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机、觉醒

那伙马贼是惯犯，但不是那种敢在大路上横冲直撞的嚣张之人，相反，他们非常谨慎。他们在活动时，会让人伪装成正常的路人在前面充当斥候，这让她们躲过了好几次陷阱。而这次他们的斥候就盯上了李元两人，在反复观察确定只有她们二人之后。斥候返回去找到了他们的头领。

“头领，我在前面发现了两个姑娘，我们可以干一票了。”

“滚，想娘们了可以去窑子，姑娘身上又没有油水可榨，干多了我们会倒霉的。”头领思考后道。他明白手下的意思，但是这种事可能赚不到什么钱，而干了容易引起人心惶惶。官府会顺手把一些悬案安到他们头上，然后来一次‘清算’，他们都没处理去。

“头领，您误会了，我不是要劫色。那两个姑娘里有一个气质特别出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我们劫了就发了。要不您亲自去看看？”那个马贼斥候连忙解释。

“就信你一回，兄弟们一块看看这个大户人家的到底长什么样。”马贼头领对其他几个马贼道。

本来李元两个人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但是当众马贼接近并逐渐放慢脚步之后，在迟钝的人也该觉得事情不对了。刘舒仪瞬间紧张无比，连脚步都快了几分。而李元就没那么害怕，她从在外流浪，这样的人见的不少。她从来就没被打劫过，马贼、强盗是不会选她做目标的，引来马贼的一定是她。真是后悔跟她一路啊。

“一会你尽量不要话，你话越少他们顾忌才会越多，我们才有安全的可能。”刘舒仪的耳边想起李元的悄悄话，然后她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马贼就赶了上来将她们围在中间。马贼头领走出来对她们道：“我想请二位跟我们去山上喝杯茶，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大饶美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不敢叨扰大饶山头。我们就不去了。”李元马上恭敬的答道。喝茶？可能茶钱有点贵吧。

头领脸色略显失望，但却不是很意外，然后他对着身边的老二使了个眼色。

“啪”“啊”老二突然朝李元的脸上抽了一马鞭。这一马鞭力量极大，李元被抽得惨叫一声转身乒在地。“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大亲自邀请，你们居然不给面子，找死吗？”

这是这伙马贼的惯用伎俩，有老大先出头，要是有人拒绝，老大就给老二眼色，老二就会给拒绝的人一点颜色看看。三人一下一般是一鞭子，要是人多非把一个人抽晕不可。这招在他们绑人时屡试不爽，用了这一招，那些被绑的人很少有试图逃跑的，带走时也会少很多的反抗。

刘舒仪马上跑过去扶李元，但在碰到李元时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再次强行将她扶起，刘舒仪才发现李元此时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似乎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那一鞭子竟然直接将她抽晕了。老二看向手中的鞭子，觉得自己那一鞭子根本到不了把人抽晕的地步，难道她有什么病？

马贼首领看向老二，目光中略带责备之意。随后左手一挥，其他马贼将她们二人带走。

其实李元不是被抽晕的，在李元倒地的一瞬间，曾经被遗忘的一幕幕瞬间向电影快进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承受不住这精神力的回归而晕厥。本来分割精神力不是她这个层次的人可以做到的，但是当时她的心神受到强烈冲击，内心强烈想要遗忘那段记忆。再加上她刚破境精神力不稳，而且当时所处的环境和状态特殊。她最终以分割三成精神力为代价遗忘了那段记忆。

但是分割的精神力还停留在她的脑海中，一旦她承受能引起精神力强烈波动的冲击时，就能同被分割的精神力建立起短暂的联系。相当于精神力暂时恢复完整。但当波动平复后，她的层次无法维系这中联系，那部分精神力就会再次分离。

在马贼们的临时监狱柴房中，刘舒仪一直在试图唤醒李元。她看着李元痛苦的神情内心十分同情她，但是眼前的处境让她只能干着急。“李元啊，你快点醒来吧。”

“姐，别担心，我没事，老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李元突然幽幽地开口道。刘舒仪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但刚想询问就看见了李元的噤声手势，只好按下心中的疑问。

她其实在半路上就已经醒过来了。本来她当时就想安排一出‘姐做人质，自己拿赎金’的戏码。但是随即想到马贼会派人跟着自己，然后不告诉自己老巢在哪，来一次讹诈，所以她才等到此时才醒来。

人在万念俱灰时会做什么呢？自杀，基本上都会这么做。但是，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杀人，而且是用极其残忍的方法，或者是杀大量的人，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白。尤其是身边存在想杀当杀之人时。这就相当于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毁了一切，这个人最先想到的不是自杀，而是报复另一个人。现在的李元就处于类似的疯狂之郑

当然，精神上的疯狂不等于行为上的疯狂。有许多的科学家，艺术家，都有为科学、艺术而疯狂的经历，为之茶饭不思，废寝忘食。这中精神上的执拗带来的往往是行为上的进步。所以，李元现在很擅长杀人。

她刚刚的话不是给刘舒仪听的，而是给外面的马贼听的。果然，不一会她就被拉去见那个马贼头领了。

“你想让你的姐死还是活？”“当然是活。”

“那你帮我一个忙，去向你们老爷要三千两你们姐的救命钱。然后两个时辰之内送来，否则，就请你家老爷准备后事吧。”

“至少三个时辰。”“凭什么！”

“你们要的三千两里应该不希望有银票、欠条这类东西吧。”

“就给你三个时辰。”马贼首领此时已经基本放心，三千两不过是漫要价而已，现在看来对方只是需要时间筹措，而没有还价。明对方家底很殷实，而一个侍女居然知道财务情况，明其地位不低。所以他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李元心中冷笑，只要对方能给她足够的活动时间，三千两，一万两她都敢答应，这次有通盘的考虑，绝对让这伙马贼一个不剩，全都下到地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