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73
“公主,奴才现在是死犯,而这是天牢,怎么你是来看奴才的笑话的吗?还是想用招数在奴才的嘴里套出什么?奴才该召的都说了,再怎么样奴才也没有办法给你们想要的答案!”
阳庆一改常态,冰冷的说着。
“三爷,月儿不是……”新月急急的解释不料忽被阳庆一推因为着得盆鞋,所以马上摔倒在地。
阳庆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马上恢复凶恶!
“你快走,罪臣不需要公主同情,请公主也不要妄想在罪臣这里得到什么有利的事!”又是逐客令。
阳庆挣扎的站起继续向外推着新月。
“不!三爷,月儿知道你想让月儿逃离这祸事,可一切都来不急了,你自入府成为月儿的额驸时,月儿的人生就与你纠缠在一起了,月儿是你推不掉的妻,推不掉的责任!”
新月发了疯似的哭喊着,此时的她已无法不心痛,无法不内疚。
堂堂的和硕公主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男人,
懦弱……
“你少痴心妄想了,你认为我是你的额付,可我却把你当成是……是工具!”阳庆的泪还是不自觉的划落,眼前的新月仍然是那么美,那么高贵,她不应该站在这个污浊的地方对一个死犯不舍。
难道她不恨自己吗?
新月听完阳庆的话,痛苦的闭上双眼……
不顾一切的扑向阳庆的怀中,死死的抱住挣扎的他。
用全力说道:“三爷,情已生,任君弃,根扎心!”
阳庆听闻,不再挣扎,双手无力的垂于两侧……
她爱上自己了。
可为何是现在!是现在让自己知道呢?
如何是好?……
新月见阳庆没有再将自己推开,便踮脚亲了亲他那干涩的唇。
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不安与不舍来源于对他的爱。
那朝夕中滋生的情。
“三爷,月儿定要救你出去!”新月看着眼前凌乱的阳庆,更加坚定的心中的想法。
然。
阳庆却没有如期的同感同染。
而是冷冷的说道:“绿儿是因我而死!”
便转身又躺在杂草中背身不语。
……………………………………………………………………………………
爱
一点点被撕碎
你是否会感到
我……
最强烈的心痛!
-----
阳庆的这句话并没有引起新月多大的恐慌。
新月的心里早就怀疑整件事与阳庆有关,刚开始苦于没有证据,后来是不愿面对……
“三爷,你此话当真?!”新月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悲喜,这让阳庆本已赴死的心有了丝惊恐。
她……
早就知道吗?
“阳庆说话从不打狂语!”阳庆仍旧没有转身,因为此刻的他太需要伪装与遮掩。
可内心的感觉却永远也无法欺骗……
“月儿,知道了!此事日后再定……三爷,你保重身体!”新月虽然心中有准备会听到阳庆这样说,但终还是乱了心悸。
无奈准备逃离……
“怎么,我的公主福晋,你这就要走了吗,你不是说定要救出为夫吗?”
阳庆快速起身抓住新月,挑望着她……
爷,定要将爱一点点撕碎……
让月儿在你面前疯掉!!
才
收手吗?
新月痛苦的闭上双眼,捂住隐隐做疼的胸口……
阳庆看到这样的新月,好想将其拥入怀中。
可……
自已现在能为她做到的就只有远离,
远离这事非,远离这不安
她……
只属于平静,高贵,
而非乱世……
“走!别在用你假惺惺的怜悯来可怜我,该召的我都召了!”阳庆说完这样刚始往外推新月,狠狠的……
最后将牢门关上,背着身说道:“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新月惊呆的站在那里,爷,为何?为何?
“快走,我喊牢头了!”阳庆感到新月还是站在那里,不觉加重了哄撵。
泪却已到腮下……
静怡生怕格格独自去天牢会有什么闪失,所以一直偷偷跟在后面。
见三额驸这般对格格,冲动的上前将格格拉走。
而新月真的被那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惊住了!
迷茫不已的让静怡拉出天牢……
……………………………………………………………………
相信我吧,
虽然我没有他那么迷惑。
但,我与他一样爱恋着
你……
---------
东柏思站在小院中,沉沉的思索着。
阳庆……
说实话,自己也理不清对他是什么感觉,他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和自己共同拥有月儿的情敌。
他的出现着实在让自己不舒服了一阵。
而
他的入狱也没有让自己得到狂喜。
看着远处几个正在收理小院的花童,在为是否摘枝而争吵着。
东柏思的思绪也跟着为难起来。
月儿,难道真那么爱着他吗?
胜过自己吗?
“东侧主!你看信鸽!”花童捧着一个白色的信鸽,急急的跑到东柏思的面前。
通体白色,只有脚为花色,是边关来的。
东柏思马上拿出信定眼观看……
“月儿,为夫一要安好,不是知府上如何?”非常简短的问候,但可想这传信之人千里飞鸽,必是心中不安吧。
是大哥!
现在府上这么乱,如果大哥在的话也许一切会好些吧,
可……
不行,大哥走时交待过要自己代为主事,所以现在自己必须有个立场才行。
东柏思向内殿走去!
内殿
新月自从天牢回来便下令不见任何人。
每天早朝也是匆匆入轿,匆匆回府。
尤其是怒达海护送的时候更是躲得快些。
唉!静怡看着现在的格格,叹气也成了她的必修课了。
也许今天会好些吧,看着由远而近的东侧主,静怡心中小喜着。
“如何是好”
东柏思一进内殿便见到处都是写满这四个字的纸张。
新月一个人站在窗边不住的唉气。
消瘦的身影又纤细了许多。
一阵寒风吹来,新月不觉拥住双肩。
东柏思见状便上前用披袍将其抱在怀中。
心痛说道“月儿,为何这般折磨自己!”
“二爷,月儿没事,只是……”
该如何开口啊,就连自己也无法面对的事,他人又该……
她不相信我!
东柏思明显在新月的语气中感觉到。
“月儿,把事交给为夫好吗?放在心里太久会……”
“不!这事……这事!”
“这事怎样?月儿,为夫虽为侧,但也是你的天,你可以依靠之人啊!”
新月看着东柏思真切的眼神,好想将不安与不解全部发泄出来。
可
此事……
“大哥,来信了!”东柏看出新月的犹豫,便先将信拿出来好让她舒缓一下情绪。
“真的!”新月兴奋的读着那纸条,虽然只是片语只言,却能引得泪如雨下。
爷,你终还是平安的,平安的。
东柏思抻手擦去新月的泪,轻拥在怀中,深深的唉叹着。
也许只有大哥才能让月儿忘却烦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