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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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任由你来分担我的忧伤

就这样

相信你是我唯一的出路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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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紧张的宁静。

皇上望着眼着的东柏思,刚刚还觉得这个文弱书生只会是过来给阳庆求情,没想却提出这样的要求。

此人非比寻常……

“柏思啊,这是何苦呢,朕都定了案的,为何?难道你是念及兄弟之情?”皇上用杯盖推着茶语气十分的亲切。

东柏思轻叹了声气,早知会有这样的推断,但却不能就此作罢。

“皇阿玛,儿臣念及与阳庆的府间兄弟之情,所以才想再审审这案子,不知皇上……”东柏思抬起头,静静的回望着皇上。

他口口声声把阳庆的关系简化到府间兄弟,难道是故意将情化小有意欺瞒朕?

还是新月让他来……

“李德全,将和硕格格召进宫!”皇上想到这马上吩咐李德全走一趟,此事关系重大,若真的把……

后果不堪设想!

东柏思仍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

新月得旨入宫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因为匆忙所以连朝服都没换,把子头上只挂了个如意结。

略深的旗袍,黑花的盆鞋,淡雅得可以。

习惯新月的人都知道,这是新月平时在府的最常打扮,可如今看在皇上的眼里那就是——心情欠佳。

新月从进御书房就看到东柏思跪在一边。

所以匆匆行了礼,却走到东柏思面前欲将其扶起。

“怎么,月儿,你没问朕同不同意就想扶起他?”皇上略有不满的问道。

如今在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这个天子。

“儿臣,不敢问,也不能问!”新月已将东柏思扶起,并示意他不许再跪。

“看来一切你是知晓的了!”

“什么事,儿臣不知!”

“哈哈……那你问问你的额驸吧!”皇上说完又低头处理政务了,只是心中却有了答案。

新月向东柏思问清这来龙去脉。

“皇阿玛,儿臣觉得可以将此案重审,请皇阿玛下旨!”新月同东柏思双双跪在地上请求着。

原来二爷是为了此事啊,看来他真的是可以依靠之人。

踏实啊……

“重审可以,但不能是你府上的人来审!”皇上仍旧平静的处理着政物。

想算过朕,你们都还年青着呢……

“那……皇阿玛想用何人呢?”新月略有所有思的问道,看来此案真的……

“当然还是朕!你们可同审!”皇上突然抬起头,将手中的笔扔向东柏思,起身离开了!

新月与东柏思同时呆愣住了,事情虽没明朗化,却也峰回路转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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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台上的我

跪在地上的你

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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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死亡

这是个等式,也是个必然!

阳庆此刻早已忘记生死,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直到……

牢门打开。

该来了吧……

“阳庆,出来!”两个狱卒不怒而威的喊着。

阳庆艰难的起身,无望的走了出去。

无思无想,脑海中只有一个身影,她……

应该不会记得自己吧!

想……

她本不愿嫁自己的。

可那天她来……

也罢!

她终究不是自己一人的妻!

“快点!别误了时辰!”身后的狱卒不耐烦的催促着。

阳庆听闻突然回头,狠狠的盯着狱卒……

“你!你要做什么?”狱卒甲被这犀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失措。

哈哈哈……

阳庆的大笑声传变天牢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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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巡府,后堂

新月与东柏思分别坐在皇上左右两下侧。

当阳庆被差人带上堂时,新月不禁双手紧紧的握了握手绢……

他如此的凌乱,不堪……

升堂喊声停止时,阳庆被人打跪于堂下那冰冷的地上

“堂下何人!抬起头来!”皇上打着震木喝道。

阳庆缓缓的抬起头,平静的说道“阳庆,和硕侧额驸!”

空洞的眼神,平静的静情,着实让新月的心受到不少的撞击……

这还是那个精明的三爷吗?

天!

他!

为何!

“阳庆,你可知你犯有何罪!”皇上继续的审问着。

其实皇上看到这样的阳庆也吃惊不少。

天牢能将活人折磨至死的传言一点也不是狂语!

那么她……

皇上突感心痛……

“篡位谋反!”阳庆标准的回答着似乎事与自己毫不相干!

不!别这样回答!新月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

三爷不要放弃!月儿好想救你啊!

如何!如何啊?

新月紧张焦急的望向东柏思……

“皇上,臣想问问该犯!”东柏思突然起身请求道。

当接到新月的求救眼神时,东柏思更加明确新月相救阳庆的意图……

她终还是有他的吧!

皇上点了头算是应允。

“阳庆,篡位谋反可是你本人的意思?!”东柏思来到阳庆身边看着与自己相同却被折磨得不成型的脸。

吃了不少苦吧!

“并非!”阳庆看到东柏思时,还是不觉得有些吃惊!

他怎么会来……

“那是何人意呢?”东柏思继续追问道。

可阳庆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了。

不多时,却所答非所问的说道“都是我一人所为,与纳兰无关!”

“纳兰是谁?”这回问话的是皇上,难道她的闺名叫纳兰!

“废后。”

当真是她!马佳纳兰!

“那么你是有心要坐……”东柏思住了口因为再说下去就是犯上了。

“不!我……”阳庆本能的回答着,可反映过来时却又不肯再说下去了。

堂内有些紧张!所有人都能听出此事决不会简单。

可就在大家以为真像要浮出水面时,皇上却开口了。

“月儿啊,他都承认是自己一人所为,所以没有必要再审下去了吧!”

月儿!月儿!阳庆听道这两个字时整个人像腐钟上弦般直起了身子。

她……

也在……

“阿玛,请退去左右,儿臣有话要问人犯!”左侧的帘后传来久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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