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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双杰结义

王大忠听十方出言拒绝,虽心有不甘,但一时间还真不敢用强。

一是他也看出来十方有绝艺在身,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二是更弄不清他和魏槐到底是不是真有所瓜葛。

因而他犹豫片刻,这才说道:“如此,那也只能等下次朋友再来钱塘之时,我再禀告令狐大人好一尽地主之谊,但敢问朋友一声,您高姓大名,也好让我回去见了魏大人和令狐大人,有个交待。”

十方一听,眼珠一转,当即答道:“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但高姓大名可不敢担,我姓丘名河,字腾飞,丘是山丘的丘,河是河水的河,你回去见了我魏槐魏大哥一问便知。”

王大忠点点头,“丘河丘腾飞,真好名字。”

同时又冲手下众打手说道:“你们还不快快闪开道路,恭送丘兄弟二位出门。”

十方却依旧没动,还是笑嘻嘻说道:“别啊,今儿我可是来女票院的,这还没开始呢,就让老兄你给搅和了,要我说,嘿嘿,还是老兄赏我个薄面,让兄弟我风流一夜也好,毕竟,这钱我都出了,而且兄弟还有个癖好,是最喜欢当着人家男人的面玩他的女人了。”

王大忠一听,就明白十方的意思摆明是要护着红玉和韩颜臣,不过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心说我就别在这儿跟这丘河墨迹了,赶紧回去禀告令狐大人,就算翻脸也是他们上面的事情,我无非就是个跑腿的,可别把自己再给搭进去,反正这红玉病成这样,就算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因而王大忠也哈哈大笑道:“原来丘兄弟还有如此雅好,真是令人敬佩,那好,今儿看在丘兄弟的面子,就不打扰兄弟的雅兴,丘兄弟尽管尽兴,王大忠告辞。”

说完,王大忠一挥手,带着那几个手下就离开了半春画舫,那婢女绿萝也急忙跟在后面一边喊哥,一边跌跌撞撞也出了门。

等王大忠走了,十方这才扭头问碧桃,“红玉姑娘有无大碍?”

却见碧桃是一脸疲惫的摇了摇头,而旁边那个刘妈妈就跟傻子一般,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的老大,连舌头都吐了出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碧桃。

十方见碧桃摇头,也是一愣,但一看红玉和韩颜臣都早已经醒了过来,而且韩颜臣的伤也好了,红玉脸上也有了血色,那定是被碧桃医治过了,但碧桃为何会摇头呢?

这时,韩颜臣和红玉二人双双来到十方和碧桃面前,就想跪倒在地。

“二位恩公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十方慌忙把韩颜臣和红玉扶了起来,同时说道:“二位切莫多礼,不过举手之劳,看红玉姑娘的气色,倒是比方才好了许多。”

红玉这才说道:“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二位恩公,原来二位恩公都是了不起的高人,我本以为绝症在身,已命不久矣,真没想到还能再下地行走,此恩真是如同再造。”

旁边韩颜臣也是频频说道:“恩公,你们救了我和玉儿,大恩不言谢,今后恩公如如有驱使,韩颜臣宁死不辞。”

这会儿,那刘妈妈才缓了过来,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神仙,是真的神仙下凡了。”

十方又把刘妈妈扶了起来,刚想对韩颜臣和红玉说此地不宜久留,哪知这时却听碧桃疲惫的说了声:“十哥哥,红玉姐姐并没治好,我只能用雨后桃花暂时帮她恢复些气血,但这病根,我却治不好。”

几人一听,却都是一愣,韩颜臣先是吃惊这恩公竟是个女子,但一听碧桃说红玉的病根并没有治好,登时又心急起来。

红玉脸上倒是波澜不惊,心说这恩公果真是个女子。

十方更是有些不信,他可从没见过还有碧桃治不好的病,也问道:“连妹妹都治不好红玉姑娘的病吗?那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碧桃摇摇头说道:“红玉姐姐本身并没有病,她是体内有毒,但我也用了香樟之法,却无法驱除,而且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我从没见过。”

“毒?”十方更是一愣。

这时却听红玉低声说道:“恩公当真是活神仙,说的并没有错,我的确是中了毒,只不过这毒实在令人难以启齿,叫,叫做天葵红铅丸。”

