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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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廉鸿殿

阳庆从信鸽的腿上拿下小纸条。

上面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又承欢。

阳庆无奈的闭上双眼,心生百味。

终于一切都在改变了。

书童推门而入拿了蓝牌子递给他,不用多说这是新月让他晚上待寝。

接过那牌子,阳庆神情恍惚的望着它,就在刚才自已还多么希望能再次看到它,可也就是刚才自己又再次怕见到它。

矛盾于心啊。

“爷,要不我就回说您公务不便?”书童眼明的说道。

罢!

也许我们都该按命运的车轮使去。

“来呀,给爷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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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殿

白天在府里再次看到怒达海,新月明白他这是同意进府了。(庶额驸进府没有婚礼。)

可按祖制,庶额驸是不能在夜里正式与公主同房的,只有在侧额驸与公主同房完毕退出内殿时听公主召唤才能入得内殿。

想想自己与阳庆也是多日未行周公之礼,于是便在月事完毕的第一天给阳庆下了牌子。

香香的内殿里静怡小心翼翼的给新月沐浴,梳妆,正准备更衣时,却被新月挡住了。

“你先下去吧,这衣本宫自己来就好了!”新月将静怡打发下去了,看这丫头一脸不解的样子可见她的纯真。

想到这就想到绿儿,那无缘的姐妹,不过好在怒达海进府了,否则自己会更加内疚。

新月就这样思索着,全然忘记了更衣。

阳庆一进殿便被眼前吓住了,天!她,居然只了肚兜与亵裤!

她是故意的吗…………

快步走上前去将新月拥在怀中“月儿,你这般着衣是为了为夫吗?”

这话一问新月马上娇红了脸,都怪自己东想西想的本来应该把亵衣穿上再着件红马夹的结果竟成了这样子。

“三爷,月儿……”新月刚抬头望向阳庆却一下被他吻住了。

她好甜,好香。

而他还是那么出其不意。

许久阳庆才放过新月,新月不由得大口的呼吸着,那起伏的胸口看在阳庆的眼里别提多诱人了。

阳庆拉着新月来到外炕边上,刚要动手解衣扣却被新月接过来亲自解着,阳庆被这样主动的新月搞迷惑了。想自己每次都是逼着她承欢,可今日这是……

“三爷,你不专心!”新月将阳庆的衣衫退下,本来看着他结实的胸堂而脸红时,却发现那人一点也没动作。

“月儿,为夫只是不明白今夜的你为何如此……”

新月用手挡住的了阳庆的唇,踮起脚直视着他“月儿是三爷的发妻,三爷的女人!难道不该如此吗?”

“你在迷惑我!你会为此而付出代价!”阳庆将新月的小手拿下,边亲吻边充满情欲的说着。

“月儿愿意!”

……

三更

贴身姑姑将床上的阳庆推醒。

而阳庆却不以为然的转身将新月拥入怀中,准备继续睡去。

因为新月的额驸不多所以从来都不分主侧让其陪整夜,时间久了贴身姑姑也只是按惯例在门外轻敲新月再下个口旨算是按了主制。

今天也不例外,新月刚想吩咐却见那姑姑手中拿着红牌,瞬间清醒。

挥手让姑姑先下去,看着头上阳庆安心的睡颜新月有些不忍,虽然对这个额驸不甚满意,可他终还是自己的侧主,入府尚不久却也生着情意。

“月儿,为夫好看吗?”阳庆被怀里小女人盯得实在有些不安,忍不住寻问了起来。

今天她是怎么了……

“啊,你没睡着吗?”新月羞得只好将头往阳庆的怀里躲,真是的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现了个正着。

“睡?睡不是错过大好时候?”阳庆把新月的头抬起望着她娇小的红唇又吻了上去。

许久,新月把阳庆越来越往下的手挡住,坐起身来。

阳庆这才看出新月的不同,“月儿,你是不是有事要对为夫讲?!”

新月轻咬着嘴唇,正欲如何开口。门外却传来贴身姑姑的请示“格格,庶额驸到了,您看……”

“让他稍待!”回答得却是已起身的阳庆。

领命的姑姑转身离去了,屋内瞬间静了下来。

新月始终不敢回头去看正在穿衣的阳庆,因为那份愧疚实在让自己无法正式他。

可阳庆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新月,她现在是在为自己而感到难过吗?她爱上自己了吗?可如果真的对自己有情又为何安排这等事,难道她还是对自己有所怀疑?

时间再慢慢的过去,贴身姑姑不得不又来请示,“格格,要四更了您看……”

“宣!”新月终于无奈的下口旨。

阳庆听闻急急的离去了,当他在殿外看到正往内室去的怒达海时,心被撕碎了,痛得无所。

终还是自己用情至深。

她……是否会为此而愧?

无方,无方!

都说宫中的女人苦,可谁人又知公主的男人是如何生存的呢。

四更,天已是朦朦亮。

一直等在内殿外的怒达海终于得到通传,当接过姑姑手中的红牌时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可未来却仍然渺茫……

窜过长长的走廊从短小的后门入殿,一阵暖气和桃香扑鼻而来。

姑姑先行通告后,便转身离去了。

殿内的屏风后传来温柔的女声:“四爷,你暂先行休息,月儿稍待便来。”

“喳!”怒达海恭谨的对着屏风行着礼。

“四爷,你不必这样,”新月随着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有些紧张的怒达海,走上前去将其扶起。

因为新月刚刚沐浴完体香阵阵,怒达海不觉沉迷。

“四爷,这就是月儿的内殿,你看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了让怒达海放松些,新月主动交谈着。

怒达海第一次抬起头环看着殿周,这里真的不像当朝和硕公主的内殿,一切太过简单些了,唯一不同的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而新月在此时却有了观察怒达海的机会。他有着满人的高大身材,却拥有着书生的脸孔和内敛的气质。

“回公主,奴才认为没有不妥之处。”怒达海略有小心的回答着,其实不是因为新月的公主的身份而是为她看自己的眼神。

那样的温柔,清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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