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离
第4章 别离
皮格提出三年赌约，以白潇潇作为赌注。墨狄却要以命相赌。
“这个......”皮格犹豫了，心道：他娘的，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招？不要中了他的圈套才是。
他眼珠一转，暗道：哼，即便我不能取胜，也不会傻到去死，我堂堂的无终国王子，谁能拿我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以命相赌！”
墨狄赞道：“皮格，这是我第一次有点儿佩服你了。够男人！”
墨狄抱拳向大厅中众人一揖，朗声道：“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希望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我，墨狄，与皮格定下三年赌约，自愿以命相赌，绝不反悔！在此为誓！”
墨狄的话字字玑珠，掷地有声。
皮格见此，也一抱拳，笑着道：“嘿嘿，我皮格也是这样，大家都做个见证啊，倒时都来参加我们的比赛，还有我与潇潇小姐的婚礼。”
皮格的意思，这场赌约他必胜无疑。
厅中众人虽然佩服墨狄的勇气，但都暗暗叹气。确实，这场赌约墨狄必败无疑。眼看这么一个优秀的少年就要折损，每个人都很惋惜。
“我不同意！”白潇潇大声道。
墨狄说道：“潇潇，这是我与皮格殿下之间的事情，与你毫无关系。”
“墨狄，你！”白潇潇眼中泪水已经滚落。
墨狄深深看了她一眼，柔声道：“潇潇，相信我。”
白潇潇点了点头。
墨狄转身对皮格说道：“殿下，我还要提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你我都不可以打扰白家。这个，你不会不同意吧？”
皮格说道：“好，我同意。不过，我也得提个要求，三年之内，白家也不得离开无终国半步！”
墨狄无法替白家答应这个要求，看向了白凤鸣父女二人。
白凤鸣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白家，三年之内，绝对不会离开无终国。”
这样，白家虽然三年之内可保安宁，不会被皮格骚扰，但也被牢牢地困在了无终国。
皮格颇为得意，对白潇潇说道：“美人儿妹妹，你别心急，就安心在家等哥哥三年。三年一到，我灭了墨狄这个小白脸儿，你就可以断了念想，一心做我的王妃吧。哈哈哈！”
“你给我滚！”白潇潇猛地将匕首甩向皮格，恨不得在他身上扎一千个窟窿。如果不是皮格搅局，她与墨狄的婚约礼成，就是名正言顺的准夫妻了。
匕首擦着皮格耳边飞过，吓了他一跳。他摸了摸耳朵犹在，反而笑了，说道：“还是那么烈，嘿嘿，我喜欢！妞儿，等结了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再烈的马，我都能够驯服！说着，他猥琐地笑了起来。
“够了！”墨狄怒道。“皮格，既然赌约已定，那就三年后见吧！”
皮格道：“放心，到时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好好的一场订婚仪式，让皮格搅得不欢而散。众人离去之后，墨狄与皮格定下三年赌约的事情就传遍了濡城，街头巷尾都津津乐道，猜测着三年后的结果。
白家。白凤鸣父女二人与墨狄对面而坐。
白凤鸣道：“墨狄，你小小年纪，就能以命护着潇潇，我十分高兴，将来把潇潇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墨狄道：“我一定不负伯父所托，不负潇潇之情。”
白潇潇不禁脸上一红，心中泛起一股甜意。
白凤鸣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墨狄，这场赌约，你取胜的把握有多大？”
墨狄如实答道：“目前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白凤鸣叹了口气，道：“墨狄，你想赢这场赌约，很难啊。”
白潇潇急道：“爹爹，你为何这样说。墨狄哥哥的灵值那么高，难道还比不过皮格么？”
白凤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灵值的高低，只是代表了悟性的高低。悟性对于灵修虽然重要，但影响灵修因素还有很多。皮格是王子，他背后站着的是整个无终国的王室。王室中有很多人灵修修为极高，据说国王皮古河就已经达到了灵王的级别，他在灵修上可以给皮格很大的帮助，至少，皮格在修炼到灵圣之前，不会遇到太多的困难。”
听了父亲的分析，白潇潇心下也没有了底。灵圣已经是灵修中的高手，很多人修炼一生，也突破不到这个境界。短短三年时间，墨狄也极难做到。
白凤鸣接着说道：“不光如此，这个皮格肯定会给墨狄的灵修制造很多的麻烦，以他们王室的实势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十分容易。”
