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角色转换
天才蒙蒙发亮,伴着还迟迟不肯散去的星辰,路上出现了很奇怪的组合,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怀里分别横抱着一个女人,不过那两个女人的姿势很是奇怪,从远处看,仿佛很僵硬,似乎她们是被挟持了似地,走近看,更加惊奇,难道说。。。真的被挟持了吗?只见那两个男人怀里的女人都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这叫什么,难道是转移绑架目标吗?但是仔细看,感觉仿佛又不对,因为那两个女人脸上分明带着幸福的微笑,只不过一个比较含蓄,一个比较露骨而已,再抬头观那两个极品帅哥,似乎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角色,反倒让人见了都忍不住遐想一番,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帅哥一个冷,一个热,相得益彰,使黎明拂晓的时刻,多了份浪漫的色彩。
途中,祁小七和赛六六终于弄清楚了他们两个为什么那么自信谢冠英现在还回不到军营。
原来,昨天她们失踪以后,谢冠英就开始采取一系列行动。
不过,很显然,他仍旧希望保持自己好的一面,所以他所有的活动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并没有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昨天,曲公刚为离恨换好伤药,转过身打算去拿桌子上准备好的药汤,却看到有一只白色纸鹤扑腾扑腾的从军帐门口飞了进来,曲公看到纸鹤,立刻惊奇的喊起来:“飞鹤传书?!”
离恨察觉到曲公声音里的惊讶以及惊喜,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什么飞鹤传书?”
曲公没有立刻回答离恨,而是伸出手从空中捞起那纸鹤,然后转过身走到他身边:“喏,就是这个!”
离恨接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番,只见是一只很普通的纸鹤,不过外表虽然普通,可是凭它能够循迹而飞的特点就知道它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他转过头看向曲公:“你似乎很惊讶?”
“能不惊讶吗?”曲公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飞鹤传书是一种禁术,到现在基本上已经绝迹,我曲公活了将近六十年了,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没有亲眼见过,今天一见,真称得上是三生有幸啊。”
曲公开始絮絮叨叨的打算向离恨讲述飞鹤传书的历史,可是离恨并不感兴趣,于是无礼的打断,“这东西怎么看?”
曲公见离恨这么不给面子,觉得脸上挂不住,黑了脸,打算沉默一会,卖个关子,可是还没等他实施,离恨那带着丝威胁的冷冽目光就懒洋洋的递了过来,让曲公一下子没了气焰:“这些纸鹤都是被自己的主人指定被送信人的,所以如果你不是的话,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会看到纸鹤送来的内容,但如果你是的话,它就会自动展示给你看,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飞它。”
看曲公说的煞有介事,离恨只迟疑了片刻,就立即松了手,只见那纸鹤扑腾了一下翅膀,然后飞到离恨面前约有五十厘米距离的地方,慢慢的,自动展开,在空中悬浮出一张带有字迹的纸张。
曲公也马上侧过身子来看。
离恨扫了一眼,脸上蓦地绷紧:“祁小七和赛六六被绑架了!”
“看来他是有计划的,你看上面写让你和江允浩单独去,若是多带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就不能保证祁小七和赛六六的生命安全。”曲公皱了皱了眉,“他的计划是什么呢?”自言自语着,接着往下看,直到看到最后一行,蓦地睁大眼睛,转过头看着离恨面无表情的脸,惊道:“他要你带着血玉!”
“看来他的目的很明显,血玉,还有我和江允浩的命。”离恨锁紧眉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曲公惶恐,毕竟一方是祁小七和赛六六,另一方是伤还没有完全痊愈的离恨和江允浩。
“江允浩的伤怎么样了?”离恨没有回答曲公的问题,反而转口问道。
曲公顿了顿,“似乎已经醒了!”
“把他叫过来,让他自己打算,他若不去,我独自去!”离恨眼中闪过一抹坚毅。
“好吧!”曲公点头,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临走之际,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看那只纸鹤,低声惊呼起来,那纸鹤似乎知道离恨已经读完了信的内容,竟然自动燃烧起来,很快,就化成灰烬,烟消云散。
“确实很独特啊!”离恨冷笑。
后来曲公找来了江允浩,顺便把信的内容在路上就透露给了他,江允浩本来还保持镇静,但是听到赛六六有危险,马上就把走的改为跑的,害的曲公好一顿追。
当曲公回到离恨的军帐时,离恨与江允浩似乎已经一拍即合,打算朝外走。
“你们这就去吗?”曲公挡在门口,担心的问道。
离恨点头:“去,我不能让她有危险!”
