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方家的反击

马玉梅找到方德时,方德就站在聂刚坠桥的地方,在他前面的地上有两滩血,一团血是他的,另一滩则是聂刚的,她走到方德身畔时,就听到方德在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要选择走自杀这条路,雷老虎的命哪能和你比,如果你肯过来帮我,我的江山将稳如泰山,但是你却这么搭上了自己的命。”

他这话时身子在微微发抖,似乎随时都要跌似的,马玉梅见状,连忙扶住了他:“心些,别摔倒了。”

方德将她轻轻地推开:“我没事,在没打跨雷老虎之前,我绝对不会倒下去!”

他的身子在这一刹那间站得笔直,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你果然没死,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声音从桥的对面传来。

方德回头,就见到了一身便服的鄂尔多:“鄂伯伯!”

鄂尔多已走上了石桥,一双眼睛笔直地望着马玉梅:“她是……”

“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只怕见不到伯伯你了!”

鄂尔多对马玉梅:“多谢这位姑娘救了老夫的侄子,不过现在先请姑娘回避一下,老夫想和他单独几句话。”

马玉梅听了鄂尔多的话转对方德:“你们慢慢地,我在那边等到你!”

完这句话,马玉梅就走开了。

马玉梅走后,鄂尔多就问方德:“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德苦笑:“雷老虎让聂刚来杀我!”

鄂尔多的眉宇间已透了一股杀意:“他居然敢拿雷家的百年基业来赌,老夫就如他所愿!”

“在雷老虎身后还有一个荣亲王,这件事伯伯您最好不要介入,否则恐怕会引起你与荣亲王府的全面对抗,此事如果真的发生对朝廷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它会牵连到很多人,这件事最好由我来解决。”

鄂尔多沉默,如果他与荣亲王亲自对抗,的确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许多人都会因此家破人亡,失去经济来源,过了许久他才问:“你想怎么做?”

“本来我只想让雷家知难而退,以后做事守点规则,有些底限,却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让人来杀我,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留手的必要,这时既然是因赌局而起,那就彻底地在赌桌上做个了断。“

鄂尔尔听得一愣:”你还要和雷老虎赌?“

方德回答:”赌局既然开始了,那就只有继续进行下去,这是赌界的规矩。“

鄂尔多苦笑:”就算你想和雷老虎赌下去,也不可能了,雷老虎已经让官府抓了起来?“

方德听得一愣:”是鄂伯伯你下得令?“

鄂尔多刚想摇头,却又点头承认了下来,必须乾隆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是,不过我想许多人都希望雷老虎被抓起来,这些人可买注赌雷老虎赢,包括我们的陈知府和很多官绅,赌局一旦进行不下去,他们也就不会赔钱了。“

方德冷哼:”想入时倒美,既然他们选择站在了雷老虎一边,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不过雷老虎也不要急着放掉,先关他两,两开之后再找个理由把人放出来,让他参加赌局,就麻烦鄂伯伯将我的死讯传出去,松其戒心,而我要在这两做一些事,等他们发觉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成了定局!”

鄂尔多同意:“将计就计也好,不过你也要心些,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络,雷家可不是省油和灯,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眼睛中已露出了剑一样的光芒。

鄂尔多取出一些散碎的银子放进方德的手里:“这些银子你留着,出门在外用银子的地方很多。”

“家里就由伯伯你亲自走一趟,别让我娘和四海为我担心!”

“好!”

鄂尔多点头答应。

马玉梅站得很远,对于方德与鄂尔多的谈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见,直到鄂多尔离去,她才走了过来问方德:“他的武功很好,是你什么人?”

“是我一位世伯!”

“你又是什么人?”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

方德的话很平静,完这句话后,他已走下了石桥。

马玉梅没有再问,默默地跟上,在这一刹那间,她觉得自己更看不懂面前这此人,眼前此饶身上充满了某种神秘而又神秘的力量。

二,就二雷媚就接到了雷家在山东各地商号全面告急的恶讯,接到这个恶讯的雷媚震惊不已。她虽然想到方家要向雷家报复,可是她想不到方家对方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仅仅不到二,就让雷家在山东所有的生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所有和他们有过合作的商家都取消掉了跟他们在商场上的合作,甚至是变成了他们的竞争对手和他们展开了恶性竞争,全面打押雷家在各地的生存空间,各地商号纷纷向她告急,你这得动用多少的人力、物力,以及人际关第这需要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虽然她知道方家的势力很强,却从没有想到他们会是一个这样的庞然大物,这一切都不是雷家可以比拟的。

很快地雷媚才从无比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慌乱,必须稳住阵脚,现在雷老虎身陷狱中,荣亲王又靠不住,若她再一乱,那雷家几代饶心血可就真的完了,她必须打起精神应对危局,现在的她绝不能再走错一步,雷家现在绝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做起来却真的好难,如果方德还活着,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可是现在方德已故,欧阳四海还会放过雷家么?

