不过是想到一些其它的事情。”
杨玄偷偷地问道：“十万年前刚好是冥王扩张势力的时候，第三平行宇宙的鲸鲨王、第四平行宇宙的夜凌云以及冥界的狮王。而第二平行宇宙的龙族又内战不休，第七平行宇宙的白虎族又过于强大，并且死死地盯着第六平行宇宙。可是第一平行宇宙只有师父在此，或许冥王也在暗中对第一平行宇宙进行征服，所以那次的灾难很有可能是冥王扩张的结果。”
小胖墩满头黑线，心道：你还真敢想，不过经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小胖墩并非是厚颜无耻之人，悄悄地对杨玄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什么？”
杨玄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道歉道：“抱歉，刚才胖墩和我说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可否到其它地方好好谈谈，失陪了。”
遗净大师微笑着说道：“施主请便。”
杨玄将小胖墩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急忙问道：“胖墩，你刚才说十万年前的灾难是你造成的？”
杨玄对此半信半疑，相信是因为当初为了阻止冥王和雪皇同归于尽，他和龙戬、泰雷以及夜凌云四人被扭曲的虫洞带回到十万年前，而小胖墩为了寻找四人也穿梭到十万年前，所以从时间上来看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杨玄的也有些怀疑，因为不管是小胖墩还是玄武号飞船，亦或是baboo都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别说制造一场灾难，就算是击败当时的练气者恐怕也不可能，所以杨玄对此还是有些怀疑的。
小胖墩见杨玄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便将当初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杨玄。
杨玄听完之后也甚是吃惊，打趣道：“没想到你的一个屁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真是不简单啊。”
小胖墩知道杨玄是故意打趣自己，目的就是想让自己高兴一点，不去想那些事。但是事关那么多条生命，小胖墩之前并不清楚第一平行宇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竟然死伤了那么多的生命，他的内心十分的内疚，就算没有知道那件事是他做的，也没有责怪他，但是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中的这一关。
杨玄是小胖墩的发小，很清楚小胖墩是一个怎样的人，更知道十万年前的事情只不过是他的无心之举，但是小胖墩仍然会因此而难受，而杨玄现在能为他做的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再想十万年前的事情。
小胖墩难过了一会儿，说道：“好了，阿飞，我已经没事了，江月枫是少有的练气高手，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改变他的决定，但是我知道既然你能改变他的决定，他传授给你的，练气法门定然不凡，还是这件事情比较要紧。”
杨玄当然知道小胖墩还在难受中，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担心。杨玄的喉结动了动，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好。”
杨玄和小胖墩回到刚才的地方，还没有看到他们三人，自己两人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浪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