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压得越低，反弹得越高
“砰砰砰！”
篮球击地的声音相当富有节奏感。陈子皓行云流水般地运球，极富有美感，就好像篮球已经和身体浑然结合为一体。
王晓乐不禁有些感慨，陈子皓真的是天生为篮球而生，如果不是因为膝盖的伤病，恐怕现在成就不低。别的不说，就刚说陈子皓的球感，哪怕在大伤过后也保持着相当的水准。
“唰！”
陈子皓一记左手挑篮，轻松命中。
至此，他已经完成了三组动作。
“我去，教练的水平在业余俱乐部效力的吧？”丁硕目瞪口呆地说。
“我看是半职业球员。”刘锐补了一嘴。
“他现在可是我们的教练阿。”林豪两眼放着星光，他有预感，只要跟着陈子皓，自己技术绝对能提升不少。
“唰！”
陈子皓看向了周靖宇，发现他的脸色相当精彩。无法形容，但很精彩。
周靖宇一头的黑线，心里头直冒汗。这家伙，是人吗，不仅没有失误，竟然还相当快速地完成了5组动作。
“怎么样？服不服？”陈子皓笑嘻嘻地走到了周靖宇的面前看着他。
周靖宇的思绪被打断，发现陈子皓正满脸笑容地打量自己，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冷颤，现在陈子皓给他的感觉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这…..”周靖宇犹豫了会儿，发现陈子皓面色一变，连忙答应：“我练我练！”
“行了，开始吧，我会监督你的。”陈子皓摆摆手走到了一边。
“嘿，这家伙你真给搞定了啊？”王晓乐站在陈子皓身边笑呵呵地说。
“哪能阿。”陈子皓耸耸肩说：“其实我能感觉他还是不太甘愿，不过没办法，要用实力说话。”
“那以后他比你强了怎么办？”王晓乐打趣道。
陈子皓露出一抹极度自信的笑容，说：“不可能，至少这两年不可能。”
“万一呢？”王晓乐开口问。
陈子皓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摇头，走上球场，开始帮队员们传球。
“别偷懒！全部用全力！”陈子皓大声喊着。
第一次集体训练结束后，除了周靖宇以外的人，都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是他们之前不曾有过的，但也这是一节训练课，让他们感觉到了王晓乐和陈子皓的差距。
“诶，你们说，这陈教练是挺厉害的啊，这些训练，感觉和电视上报道职业球队训练是一个模样的。”方杰感叹道。
“你们说，陈教练以前是做什么的阿。”林豪开口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篮球俱乐部的教练啊。”丁硕不以为然地说。
“不对不对。哪有这么年轻当上篮球俱乐部的教练。不过，我觉得他之前肯定不仅仅是篮球队教练那么简单。”刘锐沉吟片刻后说；“据我听说，一中的教练，之前是一个职业篮球队的助教，所以他们的训练一直领先东山市里头的其他校队。而他们训练的项目，和我们有些相似，所以你们说，咱们教练会不会也…..？”
“我去！那要真这样，我们还真的有机会进全国大赛？”潘德强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不好说。”刘锐无奈叹了口气说：“你们知道一中的配备吗？他们教练团队就三个人了，还有一个专门的数据分析师。”
“教练团队那么多有什么用？”丁硕不屑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刘锐摇着头说：“主教练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做得细致，这时候，就需要几位助教来把训练战术等等抓到细致。所以说，不仅仅主教练重要，合适的助教也很关键。”
“嗨，我们和一中能比吗？”刘尧叹了口气说：“人可是去打全国大赛的。我们呢，也就市赛水平。配那么多教练，有用吗。”
“别这么看不起自己，我们按照陈教练这种训练，没准我们真的有机会杀进全国大赛。”陈楚斌认真地说。
“诶，靖宇，今天陈教练都教你什么特训啦？怎么就看你在那边运球了？”刘锐打趣道。
“滚！”周靖宇没好气地说。好好一堂训练课，他愣是被陈子皓摁在另外一块场地上练了整整一节训练课！至于刘锐和方杰他们说的那些训练，他是丝毫没有体验到。
“靖宇，你说教练会不会还在记仇？”方杰看了眼沮丧的周靖宇。
“我看不会。”陈楚斌率先开口说：“教练不是那种人。”
“人都是有点小脾气的嘛。你怎么知道教练不是公报私仇。”刘锐还是站在周靖宇这边，为他打报不平。
“算了再看看。”周靖宇长长吐了口气说。
…..