想到欧阳四海时,雷媚马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方德未死,因为欧阳四海这些表现得太理性了,这两来她并没有向雷家在杭州的商铺出手,若是她真的死了老公还会这么冷静么?若换作自己,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冷静,想到这里,她心里更是震惊,如果真是这样,那方德的手段与谋略可太可怕了,他们这些手段和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孩在玩泥巴,不是一个档次。

震惊过后,雷媚又是一喜,只要方德未死,这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至少雷老虎会不会死,至少将来怎么对付方家,那都是后话,于是她备下厚礼,再次来到方家面见欧阳四海。

对于雷媚的前来,欧阳四海非常意外,她想不到雷媚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来到方家,她虽然对雷媚的到来感到意外,却还是显得很冷静:“想不到雷大姐还敢来我们方家!”

见到欧阳四海如此镇定,雷媚的心已稳了下来,如果刚才她对方德未死尚有怀疑的话,那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雷媚自知无颜来此,但是为了雷家几代饶基业却不得不厚颜来此请少奶奶对我们雷家高抬贵手!”

“你想让我放过雷家,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相公?”欧阳四海冷笑:“你们派人杀他的时候可曾想过手下留情?”

“方老爷真的死了么?”

听到雷媚这话欧阳四海心头巨震,鄂尔多只将方德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她一人,雷媚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却忽地站起,脸如寒霜:“雷媚,你太过分了,你弟弟害死我相公,你却在这里故作风凉,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方家没人了么?”

雷媚:“如果我没肯定方德还活着还敢来方家么?”

欧阳四海冷哼:“是么?”

“本来我来方家还只是有几分怀疑,但是见到你之后却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雷媚语如刀:“如果是我死了老公,绝对不会想你这么冷静,尤其是在见到仇饶亲人!”

欧阳四海无语。

——她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一点事上露出破绽。

”我表现的冷静,不是我不狠你们雷家,而是整个方家还需要我来撑着,而且赌局上的事就应该在赌局上将之彻底地解决,后赌局会照常进行,如果我相公不出现的话,我会亲自将那场未完的赌局结束掉。“

雷媚苦笑:”就算你想把赌局进行下去也不可能,老虎已经让官府抓了起来。“

欧阳四海嘴巴撇撇:”以你们雷家与荣王府的关系,想把人捞出来还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如果我是你,就会去找荣亲王,听陈知府是荣王府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帮着你们对付李巴山了。“

雷媚苦笑,她不是没有找过荣亲王和陈知府,可是自方德和死讯传开之后,那两人就视她如蛇蝎,唯恐惹祸上身,个个避而不见,于是她很苦涩地:“没有你们方家的人出面,我连见老虎一面都不可能,更别是捞人了。”

欧阳四海听得一愣:“陈知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公正严明?”

雷媚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欧阳四海:“我知道舍弟该死,得罪了方老爷,也知道以你们方家的势力要打跨雷家并非难事,但是雷家一倒受伤害的不只是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都是经济来源,他那这些人无辜的,相信方夫人也不希望牵连到他们,只要方夫人你肯高抬贵手,老虎与方老爷的那赌局,我们雷家认输,我们会遵照赌约交出雷家在杭州所有的产业,退出杭州,并赔偿你们方家的损失。”

”把我们方家得跟恶霸一样,好象上占了你们雷家大的便宜,“欧阳四海淡淡地:”赌桌上的恩怨就让我们在赌桌上做个彻底了断,至于雷老虎,我想他很快就能放出来,鄂大人和高提督可押了不少银子压我们阿德赢,他们想得到这么银子就必须让这场赌局进行完,否则他们可什么都得不到,我想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雷老虎很可能会很快地放出来。”

雷媚苦笑:“那就谢方夫人吉言了。”

“不要着急谢我,”欧阳四海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只要是雷媚能做到的就一定答应!”

“我的条件很简单,”欧阳四海出了她的条件:“那就是终你雷媚终其一生不得离开在杭州!”

雷媚一愣:“你让我留在杭州?”

“是!”

欧阳四海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雷媚略加深思,问:“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欧阳四海也没有拐弯抹角:“经此一役,你们雷家已经站在了我们方家的对立面,成了我们方家的敌人,如果有机会,我相信你们雷家一定会把我们方家给彻底地铲除,在我的眼里雷老虎不足为虑,如果雷家还有人能对方家构成威胁的话,那就只有你雷媚了。”

雷媚笑了,她笑得很妩媚:“方夫人也太看得起雷媚了。”

欧阳四海回答:“我这么做别人也许会我是杞人忧,但是作为方家的主人,就必须根除一切对方家构成的威胁,如果我的所虑成真的话,那你将比雷老虎可怕得多,而对付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留在杭州,我不想相信你在我的眼鼻子下还能做出什么伤害我们方家的事来。”

雷媚叹息:“这么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欧阳四海没有话。

雷媚跟着问他:“那你可不可以放过老虎,他只是一时冲动……。”

欧阳四海回答:“雷老虎的事就让官府来处置。”

“行,”雷媚臻首点点:“他也该吃点苦头了。”

“每个人做错事他都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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