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有些事是水到渠成

刚从霍家搬出来,霍妧西只能住酒店。回去的路上,她耳畔回响的,都是霍燃那一通似真似假的调侃。

他说鄢珵吃她的醋。

莫名的,霍妧西脸上有些烧。她不敢想,她害怕事情变得不可控。

当初鄢珵接近她,不过是利用她给傅锦楼和喻轻轻的感情下绊子,他只是拿她当工具。

车子快速行驶,霍妧西的手机进来一封邮件,署名霍森娱乐公司。

她点开,发现是五部时下抄的最热的电视剧剧本。霍燃刚刚所说,并非虚妄之言。

霍妧西搞不懂,霍燃对她的态度为何有如此变化。

逐个点开剧本,题材各异,霍妧西的注意力停在了那部刑侦片的剧本上,《追凶暗记》。

她以前对演艺事业没什么追求,也没梦想过要得影后。但现在她身份大打折扣,她身边唯一还有把握加持的,就是演戏这一行业。她的演技很好,这是圈内前辈和媒体公认的事实。

若能把之前的黑料洗干净,她在娱乐圈的发展,绝不止眼下的二线。以前的她,不配合剧方宣传,也不同意行业内默认的炒cp,倒是没吃到什么粉丝红利。现在想想,她有点后悔。

拍职业剧会很显演技,她现在舆论不干净,还不如先刷一波业务能力。而关于上一次鄢珵给她冠上的出轨丑闻,她还得需要霍燃或者鄢珵发声解释。她是受害者,她不能背这口锅一辈子。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霍妧西直接进她上午订好的房间。

行李箱已经被送上来,她跪坐在地上收拾行李。倏地,她感觉似乎少了什么。

是睡衣,她落在了鄢珵家的浴室。

算了,他一定会当成垃圾处理。

洗了澡,霍妧西从行李箱中找出一件睡裙,白色蕾丝边的纹路,是她一贯爱穿的风格。她爱蕾丝,很爱很爱。

虽然还不到下午两点,她已经躺到了床上,无所事事地刷手机。

可只有霍妧西自己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手指摩挲着唇瓣,舌尖传来滚烫的灼热感,突然之间,身体自骨缝往外散发着燥热,踢开身上的被子,她双目失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视线却久久无法聚焦。

她想到了鄢珵,和昨天那荒唐艳靡的半个小时。她跪在他身前,被他教导……

这二十六年,除了他,没有哪个男人如此冒犯过她。思绪飘远,霍妧西想到了他前段时间对她的凌辱。只因为她对喻轻轻下了药,差点造成失误,他就亲自上阵,把她折磨了一整个晚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太坏了。

霍妧西摇摇头,挥散了脑中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她要告诫自己,不能对鄢珵抱有什么期待。

昨晚她躺在鄢珵身边睡得一点也不踏实,一整晚她都是浅睡,听着身边的声音。看了会手机,霍妧西的眼睛就有些酸,放下手机,她侧起身子阖上了眼。

似是做梦了,霍妧西的眉头蹙在了一起。很快,又舒展开来。

过了两个小时,已经进入梦境许久的女人接起振动的电话,声音软绵绵的:“嗯?”

鼻音很重,带着浓浓午睡后的慵懒。

话筒内,男人的声音很低:“开门,我在你房间门口。”

似梦似幻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真的在打电话。歪手看了眼手机,备注上竟然是鄢珵的名字。

一瞬间,霍妧西后背惊起一层冷汗。因为,她刚刚做梦就在接听鄢珵的电话。她以为是梦,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你在听么?”话筒内的男音瞬间低沉许多,听语气,他马上就要生气。

“我在听。”

霍妧西什么都顾不上,她迅速在床上爬起来,小跑着去给鄢珵开门。

五千万的巨资,她拿得并不轻松。

门板打开,神情已经明显不耐的男人目光顿住,他冷躁的视线停在女人的胸口,看着她身上纯白的蕾丝睡裙。

鄢珵的眼神太灼热,霍妧西循着看过去,瞬间就慌乱地捂住了胸口,耳尖红成一片。

她刚睡醒,再加上鄢珵催的急,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没穿内衣,也没有披上外套。

尽管为时已晚,但霍妧西还是背过了身,先他一步走进了房间。

男人的快乐很简单,鄢珵似是被她娇羞的模样哄到了,嘴角轻轻上扬,跟着她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霍妧西刚披上一件宽松外套。扣子还没来得及系,手臂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握住。他用力一拉,她毫无抵抗地撞进他怀里。

霍妧西个子小,额头正好抵在鄢珵的胸膛位置。她低着头,一眼余光都不看对他乱看。

经过刚刚那一撞,霍妧西肩上的外套虚虚挂在肩上,丝毫遮挡的作用都起不到。白皙的肩颈落在鄢珵眼中,荡起了滚烫的波光,让他笑了一下。

“你……你笑什么?”

霍妧西肩膀缩在一起,声音发颤步步后退。

鄢珵的手缓缓下移,牵住了霍妧西软嫩的小手,他不用力,只坏笑着跟上她的步伐。

最后的位置只能是床边,这是鄢珵在控制的路线轨迹。

霍妧西只感觉肩膀一重,整个人被他推倒在床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眼前落下来一道高大的阴影,挡住了她眼前的视线,霍妧西下意识往后退,小腿就被男人狠狠按住。

“别动。”

他的声音充满警告,霍妧西果然停止了挣扎。

一切事情都是水到渠成,霍妧西又像上次一样,累得睁不开眼。

窗外已经由夕阳余韵转为夜幕星河,霍妧西哑着嗓子,推了一下身边男人的胳膊:“我肚子疼。”

她没说谎,她是真的肚子疼。她对这方面的事了解不多,唯一几次都是给了鄢珵。所以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毕竟他的动作很急,如狠戾挞伐。

相对比,鄢珵的精神状态很好,脸上一点倦色都看不出。他从床上坐起身,手掌摊平摸向她的小腹,声音略低:“怎么个疼法?”

霍妧西皱着眉:“坠痛。”

“你是不是来例假了?”鄢珵望着她的目光很干净,似是真的在担心她的身体,而非调侃。

闻言,霍妧西在心里数了数日子,脸蛋瞬间红到爆炸。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到了来例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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