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活脱脱的妖孽

裴羽把小餐桌上的甜品都消灭干净后,就趴在上头整理着昨晚自己描画的素材,在每一张画纸上认真得贴上便利贴并标记出处和未来可能的用途。季白尘手里持着酒杯,轻轻晃着,眼神却始终黏在她身上,怎么都看不够。她工作的侧脸专注而温柔,好像手边所有的画纸都是有生命的精灵,正要绽放飞舞,而她就是那群精灵的缔造者。她握着笔的手腕明明隽细分明,但下笔的力道弧度却如同张弛有度的舞者。每每突破一个难点,都会勾勾嘴角,再重新俯下身的时候,灵巧得眸子不停得跳跃着,好像有无数个妙思从里头绽放。裴羽工作的时候分外专注,完全顾不上季白尘。直到季白尘的手机振动,他怕打扰裴羽,走到外厅接听。裴羽恍惚间只听到他说了声可以,后面就挂了。直到季白尘走到床边,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裴羽才犹豫着抬头,眼神却没离开画本,“你有工作就先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季白尘的唇在她的颈窝徘徊,弄得她痒痒的往后缩着,脸一红,嗔道,“要是灵感没了,你可就分分钟损失几百万单子。”“呵,”季白尘根本不管她说什么,俯在她的右肩,她的发香肆意得席卷着他的鼻腔,紧接着就探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舔。裴羽“呀”了一声,这才侧过身,横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回事?但看着季白尘憋屈的神情,想着他一路追自己过来,好像自己突然这么工作起来,是有点忽略他,放下笔,讨饶着,“好好好,我不画了。”说完才看到站在门边望着他们神情呆滞,手里的药还悬在半空的沫沫。裴羽皱了皱眉,推开黏糊糊的某人,“沫沫?”季白尘勾唇,从她身边起来,寒潭般的眸子扫过沫沫,沫沫下意识得打了个冷战。只一瞬,那寒意就消逝得无影无踪,沫沫只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擦身而过,随即空气里留下了他温润的声音,“你们聊,我在外面。”#送888现金红包#【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裴羽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跳下床,把呆呆的沫沫拉到床边。沫沫还沉浸在刚才扑面而来的那一幕,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和羽宝贝这么相配的男人。不仅长得无可挑剔,称得上肤白貌美大长腿,关键是那么柔那么妖的一张脸,竟然一点都不女气,那双桃花眼还邪得很,就跟会宣誓主权似的,就那么匆匆扫过一眼,她几乎就读懂了男人眼神里所有的内容。男人的神韵气息都在强调着,她是我的。沫沫这才觉得自家哥哥输了,她也输了,并且输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她以为的季白尘大概就是帅了点,嘴甜了点。可眼前这男人未免也太会了。原来这就是季白尘,十足十的妖孽做派,一点也不像能在晏城翻云覆雨的样子。。刚才羽宝贝和他那么亲昵的相处模式,是她根本想象不到的。她以为,像羽宝贝这么谨慎小心的人大概不会有这么柔情似水的神情。“怎么了?”裴羽看着她一动不动得坐在那里,有点担心她被季白尘吓到了。她还想着那家伙刚才这是突然发的什么情,想不到竟然是为了吓沫沫。幼稚......裴羽在心里暗暗骂着,可面上还是得替他挽回点尊严,“他和我闹着玩呢。”沫沫手里提着药,“啊?”了一声,这才缓缓回神,就跟中了什么蛊一样,声音糯糯软软的,“原来季白尘是这样的.......”裴羽扶额,嘴角泛着苦笑,拖季总的福,她丢脸丢到家了。“羽宝贝,看样子我哥哥真的没希望了.......”沫沫难得没有开玩笑,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裴羽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哎,你哥哥不需要这个希望,你这纯粹就是自己的臆想。”沫沫不敢抬眼,默默得摇了摇头,咬着唇瓣,像是忍了很久,“哥哥刚刚很难受的,就刚才在走廊,他.......他也追过去了,只是晚了一步......”裴羽有些吃惊,刚才只是意外,和林遐无关,是她自己没用,没想到林遐也会追过去。随即握着沫沫冰凉的小手,半开玩笑的缓和着气氛,“沫沫,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么,明明我一点事都没有,瞎担心什么呢,那走廊是稍稍黑了点,也没这么吓人”沫沫听她这么说,才记得自己是受哥哥委托过来探病的,怎么忘了这茬,都怪那个季白尘。赶紧抬眼仔细得端详着裴羽,伸手探着她的额头,“呜,还好没有发烧,羽宝贝,这是我哥哥让我带来的药,你要记得吃哦,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哎哟......”裴羽真的想给这位小祖宗跪下了,没病也要给她哭出病来了,掰过她的小脸,给她擦着眼泪,“你不是号称沫爷的么,怎么现在跟个爱哭鼻子的小鬼没两样了。”“我才不是,”沫沫一边掉着泪珠子,一边还抵赖。“行行行,你不是,”裴羽赶紧应声,“我真的没事,这不好好的,活蹦乱跳。”沫沫噘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得望着她,“那好吧,羽宝贝,下午你可要加油哦,我和哥哥会在背后给你撑腰的,争取这次把那个孟以璇五马分尸!”五马分尸还说得咬牙切齿。裴羽哭笑不得,“好好好,一定,赶紧回去吧,跟林遐说,我没事。”“好,”沫沫破涕为笑,伸手抱了抱她,这才离开。沫沫走后,裴羽向后仰靠着床背,长长得出了一口气,小姑娘一会儿一个思路,还好她会顺毛,才没让她继续发散思维。看裴羽没事,沫沫一路跑回去,蹦蹦跳跳开心不少。直到推开门看到坐在餐桌前面如阎罗的自家哥哥,赶紧汇报,“哥,羽宝贝没事,现在活蹦乱跳的,放心吧,药我都给她了。”自沫沫走后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坐在那里的林遐,这才稍稍松了握紧的拳,嗯了一声后就上楼了。沫沫习惯了自己哥哥的说话方式,趴在桌子上开始挑选着该先吃哪块蛋糕,却没察觉到,周围所有的女仆随从自刚才开始就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深怕一个不小心一命呜呼,整个大厅除了墙上的挂钟,和窗外的鸟鸣,静得毫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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