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误会(三)

第十三章误会(三)

公主府内殿

自从那日进宫回来后,新月如自己所言一直禁足在内殿,不曾离开。

然,也是从那日后,新月变得更加沉静了,总是失神和苦想。每日三餐也是食之无味,整夜的看书,作画。却怎么也不再刺绣。

绿儿看再眼里疼在心里,背地里不知道为这样的格格哭过多少回。她好想回宫去告诉皇后娘娘,可是格格说如果皇后娘娘再从她嘴里知道任何额驸的事,从马上把她送回宫中!永远的服待皇后娘娘去吧。

“绿儿,今天是初一吧!”新月突然想到什么的问道。

“是的,格格!”绿儿高兴的说道,因为格格终于出声了。

但是,绿儿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天夜里新月只穿着亵(xiè)衣来到外殿赤脚站在草地上,抬头注视着天上一弯新月,许久许久不曾挪动。

绿儿随后拿着披衣前来要给格格穿上,可是被她拒绝了。

“格格,快回去吧,这夜里风寒露水重,你会生病的!”绿儿担心的说道。

“绿儿,你退下吧,我想单独呆一会!”新月不容质疑的吩咐。

唉!绿儿轻叹一声,退到远处去了。

感觉绿儿走远了,新月终于将隐忍了许久的悲愤全部宣泄出来。

问苍天,路在何处,问新月,情归何处,但闻爱到深处无怨尤,不知心中已苍凉!

额娘,月儿好想您呀,今日今时你是否已经预见。可是月儿现在虽心痛但仍不悔爱上他,思他的心日日加重,却不能相见。

额娘,月儿满心欢喜的嫁于他,可是却换来他无尽的厌恶,细想想月儿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只知爱人,不知相爱。这一切都是月儿作茧自缚,月儿对他无愿,无恨。

唉!新月吹起手中的笛子,哀怨,无奈,自责都由笛曲泄出。

夜风阵阵,将新月的长发吹起,此时的她犹如月下的仙子一般,冰晶透明。身上所散发出的忧伤,叫看到之人都不忍落眼。

而远处的绿儿,早已泣不成声了。

也就在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院墙的人正在心疼的望着新月,只是那份心疼是他自己没有发觉的。

这夜,太长,不静,且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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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时分,新月匆匆回到内殿。

因为又是一夜未眠,新月有些劳累,但仍旧毫无睡意。

沐浴净身后,刚要拿起书,却发现头痛欲裂。

自己是病了吧,也罢,如果病痛代替心痛,那么就不要病欲了。

绿儿进来给新月送饭时,发现新月倒在外炕上,无力的双手向下捶着。

“格格!格格!你怎么了,快醒醒!”上前一摸发现新月好烫。

“格格!您生病了,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慢,绿儿,你且莫惊动任何人!”新月虚弱的说着。

“可是格格,您不瞧病怎么好呀,你别吓绿儿呀!”绿儿无助的哭着。

“别怕,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想等等再说,绿儿,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睡一会!”新月说完便继续睡了。

“格……”

“出去!别再让我浪费力气!”新月有些怒了。

看着绿儿哭着跑出去,新月便挣扎着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初夏夜,身病痛,心悲凉!

盼良人,见良人,终是空!

终于体力不支,倒地不醒人世!

只听道内殿传来绿儿焦急的喊着,“来人呀,谁来救救格格呀!”

不多时天空出现一道红色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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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侧殿

色布腾巴勒珠尔听见外十分嘈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算了,自已在这府里按律也只是一个高等奴才,既然没有来人通知自己,倒也乐得清静!

只是昨夜那笛声真的是那女人吹出来的,是何事让她如此忧伤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吗?想想自从新婚之夜以后,她总是这么忧伤的过着。

她说自己要禁足,这些时日也确实没有见到她。这一切是怎么了,难道公主对自己有深情?

不可能吧,自己和她算算也见不了几面呀哪来的深情,难道是为了别的男人?想来这抽事不只有自己不愿。

可,那个男人是谁?哼,还真想见见庐山真面目。

想到这觉得这屋子真是闷呢,去后院转转吧,那里才有一丝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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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你要见我!”

“你,你别误会,我要见你是因为格格生病了!”

“格格,生病了为何不去太医院,我今天不当值!”

刚到后院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听到有人对话。正欲转身要走,可却听说说格格病了,便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接着听了下去。

“格格,不想惊动太医,堪至都不想瞧病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只好想到了你!”绿儿无助的哭求着

看绿儿无助的样子,怒达海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说道:“绿儿,别哭,为夫知道,这就去看格格。只是下回你别再白天用那信号棒了,要是我当值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

“我,我算准你今天不当值!”绿儿一时情急说道。

“绿儿,你这个嘴硬的小东西,连为夫什么时候当值你都算得一清二楚,还说心里没有为夫吗?”怒太海说完又要吻上绿儿的唇。

“别,还是快去看格格,我们的事以后再说!”绿儿拒绝了怒达海,拉着他赶快向内殿走出。

色布腾巴勒珠尔随后也轻轻的跟在他们后面,怒达海从刚才就发现有人,感觉此人武功绝对是上成,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额驸,所以没有揭穿他。

几人先后来到内殿,色布腾巴勒珠尔自从新婚之夜后,更是没有踏入这里一步,而此时的内殿里一片狼籍,地上都是新月写的诗,词,还是看到一半的书。

怒达海进来就开始给新月诊脉,诊了好久,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的绿儿都急死了。

最后忍不住问他:“怒达海,你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格格她倒底怎么样了?”

唉!怒达海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公主只是偶感风寒,但是却有求死之心,如果心中病结不打开,怕是醒来也十分困难!”

“啊,格格,您别吓我呀!”绿扑到床边,心痛的哭喊着。

“绿儿,我看还是请当值太医过来吧,此事有关公主性命要用宫中御药医治呀!”怒达海无奈的告诉绿儿。

“可是,格格她不许呀,怎么办?”绿儿为难的说道。

“要不然找大阿哥来吧,他掌管内务府可以调动御药只有这样公主才有救!”怒达海提意。

“可是要怎么才能通知呢,我没有公主的令牌是出不去的?”绿儿有些为难。自己刚刚也找了令牌可是没有找到。

“怎么,你忘了为夫吗?为夫替你去跑一趟!”怒达海不忍心看着绿儿着急,随手拿起新月写昏倒前写的词,轻吻了绿儿一下匆匆从后窗走了。

而屋外的色布腾巴勒珠尔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想了,公主定是有令她用情之深的人,之所以她从婚后就开始忧伤,堪至在宫中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为再掩饰自己的内心。

看来自己有些时候是多虑了。自己也只是她婚约的一部分。一小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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