墨狄一直静静地听着白凤鸣说话，面色十分平静。
白凤鸣有些奇怪，问道：“墨狄，这些困哪你可曾考虑过？”
墨狄道：“白伯伯，你说得这些，我在与皮格订立赌约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白凤鸣更是奇怪，道：“那你为何还要与他定下生死赌约？”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你可知道，万一你失败了，皮格肯定不会饶过你，绝对会逼你以命履行赌约。”
墨狄盯着白凤鸣，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一定会赢！”
“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白凤鸣就是穷尽家财，也要助你灵修！今天我就悬赏出去，用最贵的价钱帮你筑基，给你购买灵技！”
墨狄摇摇头，道：“白叔叔，这事情就由我一人来解决吧。我既然与皮格约定好，你就不能再参与此事，否则，只会招来祸端。”
白凤鸣还要坚持，墨狄道：“白叔叔，请你相信我。”
白凤鸣看着墨狄坚定的眼神，没有再说下去。
墨狄出了白家，回到了灵学院，直奔灵书馆，院长爷爷正在此等他呢。
老院长看着坐在对面的墨狄，满脸的慈爱。他恍若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当年，他游学到孤竹国国都，不巧赶上孤竹国的叛乱。那场叛乱，死者无数，尸山血海，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意外在死人堆里捡到了一个婴儿。他不忍放下这孩子，就拼死带了出来，悉心抚养，送他入灵学院学习。而今，他已经长大了，就坐在自己面前。
“孩子，恭喜你！终于毕业了！”
墨狄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说：“爷爷，这都是您悉心教导墨狄的结果。您的养育之恩，教诲之情，墨狄终身不敢忘记！”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院长笑着点点头，道：“好好，坐下吧。呵呵，这次，无终王皮古河一定没有想到，他虽然动用王室的力量，威胁灵学院，要将皮格的灵修成绩改为满分，自以为这样就稳操胜券了。可他万万不会想到，你的灵值会比满分还要高。这下，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皮格这150分，就是天下的一个笑话，让他们王室的颜面尽失。”
墨狄道：“爷爷，这不会给灵学院带来什么麻烦吧。”
老院长道：“放心，我们灵学院的背景你不是不知道，皮古河只敢在暗中些手脚，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学院干什么。否则，他的王位都保不住，即便他是灵王之阶，那又算得了什么。”
老院长说得颇有底气。他话锋一转，问道：“墨狄，我听说你因为潇潇那丫头，与皮格定了三年赌约，要以命相赌，是不是？”
墨狄如实说道：“是！”
老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这才是血性男儿！爷爷支持你！”
墨狄大喜，他一直惴惴不安，生怕爷爷责怪自己行事太过莽撞，忙谢道：“多谢爷爷！”
老院长道：“你既然定下了这个赌约，就一定要赢。三年，你至少要晋阶到灵圣以上，才有赢的机会。”
墨狄道：“爷爷，我一定会努力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老院长道：“好，好孩子。这虽然很难，但爷爷相信你，而且，我还要助你一臂之力。”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行子，递给墨狄。
墨狄忙起身，双手接了过来。盒子做工很精美，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老院长道：“你回去后再打开，里面的东西对你灵修会有很大的帮助。”
与灵修有关系的东西，肯定都是异常珍贵之物。
墨狄更是高兴，深深一躬，道：“谢谢爷爷！”
老院长摆摆手，道：“不用谢我。这个本来就是你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它就在你的襁褓之中。我想，它应该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墨狄心中一酸，心中喊了一声：爹！娘！
这两个字，他曾经在心中呼喊过无数次，在梦中呼喊过无数次，但他们永远都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存在。一直到现在，他仍不知道他们的模样，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安危。