“天葵红铅丸?”十方和韩颜臣同时问道,他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毒药。

甚至就连碧桃也一脸茫然,“我也从没听过还有这样的毒药。”

红玉此刻却是满面通红,似乎羞于启齿一般,旁边韩颜臣急的脸也红了,但无论怎么问,红玉就是低头不说。

十方一看红玉似有难言之隐,而且他很清楚,现在也并非细问之时,王大忠一回去,必定立刻就会去找那什么令狐大人,要是碰巧魏槐也在,那西洋镜立刻就会被戳穿,因而十方说道:“少侯爷,红玉姑娘,这解毒之事我们等会儿再细说,如今此地已非安全之所,我们还是先速速离去为好,只是不知除了这里,你们还有安身之处吗?”

韩颜臣只是忧心红玉中的奇毒,关心则乱,此刻一听十方所言,立刻也明白了十方的意思,当即回道:“恩公说的极是,我倒是知道一个隐秘无人所在,这些日子我就是在那里容身,可带玉儿前去躲避一时,只不过那地方却是在艮山门内,就不知道二位恩公……”

十方一听也明白了,韩颜臣是害怕自己会介意那所谓的闹鬼之地,便说道:“少侯爷不必多虑,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询问少侯爷,不如我们就一起去往艮山门,路上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韩颜臣天性聪颖,一点就透,怎能不明白十方是担心自己和红玉的安危,想要护送自己,而这所谓的相互照应,不过是恩公给自己留了颜面,因而更是内心感激。

十方倒还真有这层意思,只不过他并没说谎,的确有一肚子话他也想问问韩颜臣。

因而几人七手八脚,红玉只带了两件贴身衣服,另外又从矮柜中拿出自己存下的金银家当,迅速打了个小包袱。

本来红玉是想让刘妈妈同去,毕竟这半春画舫如今就剩她们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玉蓉和银宝,走了也就走了,否则万一王大忠真回来,见不到自己,再迁怒于刘妈妈。

但刘妈妈一听要去艮山门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女儿啊,我就是个糟老婆子,那王大忠和绿萝也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就算回来,料想也不会难为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红玉也明白刘妈妈害怕,也不强求,一伸手从包袱里掏出一把金银首饰,塞进刘妈妈手中,“妈妈收留之恩,红玉铭记肺腑,大恩不言谢,日后红玉如有翻身之日,必定视妈妈如亲母待之,红玉辞别。”

刘妈妈慌忙想推辞,但红玉态度坚决,非要刘妈妈收下不可,最后刘妈妈也只能含泪答应。

四人这才离开半春画舫,韩颜臣在前带路,碧桃扶着红玉,十方殿后,在夜色掩护之下,是直奔艮山门内。

此刻虽已夜深,但韩颜臣是轻车熟路,东拐西拐,只捡偏僻无人之处行走,天交三鼓之时,四人安然无恙就到了艮山门内的一处破窑之中。

十方一瞅是个破窑儿,登时就觉得跟回了自己家一般,倍感亲切。

本来韩颜臣担心环境腌臜,是满脸歉意,但一看十方毫不介意,甚至还有些高兴,就连碧桃也并无任何不适,这才暗自放心。

十方见这破窑儿似乎是个烧泥瓦的废弃火窑,土墙都熏得漆黑,四面又全是残垣断壁,就是大白天恐怕也见不到个人,更别说这三更半夜,因而说道:“此地甚好,料那王大忠也想不到你堂堂少侯爷和红玉姑娘会容身于此。”

十方本是无心之言,但韩毓颜一听却臊的面红耳赤,心说:“如今我还哪算个少侯爷。”

因而韩颜臣一拉红玉,二人又双双跪倒,“恩公在上,方才急迫,未能答谢,此刻请受我和玉儿三拜,拜谢恩公救命大恩。”

十方也赶忙伸手相扶,同时说道:“少侯爷,红玉姑娘,我等习武之辈,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本分,二位可再莫如此多礼,恩公二字我更是不敢当,而且二位还大我几岁,只需叫我十方即可,这可是真名。”