江允浩也表现的坚定:“我让赛六六受的苦太多了,这一次,那老贼若不是想要把我赶尽杀绝,六六就不会有危险,所以我就算拼上性命也必须得救!”
曲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离恨已经开始不耐烦,他粗暴的把曲公挤到一边:“师父,你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不要拦我!”
“谁拦你了?”曲公委屈的大喊:“血玉带上了吗?”
离恨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那团月牙凸起,点了点头。
“既然你打算要把血玉拱手送给别人,那就让我动点手脚吧。”曲公声音里透着一丝恶趣味。
离恨侧头:“你要怎么做?”
“在上面涂上一层东西!”曲公咧开嘴笑的奸诈无比。
“不行!”离恨拒绝的干脆:“我不能拿祁小七二人的性命开玩笑,你涂上一层东西,若是被他发觉,后果不堪设想!”
“乖徒弟啊,乖徒弟。。。”曲公痛心疾首貌似非常心痛的摇了摇头:“难道你师父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没有本事吗?”
“是!”离恨眉头都不皱一下。
曲公嘴角抽搐不已,过了好久,他才没好气的开口:“我涂的东西是我新研制的迷魂香,在常温下无色无味,遇热后散发,方圆十米无人能够抵抗它的药性。”
“遇热散发?!”离恨转过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曲公:“怎么遇热散发?”
“那血玉别看平时暗淡无光不起眼,但是只要沾上凉水就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而且还特别的热,我只要把这迷魂香在血玉身上涂上一层,只要那杨国忠用凉水激他,我就保证他至少要昏迷半天才能醒过来。”曲公说到最后,胡子都得意的翘了起来。
“曲公也认为是杨国忠绑架了祁小七和赛六六?”江允浩若有所思。
“废话,这个世界上就喜欢用人质要挟别人的人除了那杨老贼我曲公是怎么也想不出第二个更好的人选来,不过。。。”曲公似是想起什么来,顿了顿才说:“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出现,若是他不出现,就算我在血玉身上动了手脚也没有用。”
“一定会!”江允浩严肃的开口:“杨国忠生性多疑,从不轻易相信别人,我想他不会放心让别人替他蓉血玉的!”
“纸鹤?”祁小七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沧寒山庄似乎就有一只纸鹤引领着自己到了离恨最为痛苦的那天晚上,是谁呢?她想了想,忽然了然,想必能和杨国忠有共同特点的除了那陆汐雨应该就不会有别人了吧?祁小七沉思着,她不是很恼怒我和离恨接触吗?怎么又会那么好心指引我去那里,好心?她皱了皱眉,当时离恨吼的那么恐怖嘶厉,她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难道那时她就已经把我当成第一号情敌了?呵呵。。。祁小七忍不住洋洋得意,看来,我祁小七还是有无限魅力的,谁说我是小虾米,嘿嘿,小虾米不是也有大美女担心嫉妒吗?
“你见过吗?”离恨看到祁小七的眼神不停的变幻着,从惶恐到了然再到得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祁小七见离恨的眼神带着丝探究,那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够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于是不自然的咳了咳,“还记得那天你毒发在竹园的时候,我不小心擅自闯进去了吗,当时就是那个纸鹤为我指的路,开始我还想是谁这么好心让我看到你的丑。。。嘿嘿。。。”她蓦地住口,讪笑了一会,才接着说:“现在我明白了,应该就是陆汐雨了,因为沧寒山庄里只有陆汐雨和杨国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离恨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怒意,旋即,又被一层无尽的冷煞覆盖,陆—汐—雨!
“就算。。。曲公在上面涂了一层迷魂香,但是你们刚才也说了,那迷魂香只有在遇热以后才能发挥功效,可是你们不能保证谢冠英不会在回到军帐完成自己的所有计划以后再去试验血玉的真假啊!”赛六六到处了她的疑惑。
“不会!”江允浩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我十年来无不与那谢冠英斗智斗勇,他的性格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他生性多疑,而且从他对血玉的态度来看,似乎那血玉对他非常重要,他不容许中间出现任何差错,所以当他拿到血玉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试一试血玉的真假,他对我们下了杀手,时间拿捏的也好,他给我们留了余地,就是为万一血玉是假的,他好再来找我们要回真正的血玉留下余地。”
江允浩分析的头头是道,祁小七和赛六六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哼哼,看来不论情况多紧急,你似乎永远都可以保持着一份镇定。”林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傲慢的声音。
赛六六蓦地一滞,这。。。这是格尔丹云笙?
“公主,出来吧,不知道让你办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江允浩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
“真是没见过求人办事还这么拽的人!”格尔丹云笙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
江允浩冷笑了一声:“公主,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不是本王求你办事,是你在将功赎罪!”
