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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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庆再次望向新月。
她仍然是那么的倾城,如果说这场事中自已唯一的遗憾不是成败而是没有得到她的心。
郎心忧忧,妾可知意。
也罢!即事无可遮,就大白于天吧!
“皇上,奴才与皇后……”阳庆看了看站在正座前的皇后,岁月让她变得成熟,时光让与她的情变淡。可如今事实与真像一再提醒当初来此的目的,一切是多么的讽刺!
“且慢!三爷……”新月激动的喊着,阳庆眼中的绝决是做何,难道他真的想鱼死网破!
不!
新月突然跪在地上,“皇阿玛,事已至此,为何还要追究细节呢?”
“月儿,你……”皇上被眼前的新月失了方寸,自己连日来的努力不就是想弥补她吗?当初如若不将阳庆许于她,就不会出这等丑事啊!
“阿玛,月儿不明白,他们已承认入宫的用意,阿玛难道还要将此事扩大吗?”新月明白如果只是细作那他们并未成事,也许还有活路,但如果是通奸那……必死无疑!
不,不可,决不能让三爷就这样死去,虽然他有千种万种的罪过,但他是自己的额驸啊!
“月儿,你难道要学那安乐公主不成!”皇上听道新月的话马上觉得确实不应在此地问得太清楚,皇家的家务事还是私下处理比较好否则非让百姓耻笑。
“月儿,知罪!请皇阿玛责罚!”新月一路跪着来到阳庆的身边与其共同领罪。
皇上怎么也没料想到事情会朝此方向发展,转身看着一脸无奈的东柏思,和满是气氛的怒达海。
唉!
罢!罢!罢!
“将皇后与阳庆打入天牢!”随着圣旨的下发,皇上离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是什么让新月对阳庆的感情发生着改变……
禁卫军将两人带走,新月起身与回头凝望自己的阳庆用唇语说着“等!等!等!”
泪……
念……
急……
新月再阳庆出门的那一刻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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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公主府,内殿
新月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东柏思守在自已的床边。
见他狼狈的模样定是日夜不休照顾着自己吧,真是难为他了。
抻手摸了摸他的手,不料他却为此转醒。
“月儿,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昏三天,你这是何苦啊!”东柏思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失心疯的对着新月便大喊。
新月被这样的东柏思吓坏了,不觉委屈涌上心头,泪再次划落。
东柏思见状马上软了下来。
“月儿,你别再哭了,好不好,是为夫一时性急,为夫不再这样了好不好!”边给新月擦着泪边温柔的说道。
新月点了点头,可泪却仍然止不住。
东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女人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新月想开口问问阳庆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试了几次都未成功,一时间泪与汗全部在脸上。越集越多!
转头向东柏思求解!
此刻的东柏思看着这样的新月不觉发现她有些不对头!
转身对殿外静怡喊道:“快!传庶额驸!”
……
翌日
“报,皇上不好了,和硕公主失声了!”宫人急急的跪在殿上,一口气将事说完不敢有半点的吞吐。
正在上朝的皇上和文武大臣都被这消息惊住了!
这……
如何?如何啊!
好半晌,皇上起身宣旨道:“大家都散了吧,李德全随朕去公主府!”
……
公主府,内殿
怒达海正给新月诊着脉。
面无表情的他心情却是极其复杂,虽然自已对那阳庆不是太了解,但从他那日承认的事来讲,绿儿极有可能是因他而死,只是眼看皇上就要下旨处死那对奸人,可为何新月却用尽全力去保他呢?
难道新月说要为绿儿报仇是假?
“四弟,月儿的病能定因了吗?”东柏思看怒达海这会有些心不在焉,便过来提醒着。
“不劳二爷费心,月儿的补要一会才能定因!”怒达海对东柏思也是防之又防,因为这公主府里的人自己还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你!也罢!”东柏思无奈的出去吩咐吃食了。
而躺在床上的新月将这一切收入眼里,泪又再次落下,是啊,关于杀死绿儿的凶手自己也不是没怀疑过阳庆,只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不管阳庆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定是要保他的。
可如果他真的是那凶手,自己该如何呢?真的要看着他死吗?
是啊,该如何?新月的泪又落得更急了。
“月儿,你这是急火攻心所至,在给你用药之前,你首先要放平心态!”怒达海身为职业的坐在书桌前下着处方,虽然他看到新月在痛哭不已却无法去安慰她什么,因为他的心也在受着煎熬。
新月擦擦泪水来到怒达海的身边,因为只着亵衣所以有些瑟瑟发抖,轻拿起笔写着:四爷,月儿知你心痛,但请相信月儿定会给绿儿个交待,你可信我?
怒达海用眼扫了一下新月与那字,轻叹了口气,将新月抱于床上,盖好被,未发一言便拿着药方出了殿。
他……
新月无声的哭泣着。
爷,月儿该如何啊!
……
边关冷月,大漠飞沙。
月儿,你可安好?为何派出去的信鸽无一回归呢?为夫这几日心生不安难道真有事?
色布腾巴勒珠尔站在浓浓的夜色下浑身散发着孤寂与忧虑,望着那永远无法圆满的月,重重的唉着气。
远处却有一双心疼的眼光默默投向他。
许久……
“将军,天冷夜寒您还是回帐吧!”一个女声再他身后响起,温柔似水,关切意意……
色布腾巴勒珠尔头也没回只是双眉紧邹冷冷的回道“在下倒无所谓,还请姑娘回去吧,你不是也在这里许久了吗?”
那姑娘身子一惊,天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啊,不过今日他倒是没赶自己走,看来他还是能接受自己的。
“马士卫!听令!”色布腾巴勒珠尔大声高喊着,要知道如果两人再这样站在夜里定会如召来闲话与疑问的。只是许久也未见马士卫出现,色布腾巴勒珠尔感觉有些不对。
“将军,马士卫被奴才请回去了,这天寒地冻的,他也很辛苦的,哪像奴家对您……”姑娘猛的将话一收,顿了顿又说道:“将军还是回去吧,奴家也觉冷了……”娇态声出,心生百媚,上前一步向投入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怀中。
只可惜那良人不领情!只见色布腾巴勒珠尔后退数步厌恶的说道“明月,本将军念你名字与故人相同所以对你照顾有佳,可你却几次三番胡言乱语!也罢!明日你还是去红帐吧!”
说完色布腾巴勒珠尔快步离去了。
红帐!明月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不会的,他只是一时气话,明日定会忘记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