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炎山受袭
“碧炎山!”乔鹊脸色大变,“又是天雷没错,臧启…”
乔鹊慌里慌张,二话不说就碧炎山的方向奔去,姬予清和连令欢既然赶上了,就一定得去,姬予清也心中忐忑,会不会到了碧炎山后,就会遇到他师父…
如果真的遇到了,她该怎么办,她要不要出手,可她一旦下不去手,又会如何……
带着种种忧心如焚向着碧炎山的方向越来越近,远远看着碧炎山上方笼罩着一层黑雾,雷声只有两声后,便就再没响过。
青天白日的对碧炎山下手,这无疑看出来,对方是多么大胆,甚至肆无忌惮,嚣张也罢,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
乔鹊第一个冲进碧炎山,都顾不上看碧炎山此事的门面毁坏都严重,周围还有未燃尽的火苗,她不顾一切穿越而过,在浓烟滚滚之中,匆忙慌乱的找着臧启的身影。
“臧启呢?!”
“看样子跑了!”连令欢见碧炎山内没有了多大的动静,雷声也不再出现,但还能听见碧炎山内的喧闹沸腾。
姬予清心里下沉了一寸,没能看到师父,她到底是难过,还是开心…她自己庞然无措,在碧炎山的浓烟中步步走过去,看着这最新留下的痕迹,更发让她确定,这是心雷咒留下的痕迹。
碧炎山内,弟子们乱成一锅粥,四处奔走,有的看得出来受了重伤被驾着走,有的头破血流,这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碧炎山就如此严重了……
任凭谁看了,一阵心悸。
越过人群,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受伤的臧启,臧启头上的伤口淌着血,身上能看到皮肉渗出来的血迹浸透了衣衫,他持着灵剑支撑起身体跪在地上。
乔鹊剪水般双眸就蒙上了雾水,拨开人群向臧启扑了过去,看着臧启浑身是血的模样,他整个人都吓坏了,脸色苍白的不知所措,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以来,
“臧启,你怎么样…怎么…”
臧启吐了口血,显然伤的是很重,每动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就撕扯开,“老子又没死,你哭什么哭…咳咳…!”
“可你伤的这么重…得赶紧疗伤。”乔鹊梨花带泪的哭道。
在臧启的喘息中看的出来,他恐怕也受了内伤,一时难以站立,姬予清走过来,一旁的人都一惊,“妖王…怎么来了?”
闻声,臧启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你就专挑我狼狈时候来…”
姬予清不屑和他争嘴,“刚才发生什么了?”
一旁的弟子纷纷看来看去,推出了一个人道:“一个阴鬼甚是厉害,会用天雷就冲破了结界,闯了进来,幸好有臧启大师兄在,他自己挡了两道天雷,师父出来后阴鬼就跑了…”
“是这个人吗?”姬予清展开画像。
几个弟子纷纷道,“没错,就是这个人,就是他,一模一样的…”
姬予清收回画像,心凉半截,乔鹊哭诉道:“你干嘛要去挡天雷,你肉身怎么挡…”
雾谷的师父就是挡了天雷,现在重伤卧床不起,臧启能挡了两道,也是拼了全力的,这一提起来,臧启就满腔怒火,暴怒道:
“老子吃过阴鬼的亏,还能吃第二次!下次见了他,老子一定生吞活剥了他!”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进去疗伤。”乔鹊搀扶起臧启,臧启咬紧牙关,愤然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形,
“敢闯我碧炎山!老子一定讨回来!”
“还有你,别哭了!老子死不了…”臧启瞥了一眼乔鹊,喝声斥道。
越看臧启和乔鹊的态度,姬予清就越觉得臧启还不如死了,“死不了真可惜了!”
连令欢哭笑不得,“那现在怎么办?”
“回乌司城!”姬予清转身离开碧炎山,现在又多了一个碧炎山,他师父也不是原来的师父,唤起来,只叫阴鬼而已,可她的心里就是堵塞。
连令欢临走前,目光在碧炎山逗留了会儿,其实碧炎山的情况不算太坏,只有为数不多的弟子受了伤,受了波及肯定也在所难免,而最重的人就是臧启。
臧启即使修为再好,如果突然挡天雷,也是来不及运营多大的灵力的,臧启还是因为用肉身就生生的挨了两下。
其实臧启是豁出了命去挡的,才避免了其他伤亡。
臧启一心为碧炎山鞠躬尽瘁,这次…他也算是大义凛然,除了还是有几分嚣张气焰……
他们回到乌司城后,乌司城街上的人寥寥可数,就知道肯定是异族族长在准备了,走进妖界结界时,连令欢明显感觉到了结界的异样,结界的灵力比平时强了不止几倍。
金长老在大殿之中等候他们,看他们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来是有坏消息了。”
“两个坏消息!”姬予清将画像放在案几上,“天雷就是心雷咒,是出于我师父之手没错,还有一个…”
“碧炎山就在刚才,也受袭了,同一个人!”姬予清说出这句话时是沉重的,她不怒于形,心里作痛,师父出手越多次,她的恐惧就会随之增长。
金秉禾屏息凝神,以此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他曾经交好的尘千域,也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如今变成了阴鬼为祸众生,他若是淡定是假的,但是现在姬予清已经在崩溃的界限上,他就更不能乱。
姬予清还需要他的劝导,他漠然无动道:“你暂且不要再离开妖界了,多了碧炎山,神界也要锁消息了,现在只有妖界隐秘,可能让他无从下手,你就不要再暴露给他。”
姬予清漠然无语,她的疲惫感成倍的涌来,吞噬了她的身躯,她一想到外面作乱的那个人,是她的心心念念寻找的师父,她就很想发怒,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找到银面人报仇!
他师父曾经那么白玉如霜的人,现在成了阴鬼,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师父…!
姬予清把头埋在臂弯之中,什么都不想说,她也不想做,可她是妖王,不再是受师父保护的孩子了,她也有了责任。
金秉禾深重叹惜一声,满是无奈,这件事,对于姬予清来说,就像是一个考验,她已经困在其中了。
逐渐过了半个时辰后,一个女娥匆忙的跑进大殿,来不及行礼就直接道:“妖王,金长老,釉坤山来人给口信了…”
女娥气喘吁吁,姬予清突然惊醒,既然是口音可能是来不及写书信,“什么口信?”
“釉坤山,方才受袭了!坤师尊出手了…好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