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要找个证人

苏不悔气喘吁吁的跑到那栋公寓,伸手敲了敲门。敲门的频率是两短一长,这是宁承筠的规矩。

敲了门给了他曾经的暗号,苏不悔却没等到人来开门。她继续用这个频率来敲门,敲了两次之后,苏不悔意识到也许宁承筠已经离开了。

就在她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房门轻轻的打开露出一条细细的缝。不等苏不悔反应,瞬间房门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拉了进去。

漆黑的房间里一丝光亮都没有,苏不悔跌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面。除了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以及局促不定的呼吸声之外,她什么都听不见。

“你还好么?”她伸手摸着宁承筠的胳膊。

“死不了!”宁承筠咬着牙硬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显得有些泼皮无赖:“你怎么这么慢?像个乌龟似的!”

“总要掩人耳目啊,大半夜的不回家我总得想出来一个理由吧。”苏不悔的语气里颇有些怨怼的意味。

打了消炎针又吃了两片退烧药之后,宁承筠感觉身体慢慢的不那么难受了。苏不悔在房间里找了一个毛巾,趁着宁承筠还没有恢复好,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尤其是医药箱上的指纹,地板上的血迹,衣柜里有没有留下头发丝都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宁承筠对苏不悔的这个举动十分的震惊,开始怀疑苏不悔是不是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或者是敌.特安插在苏家的一个探子。苏不悔像是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淡淡的开口说道:“也许今天苏若姗的目的就是羞辱我,但是已经有人看见了我的未婚夫柴钰与一个女人在做那种事。而且你当时也听见了,别人猜测与他苟且的人是我的时候,他并没有否认。”

“所以呢?”宁承筠挑了挑眉毛。

“你看看那墙上挂的钟表。”苏不悔冲着北墙努了努嘴巴,宁承筠瞥见那钟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你想要我给你做个时间证人?”宁承筠嗤笑一声,像是苏不悔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当然不是,我要你永远都不要跟别人提起今天的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也不曾见过我。我夜不归宿另有她人做证,万一你听见了什么对我名誉有损的传言,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的跳出来替我澄清。”苏不悔面无表情,好像很嫌弃宁承筠会给自己坏事儿似的。这种完全不假掩饰的嫌弃,让宁承筠很不服气。

“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要是知道我的身份,绝对会后悔刚才你说的话。”京都宁家长子长孙,正了八经的***。别人巴结还来不及,眼前这个臭丫头居然还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苏不悔别过脸不去看宁承筠那张黑脸,以退为进激将他:“萍水相逢搭救你也算是日行一善,我不想以救命之恩要挟什么。我的处境你也看见了,很艰难的。以后咱们若是有缘分见面,请您千万装作没见过我。而我,也不会承认见过你的。”

说完苏不悔伸手开了门,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宁承筠被她丢在房间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苏不悔一路狂奔往学校跑,她这一路上脑海里闪现过非常多的画面。前世她与苏家众人的纠葛,三代人之间的争斗,最后她惨死的画面。她与宁承筠之间的协议,那些相互依靠扶持的日子,她临死之前想要弄清楚她们俩之间到底是爱情还是只有彼此利用。苏若姗到底跟苏家的哪个人合伙一起陷害宁承筠?这些她都需要时间想清楚,找出应对的方法。

校医务室依然空无一人,苏不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走进了输液室。在最里面找了一张床躺了上去,闭上干涩的眼睛,带着一身的疲惫沉沉的睡去。

睡了一觉之后的苏不悔浑身充满了力量,她从床上下来看见苏医生端着一个搪瓷缸子走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休息一下是不是觉得好多了?”苏医生伸手拨开苏不悔额间的碎发,认真的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

“一会儿再给你擦点药,洗脸的时候你注意避开水。这几天吃的清淡点就行了!”苏医生看苏不悔盯着地面发呆,以为她担心头上的伤疤。笑着说道:“你放心,不会留下疤的。”

又将手里的搪瓷缸子塞进苏不悔的手里面,笑着说道:“这是我去二食堂打的豆腐脑,你先吃了再去上课。”

看苏不悔站在那里还是不动,又以为她是害怕花婆婆看见了会着急。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跟花婆婆说的。”

其实苏不悔倒是不担心这些,她脑海里想的是如何对付宁家的那群人。想想前世,她被人苏家人认定她水性杨花,夜不归宿是与学校里的男同学或者是男老师苟且。把她说成了一个狐狸精,说成一个为了自身利益可以尽情放荡的人。

那时候学校里很多有男朋友的女同学对她都避如蛇蝎,而那些男同学看见她也是绕着走。经常与苏若姗一起玩的小瘪三们甚至还会大摇大摆的来到京大找自己,更是坐实了她苏不悔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而这一切的前提那都是因为昨夜,她因为宁承筠的关系没有回家。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苏不悔至少有校医室的医生做时间证人,证明自己这一夜是在校医室里度过的。

但只有医生一个人还不够,她还需要找到更多的人,用别人的嘴去打苏若姗的脸。

更多的人?去哪里找呢?苏不悔正琢磨着,就听见苏医生站在门口说道:“咦,这不是你老乡潘园么?他这是又去英语角啦?哎呦喂,这个孩子还真是刻苦啊,不管刮风下雨,每天早上都去英语角练习英语。”

“潘园?”苏不悔眼前一亮,忍不住踮起脚往外看:“他在哪儿呢?”

苏医生指着窗外的林荫小路:“那不在那呢吗?蓝裤子红色跨栏背心的那个.....”说着又感慨一句:“要是我儿子有潘园一半用功,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也去英语角练习去拉!”话还在空中回荡,苏不悔人已经消失在医务室里。只留下写字台上那半杯的豆腐脑,以及絮絮叨叨的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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