牛肉面馆里。陈子皓和王晓乐吸溜面条的样子，像极了许久没吃饭的人。
“诶，你就真的打算让周靖宇这么练一个月？”王晓乐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对，只有把他基本功的底子打扎实了，以后的成就才会高。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就像弹簧，压得越低，反弹得越高。”陈子皓喝着面汤淡定地回答。
王晓乐颇为担忧地说：“我就担心他这一个月都熬不过去。”
“熬不过去也得熬。”陈子皓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他这锋芒磨砺好了，以后势如破竹。要是磨不好，就是害人害己。”
“有那么严重吗？”王晓乐咕哝一声。
“你说呢？”陈子皓笑了笑站了起来，目光里藏着些深意：“走了，回家还要加班呢。那这顿，你先付吧。”
“我去！又是我？你脸皮也太厚了！”王晓乐一头黑线地看向了陈子皓的背影。
“什么又是！中午那段炖罐是我请的吧。”陈子皓咧嘴笑道，俨然不知道‘厚脸皮’为何物。
“靠，这么说前天午饭还是刷我的卡，下午茶还是我点的外卖！真不懂茜瑜看上你什么。”王晓乐拍着自己的额头说。这家伙，自从退役以后，怎么就变得抠门了！
“兄弟嘛，不要那么计较。对了。现在有没有办法安排友谊赛？”陈子皓等到王晓乐出来后开口问。
“这么快安排，合适吗？”整支校队直到今天才完成第一次合练，王晓乐觉得现在谈友谊赛太早了，新组建的球队都还没有磨合好。
“没说马上阿。就下个月吧。”陈子皓笑呵呵地说：“依照周靖宇的天赋，一个月应该能提升不少吧。”
“阿？”王晓乐一愣。
“没什么，走啦，回家。”陈子皓摆了摆手，扫了一台共享单车自顾自地骑走了。
“家里又不是没豪车，真够低调得。”王晓乐看着陈子皓远去的背影不禁打趣道。
接下去的一周，周靖宇练了一周的基本功，几乎快要吐血崩溃，但陈子皓却仍旧津津有味地练周靖宇。
要不是陈子皓偶尔过去陪他练，周靖宇真的怀疑陈子皓是在整自己。
“诶，你说陈子皓是不是故意整周靖宇呢？我可是听周靖宇说了，这几天，陈子皓就专门让他练基本功了，球队的集体训练都没让他参与。”王怡宣来到办公室找到了王晓乐问。
王晓乐连连摇头：“放心吧，子皓不是那样的人。据说练好了周靖宇，以后会有绝对不一样的效果。”
“真的？”王怡宣将信将疑地问。
“你不相信他也相信我吧。”王晓乐无奈地摊手说：“对了，友谊赛的球队联系怎么样了？”
“这事儿啊。”王怡宣颇为无奈地说：“你知道，那些强队自然瞧不上我们，不过，好在实力差不多的凌海高中愿意和我们进行一场球赛。”
“行啊，这没问题。”王晓乐点头说：“下个月具体定了吗？”
“定了，你们就只管好好准备吧。”王怡宣安排起这些事情井井有条，之前球队的友谊赛也是她负责在安排。
正在话语间，王晓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顺手接了起来，就听到了电话里头的一声女生咆哮怒吼：“喂！王晓乐！陈子皓是不是被你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