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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秉禾首徒

乌司城。

“失踪了?”金秉禾尽然的不相信,“被逐出师门也不至于寻死吧?”

姬予清抬眸,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也不禁吃惊,但连令欢给她的消息就是如此,恭缪在天镜峰跳下后,就不知所踪,他们也寻了两日了,却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金秉禾的困意都被冲走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总是心有不安,“真是不让人省心”

姬予清瞥了一眼道:“你也担心了?”

“哼,我会担心一个傻孩子吗,他要是聪明,肯定不会这么跑了。”金秉禾当即就离开了大殿回去休息,他也有想过,天下这么大,恭缪有可能去任何地方。

“小白莲花啊,你能去哪呢……”

隔日,天镜峰山下城。

“嘿,小叫花,那边有人家过寿宴,你不去讨个赏钱吗?”

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蹲在墙边,满意的数着自己抢来的赏钱,怼了怼一旁纹丝不动的小叫花,可那小叫花,也没有反应。

“哎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找个差事,还是说你有病,人家不肯收你?”

半天也等不来回应,老叫花已经习惯了,这小叫花子两天了,来到这后谁和他说话,他都不理,甚至已经把他当成哑巴了。

老叫花可怜他,把自己在一匹马身上掉的麻袋都给了他,他就畏缩在那个破麻袋里,露个眼睛出来,不吃不喝,也不和人说话。

“行了,分你两个铜板,你去买个馒头吧,我看你两天都没吃过东西,连口水都不喝,你是真想把自己饿死吗?”

老叫花在他面前扔了两个铜板,“你说你这人,蹲在这能讨到饭就奇怪了,你好歹吆喝两声,不然谁知道你是个能动的大活人?”

“哪天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叫花不知在哪里讨了一碗水,刚放到嘴边,看了一眼他,“你喝不喝,真想死啊?”

他毫无反应,老叫花自己独饮了那碗水,拍拍屁股道:“我一会儿还有发赏钱呢,我得去守着点,去晚了可没有咯。”

炎炎的烈日下,这两日,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口干舌燥了,什么是饥不饱腹,只觉得老叫花说得对,如果他就这么呆下去,就算是死了,都不会有人给他收尸的。

离开了天镜峰后,果然…他真的就是一无是处了,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逐渐乌云密布,一场雨说来就来,他身批个麻袋片,雨水浇灌下来,瞬间就打湿了他全身,可他知道,就算是这样,他都没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就这样淋着吧,等雨过后,太阳一晒就干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淋过一场雨,也让他更清醒一些。

不知何时,他头上多了一把伞,给他遮了雨水,此人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给他避了冷风,这个时候,还会有哪个过路人会可怜他……

直到那人蹲下身来,一身青衣展露在他的眼前,那人温热的双手拿开他头上拧了泥土的麻袋,就看到他蓬乱的头发,沾着泥土和几只活的虱子。

脸上的淤青还在,额头上还有伤口的结痂,雨水并未冲刷掉他的污垢,他两眼无神,不为所动。

“你是没人要的吗?”

他微微一怔,僵硬的眼神顺着青衣向上看去,这个声音,这张面孔,久违的熟悉…

“既然没人要,那我就捡了。”他微微一笑,“雨天捡了朵小白莲花,看来我有好福气,日后有人给养老送终了。”

“…………”恭缪颤抖的瞳孔一缩,红着眼眶就是张不开口,硬是要绷着,强忍着没掉下一滴眼泪,他下定了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哭,任何时候,都不能!

“和我走吗?还是继续做小叫花?”金秉禾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泥垢,“还是做我的徒弟,以后名正言顺的喊我一声师父?”

他要不要…和他走,他到底想不想?自己却突然之间,再次陷入了空白之中。

金秉禾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忧愁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多年前捡到你时,就以为你是个哑巴,怎么今天再捡一次,还是哑巴?”

对啊……他都忘记了,他起初去了天镜峰也是因为金长老捡了他,现在被天镜峰赶出来了,还是金长老…

果然,造化弄人,金长老就是他的因,也是他的果,因果轮回,他命运的锁,每次都是由同一个人打开。

他打了一个寒战,在呆愣中回过神来,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金长老,这个人,怎么可以辜负,突然之间他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哭喊出声,一拥而上,抱住了金长老,嘶哑的喉咙火辣辣的痛,

“对不起,我就最后哭一次!以后再也不哭了……”

金秉禾欣慰的笑了笑,眉间都印上了辉阳一般,他拍了拍恭缪的背,字字珠玑,下定决心,不容更改,

“以后你就是我金秉禾首徒,做万灵五君的首徒,你要继承我衣钵,传承后世,以善众生!”

他会让各界都知道,现在仅存的唯一一位万灵五君,收了首徒,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徒弟,一朵小白莲花,终于有受万霞普照的那日!

“金长老…”恭缪用力点了点头,尽在不言中的话语太多,他已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猛地想起来,麻木的双腿收了起来,跪在了金秉禾的面前,

“弟子恭缪…拜见师父!”

金秉禾险些就要老泪纵横了,这一幕,他终究是没想到过,自己会有收徒的一天,万灵五君都去了后,孤身一人的他,原以为会随长河而去,偏偏因为一个后生,让自己打破了底线。

“起来吧。”金秉禾拉着他站起来,这个脏兮兮的傻孩子,谁能想到他日后会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呢,“赶紧回去,把你脏了吧唧的都给我洗干净,虱子都快跳我身上了!”

恭缪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我回去就洗…”

“对了,金长老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吾断的剑气在这附近,我也没找着吾断,你把它放哪了?”

“我给…”吾断垂头,“我给埋在了…南山四岳山下…”

金秉禾一脸铁青,他的太古界法器,竟然这么窝囊的会被埋,“不给我找回来,罚你禁闭!”

“是!金…”恭缪略带喜悦,“不对,是,师父!”

今日化雨春风,得意十里好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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