“你。。。”格尔丹云笙终于气急败坏起来,她带着自己的娘子军从林子深处走了过来。
“谢冠英呢?”江允浩淡淡的瞄了一眼格尔丹云笙。
“喏!”格尔丹云笙似乎觉得很别扭,她别过头冷着一张脸故意不看江允浩,只是用手指了指身后被几个下属抬着的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全身像是包粽子似地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谢冠英。
“很好!”江允浩满意的点头,“那忍辱负重的公主,就跟在我们身后护送我们回军营吧!”说完就和离恨头也不回的抱着赛六六和祁小七走在了最前头。
“你!”格尔丹云笙气的跳脚,但是最后还是乖乖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江允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求解释!”祁小七的好奇心再一次作祟。
江允浩低头看了一眼赛六六,只见她眼中也盛满了疑惑,于是温柔的朝她眨了眨眼,低笑了一声,开始讲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格尔丹云笙虽然表面上硬撑,但是心底早已经后悔不已,走吧,灰溜溜的回去,被自己父皇嘲笑,她肯定不愿意,不走吧,她又丢不起这个脸,但是当时她的一队娘子兵似乎都觉得自己的公主受了委屈,都咋咋呼呼的说要离开,弄得格尔丹云笙连说再考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下开始整理行囊,但是也只能干着急。
江允浩虽然为爱痴狂,失了理智,但是班林青作为他的好友兼兄弟却知道若是格尔丹云笙一旦真的回了准格尔,事情确实不好办,于是他就硬着头皮,冒着变成太监的危险找到格尔丹云笙,单独把她拉了出来,推心置腹的谈了好长时间,当然不知道班林青究竟是用了坑蒙拐骗的哪种方法,但是结果还是让人满意,格尔丹云笙虽然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但是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只要能有办法不让自己那么丢脸的呆在这个军营里,她就可以不走。
班林青很是高兴,于是就兴高采烈的去找江允浩探讨其中办法,但是刚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就碰到了风风火火朝外跑的江允浩和离恨。
班林青问清事情的原委后,担心的同时脑海中忽然生出一计,既然杨国忠让离恨和江允浩单独带着血玉去,那么以杨国忠那么老奸巨猾,拿到血玉后必定会迅速离开,试血玉真假,那一片,有河水的地方应该并不多,尤其是最近的也只有两条,那么只要让格尔丹云笙派两只军队守在那里,等着谢冠英自个把自个给迷晕了,就迅速把他给绑了,等回到军营,就说格尔丹云笙昨日闹出的那一幕是故意做给杨国忠看的,让她以为自己离开了,这样就可以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那样格尔丹云笙就从一个骄纵跋扈的公主变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角色,肯定会备受人尊敬的。
江允浩想想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偌大的军营里有没有杨国忠的内鬼还不一定,若是自己和离恨贸然带着一干军队去,说不定就会被他发现,然后杀了祁小七和赛六六灭口,就算不灭口,也有可能会转移地方,或者改变交易的时间,他们能等,但是赛六六和祁小七两个姑娘却受不了这个折磨,况且格尔丹云笙昨天的那场闹剧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算她现在带着自己的一大批娘子军离开,也不会有人感到惊奇,当然也不会引起杨国忠的怀疑,虽然他对于昨天格尔丹云笙欺负赛六六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但是现在赛六六和祁小七的生命危在旦夕,于是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赛六六听完江允浩的解释,这才了然,不过她想了一会,忽然开口:“我看对于公主的贡献可以稍微改一下说辞了。”
“什么说辞?”江允浩好奇的问。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谢冠英才是幕后指使,那么我们可以说,前天公主和我们争斗是故意演给谢冠英看的,你把她赶走也是让谢冠英对她放松警惕,那样咱们就可以利用她这个隐形人给谢冠英以致命的打击,而且,现在不是很有说服力吗,公主抓到了谢冠英,不是吗?”
江允浩不屑的扬了扬眉:“听你这么说,她倒真成了忍辱负重的角色了。”
“不行吗?”赛六六看着江允浩略有些青髭的下巴,问道。
“可是,这样不就委屈你了吗?”江允浩低下头,有些心疼,和不甘。
赛六六这才知道江允浩是为了自己着想,一阵感动,她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敢于承认自己的心了,幸福还来不及呢,难道还会觉得委屈吗?”
江允浩眼中闪过惊喜,“你的心。。。”
赛六六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躲避着江允浩那亮晶晶的狐狸眼,“我的胳膊酸死了,快点回去,让曲公想想办法吧,我可不想长在这根柱子上。”
看着赛六六三分羞涩七分别扭,江允浩忍不住在心中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咧开嘴,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