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死神出动

冥王行宫里,察觉到两位梦神的陨落,正在御座上养神的哈迪斯猛然睁开了眼睛。“塔纳托斯!”他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大殿用,皱眉唤了一声。紧接着,伴随一股强大的小宇宙之力自虚空之中传出,死神塔纳托斯穿着一身黑甲银边的神衣显现在大殿上。“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伟大的冥界之王!”他跪伏在御座之前,低着头小声问道。“墨菲斯和幻塔索斯都已经死了,你马上出去看看!”哈迪斯不带一丝感情地吩咐道,全然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是!”塔纳托斯应了一声,随即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大殿里。另一边,艾亚哥斯等人对殷十七紧追不舍,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殷十七的速度与他们相差无几,无论他们怎么追赶也追不上。“这家伙难道没有受伤吗?怎么速度还这么快?”天哭星巴连达因吃惊不已。天贵星米诺斯一脸凝重地说道:“恐怕真的是这样!我们还是太低估他的实力了!”原本他们还想着,即便巨爵座侥幸战胜两位梦神也会身受重伤,这样一来,他们就能轻松解决重伤的巨爵座。但实际情况却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巨爵座战胜两位梦神以后,身体状态仍是一如既往,根本就不像是受伤的模样。“这家伙难道是怪物嘛?竟然能以近乎无损的状态接连战胜两位梦神!”天孤星拜奥雷特彻底懵了。“不,也有可能是他使用了什么强效治疗药剂!”艾亚哥斯摇了摇头。他曾听天魔星他们几个说过,在过去的血之大瀑布一战,摩羯座、巨蟹座都曾使用过一种特别奇特的药剂,几乎在瞬间就恢复了身上所有的伤势。“对对对,应该就是这样,否则那家伙就太可怕了!”巴连达因连连点头。他也听说过,黄金圣斗士曾使用超强治疗药剂的传闻。所以,他宁可相信巨爵座是使用了药剂才有如今的状态表现,也绝不愿相信,巨爵座真的是以几乎无损的方式战胜了两位梦神。其余几位魔星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正在这时,死神塔纳托斯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心中。“巨爵座在哪儿?”地狱广大,即便是神明,也不可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锁定一个人的具体位置。尤其那还是一个掌握了第七感,拥有极境光速的圣斗士。天贵星米诺斯随即正色回道:“启禀塔纳托斯大人,我们正在追击巨爵座的路途中,他已经进入了第七狱!”“看样子,他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血之大瀑布,准备沿路返回,直接冲出冥界!”闻言,塔纳托斯的脸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血之大瀑布吗?那可真是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地方呢!”随后,他中断了与几位冥斗士的联络,一步跨入了虚空之中。等到他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然站在了血之大瀑布的上游,那一棵茂盛的木栾子神树之下。上一次,他便是在这里,被奥路菲从背后暗算,最终陨落在集合了众英灵之力的巨蟹座迪斯马斯克手中。而那个时候,巨爵座也参与了血之大瀑布一战。只不过,当时的巨爵座还是一个根本不被他,甚至都不被众多大狱主放在眼里的杂鱼。谁能想到,就是那样一个杂鱼,竟然变成了如今需要他这位死亡之神亲自出手处理的程度。另一边,殷十七刚刚从第八狱寒冰地狱进入第七狱第十壕,便遭遇了以天牢星哥顿、天魁星霍尔为首的冥斗士联军阻击。“我等你已经等了很久了,摩羯座的继承者!”天牢星哥顿大笑一声,带头发起了冲锋。他曾与摩羯座修罗有过交锋,最后不敌战死。而今,摩羯座又有了新的继承者,他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之较量一番,比一比谁的锋芒更加锐利。顺便,也想找回自己曾在修罗身上丢掉的面子。在他的后面,天魁星霍尔也不甘落后,带领着十壕小狱主以及众多冥斗士一拥而上。霎时间,前方的地平线涌起一道黑色的人海巨浪,铺天盖地一般,气势非常可怖。然而,面对这样的人海攻势,殷十七的心中仍是没有丝毫波动,只默默蓄积小宇宙之力于双手之上,直直迎着前方冲了上去。“粉碎巨斧”带头冲锋的哥顿异常兴奋,将双手合拢,凝聚小宇宙之力,化为一柄巨大的斧子,对准殷十七劈了下去。可惜,他的运气太差了。若是在平时,以他的巨斧锋锐,再加上他冥界第一的臂力,或可以同殷十七正面交战不落下风。但如今,因为与墨菲斯一战,殷十七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了剑之极致,锐气正盛,根本还没有消退下来。天牢星这个时候前来阻击,完全是主动把脖子送到了他的剑刃之下。面对那可怖的一记斧劈,殷十七的心中不带一丝情绪,只迅猛地用右手掌刀发动了一次横斩。“圣剑·拔刃”一道锐利的圆弧状剑气自他的手中挥出,又如一道银亮的光环自他的身上扩散。那巨斧劈斩在上面,瞬间就被削成了两段。“什么?”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斧刃会如此‘不堪一击’,天牢星立时被那迅猛的剑气击中,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紧跟在他后面的诸多冥斗士,包括已经掌握了第七感的天魁星霍尔,同样没有想到天牢星如此‘不堪一击’。无论是正在准备攻击的,或是已经发动攻击的,全都被那一道银亮的圆弧状剑气打了个措手不及,斩碎了勃勃雄心。没有任何人能挡住那一道锐利的剑气一瞬,所有人都如同最前面的天牢星一般,在被剑气击中以后,木然地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杀声震天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噗噗噗!只等后方冲上来的殷十七带着一股狂风自人群里穿过,那一群呆立的冥斗士这才如同被割下的麦子,一片片倒了下去。徒留下各自的两截断躯倒在地上,泊泊淌着鲜血,诉说刚刚的无情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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