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琅山,亘古不灭
一扯|爱一份真情,是她所能给予他最大的回报,除此之外,她无法再给他任何希望任何期待。
那么,唯有让彼此的身心合一,沧海琅山,亘古不灭。
天地为盘,万民为棋,此经日后,她依然是向洛云,他依然是云凌溪,在他们之间永远都夹带着那一条深深的隔阂,山水重隔。
从最初的羞涩到最后的放纵,她抛去一切与他结合,有多少爱,尽情的挥霍,天亮之前,甘之如殆。
“别哭。”云凌溪低哑的声音,来自最深沉的魅惑,轻轻擦拭那珍珠般的泪滴,小心翼翼。
向洛云回予他最灿烂的一笑,“我们,离开?”
云凌溪看着她,视线一转,落到她的腿上,挑眉反问,“不多休息一会儿?”
向洛云俏脸一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她此刻双腿虚软,全身酸痛,拜昨夜的放纵所赐,这就是纵欲的后果。
“不了。”她模糊不清的哼了一声,已经过去了一夜,外面的埋伏应该更松了,而现在是黎明前夕,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云凌溪轻柔在她额上一吻,“好,依你。”
他们来到玉棺前跪别祁莲,向洛云一张脸更是红润,他们竟然在他母亲面前……
云凌溪却是坦荡一笑,眸中擒着光亮,“在母后的见证下结发,洛云,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便是我的凌王妃。”
没有香烛红双喜帕,没有宾客宴从热闹,没有芙蓉帐暖交杯,但是,她便是他唯一的妻。
向洛云浅笑焉然,眸中清澈见底,切是应了他的要求,磕头扣首低声对着玉棺里的女子唤道:“母后。”
云凌溪的唇边瞬间绽放笑容,深邃而迷人。
拜别了祁莲,两人沿着从从的机关暗道回到了皇陵之中。这一片严密的树林是皇陵外围的交接,此时天际昏明,即将过度到天亮,这一刻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一刻!他们委身藏得严实,暗中观察着四处,云幕天等人果然在外围设下了天罗地网,阻止他们离开。
向洛云四处打量,最后下了决定,“我们分头行动吧,一来可以分散些注意力,二来目标范围比较小。”
云凌溪目光一闪,静静的看着身前的女子,他已经恢复了内力,但是他却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行动,虽然他很明白,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犹豫了片刻,他隐约轻叹一声,答应下来:“好吧,帝京城外二十里有座仙人亭,我们去那里汇合?”
仙人亭……向洛云低垂下眸,嗯了一声,“好。”
“我等你,或者是你等我。”云凌溪握了握她的手,“一切小心。”
“嗯。”向洛云点点头,“你也小心。”
云凌溪一笑,眉宇之间充溢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区区一个云幕天,还难不倒我。”
向洛云微笑,的确,对他,她其实不需要担心的。
两人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肯定,她微笑:“你先去吧,开路。”
“呵呵,好。”愿为你披荆斩刺,愿为你刀山火海,区区开路又何足具矣?“那么,仙人亭见。”云凌溪不再犹豫,足尖一点,沿着西南方向极掠而去。
向洛云静静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双手微拢合在了袖中,直到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红润的双唇中溢出一抹苦笑,云凌溪,天已经亮了,我们又何必执意停留在梦中呢。
苦笑过后,向洛云恋恋不舍得的看了他离去的方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而后,直接离去,却是向着仙人亭相反的方向。
“还没有找到人?”云幕天阴沉着脸,手里握住一只杯子,手背青筋暴露。
“属下该死!”那人战战克克的跪着,慌忙的道:“王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一定会立刻将人找到!”
“罢了,你先下去吧。”云幕天不耐烦的挥手,脸上与语气尽是不满。
那人如罪释放,连忙跑走了,见他离开,云幕天手中的杯子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是白雄起,他淡淡的挑着眉看着云幕天,低声问:“你怎么打算?”
“哼,想不到会让他们给跑了。”云幕天残酷的盯着粉末,慢慢松开手,看着他们一点一点落在地上。
白雄起见他的样子,眼中精光闪烁,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本座似乎听说,这向洛云两年前曾经还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顿了顿,他笑容里带着几许微不可闻的嘲讽,“虽然本座不清楚你们为何没有成亲,但是依我看,这向洛云和云凌溪之间的关系……可不简单呐……”
闻言,云幕天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白雄起,记住自己的身份,本王只是跟你合作而已,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想清楚点。”
“呵呵,这幕王殿下请放心,这点本座还是懂的。”白雄起不怒反笑,而眼眸中深意就不得而知了。
白雄起也不在理会他,彼此各自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交易而已,说不定到最后,恐怕连交易都谈不成,没有谁会将有利益上冲突的对方当成绝对的盟友,他们,清楚的很。
“既然云凌溪他们现在也暂时不可能那么快回到帝临城,你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盛世莲花交给建文帝,这样一来,云凌溪恐怕还没回到帝京之中,便会被建文帝派去的玄铁暗部的人杀了,这样岂不快哉?”
云幕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吟了半响,这才道:“这正是我想的办法,只不过云轩扬那里还是得防范一下,皇后手中势力颇大,云轩扬那天机搂更是不可小视。”
白雄起冷哼一声,“这你可以放心,云轩扬便交给我便行了,我会拖住他,你只要尽快完成就行了。”
云幕天眼亮了起来,“行,就这么办吧,本王立刻就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