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外面危险
丁雅月一身桃红色的绣白牡丹的衣裳,衬得人比花娇!
纤细的身材,傲人的身姿,真是好一朵出水芙蓉。
霁月不得不承认,丁雅月是美丽的!她有一种柔弱的妩媚,令人生出怜香惜玉之情。
走进来的丁雅月,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似乎有一股强烈的视线盯着她,就像上了弦,拉弯了的弓,手一松似乎就要穿透她的身体似的。
丁雅月扫了一圈,视线扫过,姑娘夫人们大多数都低了头,抬头看她的小姑娘、贵夫人,表情或惊奇,或惊艳,或相视一笑。
丁雅月却发现众人中有位小姑娘,笑得很奇怪!
丁雅月细细打量了一眼,想起来,这位姑娘原来是永城侯府的大姑娘,旁边侯府的崔氏正挨着那小姑娘坐着呢!
这是永城侯府的大姑娘?
慎王未来的王妃?
丁雅月与霁月隔着人群,相视一笑。
一个优雅,一个冷傲!
小姑娘是好奇自己吧!丁雅月猜想。
丁雅月不在意的转身去了里间。
离开了敞厅的丁雅月却觉得,那道毒蛇般的眼光如影随形,不曾离开。
丁雅月回头四望,除了丫鬟嬷嬷,却再无其他人。
丁雅月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且越来越强。
她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由得摸了摸手臂,这寒冷之感才下去了半分。
难道是因为宁姑娘?
宁姑娘只是慎王的王妃,与她毫无牵扯,她为何有点不安?
“太子妃来啦?”寿春公主欢喜的声音打断了丁雅月的思绪。
丁雅月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太子可叮嘱过了,要与寿春公主打好关系。
丁雅月不以为意,她妹妹都嫁到寿春公主家了,寿春公主与太子府根本就是一家人。哪里还要打好关系,太子就是小心翼翼惯了。
丁雅月心里不在意,脸上还是很恭敬。
“拜见公主!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来得正好!”
寿春公主笑道,她一身大红色绣凤凰的锦衣,完全看不出来,她快四十岁了。
寿春公主亲热的说道:“今日事情多,一会儿顾不上与你说话,你不可要见谅!”
“公主说此话就见外了,您如今是我的长辈,您说什么,臣妾必然听什么!”
“您是太子妃,以后这公主府还得仰仗您。”
这话说的得丁雅月心花怒放。
……
宴还没有开始,一个小丫鬟附耳在霁月身侧说道:“宁姑娘,慎王在听雨阁等你。”
霁月娥眉微皱,这里是寿春公主府,寿春公主坊间传闻可不少,她不想出岔子。
绿衣小丫鬟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她,站着不走。
霁月不得已起身,找了个借口,跟崔氏禀过之后,带着彩蛾,随绿衣丫鬟出了门。
穿过甬道,走过回廊,拐过枫树林,眼前突然开朗,绿茵丛中,假山旁,六角琉璃顶的二层阁楼出现在霁月眼前。
慎王就站在阁楼前,白衣如霜,人如玉!
小丫鬟见了慎王,赶紧的退了下去。
霁月站着不动,直接问道:“找我有何事?”
她只想早早回到宴席上去。
外面向来比较危险!
她如今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抗!
慎王走过去沉声道。
“我就是想见你一面!”
再重生一世的霁月,也没想到慎王的情话会说得如此直白,直击心间,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云布满了脸颊。
白里透红的脸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没事,我就先走了!”霁月低头强作镇定的低声说道。
天鹅般的脖颈看得慎王口干!
霁月作势要走,慎王赶紧上前的说着。
“别走!我有事!”
霁月斜瞅着慎王,不相信,亦不啃吱声。
慎王拿出一玉佩,递过去:“送你!这是暖玉,可滋养身心!你常戴着,对身体好。”
他的东西她才不想要!
霁月直接拒绝:“不要!我身体好着呢!”
慎王急急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公主,小的伺候得可周道?”
假山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呵呵!没想到你细皮嫩肉的,力气可不小,……”
霁月与慎王目瞪口呆对看一眼。
寿春公主?
寿春公主幽会……在她儿子的婚宴上……
原来,坊间的传闻都是真的!
真够刺激的!
霁月虽然在吐槽,心却是万分紧张的,似乎立时就要跳出胸膛。
被发现?
霁月觉得脖子有点凉!
“走,跟我来!”
慎王低声说着,就拉起霁月的手,猫着身子拐过了阁楼,快步穿过一片桂花林,快步来到垂花门。
前面喧闹声、欢笑声一片!
安全了!
霁月停下了脚步,直起了腰,闭着气的她终于可以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了!
公主府就是危险!
吓死了,手都出汗了!
手?
霁月抬起手,却是一双紧握的手,一大一小,一冷一热,……
霁月呆愣片刻,手心的温度越来越烫……
霁月猛的甩开握着的双手。
慎王扬起眉,扯着嘴角笑!
霁月狠狠的瞪了慎王一眼,慎王喉咙里胸膛间发出厚重的笑声。
霁月强制自己忘记刚才牵着的双手,冷静的说道:“我可以一个人走了!”
霁月不想别人看到他俩在一起。虽然定了亲,但,还得避嫌。
慎王点点头,望着霁月离去的背影,又瞧瞧手上的玉。
叹息一声,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都被皇姐给搅乱了。
不过,也多亏了皇姐,他才有机会,牵了宁姑娘的手……
宁姑娘的手白得似天上的白云,柔软得像蓬松的棉花,有点冷,像晨间的露水……
……
一直到宴会结束,霁月再没有离开过崔氏,慎王亦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丁雅月与贺煜她也没有再看到。
哼!
总会有机会的!
霁月坐在回永城侯府的马车里恨恨的想着。
丁雅月独自回了太子府,太子不知又逗留在何处。
等着蜡烛芯跳了一次又一次,宽大的宫殿内无一丝响声,寂静得如同坟墓。
丁雅月拨动着桌上的绣着四季风景的四扇小桌屏,眼神晦涩不明。
良久,等不到太子人的丁雅月,咬牙说道:“就寝!”
丫鬟们心里俱松了口气,纷纷伺候丁雅月上了床。
……
“丁雅月!”一声狠厉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