自从安溪镇十方见丘山一身英雄本色,尤其当众说出这句我等习武之人,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本分,他心里一直就琢磨着哪天自己也定要说一次试试,好能感受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如今可是得偿所愿,心说怪不得那些个大侠没事都喜欢来这么一句,别说,这感觉还真他妈爽。

韩颜臣和红玉听十方自报其名,先是一愣,但转瞬间也都明白过来,所谓丘河丘腾飞必定是十方故意骗王大忠,而恩公的大名其实叫十方。

韩颜臣一听十方对自己报了真名,更是感激不尽,当即说道:“恩公,这少侯爷三字可切莫再提起,颜臣本是罪臣之后,如今能蒙大赦,已感天恩,可万万不敢在恩公面前称什么少侯爷。”

十方却回道:“少侯爷此话差矣,难道连你也认为雁翎侯是叛贼吗?我可早就听说了,雁翎侯乃武神转世,韩门更是世代忠良,要说全天下谁都会叛国投敌,我十方也绝不相信雁翎侯会背弃家国,这其中必有冤屈。”

十方之所以这么说,一是因为他自己就知道内情,故而心中有愧,另外就是方才他既然英雄大话都说了,也爽了,自然就不能再缩回去,故而这才一副豪气凛然之色,为雁翎侯韩文忠鸣不平。

韩颜臣不听则已,一听十方这般一说,是再次跪倒在地。

这次无论十方怎么搀扶,韩延成死活就是不起身,非要给十方磕三个响头不可,同时暗下决心,从今往后,自己这条命,就是恩公的了,哪怕为恩公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如果说方才十方吓跑王大忠,救下自己和红玉,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此刻这一番话,对韩颜臣来说,可无异于救命之恩再加上个知遇之恩了。

自从雁翎侯韩文忠失踪,音信全无,尽管天子昭告天下,言说韩文忠投敌叛国去了,但韩颜臣兄弟根本就不信。

韩颜臣和他大哥都是一个心思,想我韩家世袭侯爵,自祖上就对青铜王朝忠心耿耿,父亲还不止一次说过,他毕生之愿,生则护家国,死则死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因此韩颜臣是绝不会相信父亲会投敌叛国,为此,大哥竟不惜以己命来证父亲清白,但奈何却堵不了天下悠悠之口。

三年来,韩颜臣背负叛贼逆子之名,备受冷暖屈辱,而之所以忍辱偷生,一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洗去父亲和韩家的冤屈,二来也是有了红玉这个生死相托的红颜知己,故而才苟活至今。

此刻一听十方毫不犹豫说出他绝不相信雁翎侯会叛国投敌,又怎能不让韩颜臣感激涕零。

故而韩颜臣死活也要给十方磕头,红玉更明白情郎之心,也随着跪了下来,但十方却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对不撰文忠和韩颜臣父子,就算平日里他脸皮再厚,此刻也不敢受韩颜臣如此大礼。

最后十方见韩颜臣不依不饶,非要行大礼,也急了,赶忙说道:“我说少侯爷,这样吧,你我是一见如故,如不嫌我出身低微,我想厚着脸皮高攀一步,你看咱们结成异性兄弟如何,你大我两岁,就是哥哥,那雁翎侯就是我义父,如此一来,弟弟救哥哥也好,给自己爹鸣不平也罢,那都是本分,就无关恩情了。”

韩颜臣其实也早有此心,只是担心自己如今是叛贼之后,害怕十方嫌弃,故而不敢开口,此刻听十方一说,当即兴奋说道:“如此正是颜臣心愿,如能和恩公结为生死弟兄,是颜臣三生之幸。”

十方之所以如此提议,其实还有另一层心思:

“我在黄觉寺的时候,早听说雁翎侯韩文忠文韬武略,下能亲待兵卒,上又忠心护国,乃当世第一豪杰,甚是敬佩,而且他似乎也并没有如怨马咒的咒凭那般被万矛穿身,如今只是凭空失踪,想来很可能是那什么副将成敏护他逃出雁翎关,自此隐姓埋名,避祸他乡,如此番我洗了妖气,日后定要寻机会找到雁翎侯,帮他解去怨马咒,也算还掉自己当年欠下的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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