墨狄收下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心中再难平静。他紧紧地握着这个盒子，指节都已经白了。
老院长默默地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复杂，心道：这个孩子啊，不知道未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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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城北面三十里有一座山，名为巫山。
巫山隐秘之处有个山洞。
洞口处，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望着洞外的景色。
洞外春色正浓，满山的苍翠尽收眼底，各种不知名的草香和花香不时飘来，沁人心脾。
这二人是墨狄和白潇潇。白潇潇靠在墨狄的肩头上，墨狄的手轻轻环在她的腰上。
“墨狄哥哥，你这就要走了么？”白潇潇柔声问道，恋恋不舍。
“嗯。我必须找一个更适合灵修的地方。”
“可是，你一定要到万里之外的秦都咸阳么？”
“秦都咸阳是天子之地，灵气聚集，对灵修最为有利。再说，我到了那里，皮格鞭长莫及，我就可以安心灵修了。”
“可是，我听说秦国也发生了暴乱，帝国已经亡了，恐怕都城咸阳的灵气都已经散尽了吧。”
“天地灵气，三百年才会转变，秦国仅仅用了几十年，还给我留了二百多年的灵气呢。”墨狄故作轻松地说道。
白潇潇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开心地笑，眉间依旧满是愁云，喃喃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墨狄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说道：“放心吧，你不是让黑子跟着我么，你还担心什么。”
黑子是白潇潇的一条爱犬，也是一只灵性极高的灵兽。灵兽有很多人类不具备的能力，比如听力、嗅觉、视力、奔跑、飞翔等技能，也是这个世界非常强大的存在。此时，这个黑子已经知趣地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墨狄突然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爹娘的消息了。”
“真的？”白潇潇一下坐直了身体。她知道这是压在墨狄心中的一块沉重的石头。
墨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行子，递给她，“你看，就是这个。”
白潇潇小心翼翼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老院长送给我的，说这极有可能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白潇潇打开盒子，一股浓郁的灵气从中散发出来，只见盒子中央放着一颗纯净透明的珠子，灵气正是从这颗珠子上散发出来的。
白潇潇将这颗珠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这......这是一颗筑基灵珠！”白潇潇有些激动。
“应该是。我在学院的灵书馆中看到过这方面的介绍。”
“灵书馆内馆筑基卷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第五页，是不是？”白潇潇一口气就说了出来。
墨狄丝毫不惊讶，白潇潇灵值极高，也是少数几个可以破例进入灵书馆内馆的灵生，她记得这些也不足为怪。
白潇潇道：“这颗筑基灵珠透明无色，说明质地精纯；圆润无痕，说明千锤百炼；灵气淳厚，气势磅礴，可以破障开宫。墨狄哥哥，你这是得到了一个宝物啊！”
筑基是灵修的第一个步骤，主要是在体内开拓贮存灵气的空间。每开辟一个空间称为一宫，开辟的空间越多，将来炼气的能力越强，更可以存贮更多的灵核。极品筑基可以开辟九宫。一些灵修者修炼到一定的灵阶之后，无论多么努力也无法再突破，就是因为筑基不牢，这才被限制了向上晋阶的可能。所以筑基是灵修者的根基。
筑基的方法有很多，可以用灵修者的血，也可以用丹药，最好的就是用筑基灵珠。但这种灵珠极为罕见，可遇而不可求。它的成因至今不明，墨狄翻遍了灵书馆里所有的书，也没有找到一丝信息。
墨狄现在正是筑基的关键时候。如果利用好了这颗灵珠，说不定可以开拓出九宫之躯！所以白潇潇才如此高兴。
白潇潇喜不自胜，捧着墨狄的脸，大胆地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说道：“去吧，我等你回来！”说着，满脸羞涩，起身就要跑。
墨狄一把拉住她，顺势把她搂在怀中，道：“你已经惹祸了，还想走？”
白潇潇娇声叫了一下，不敢抬头，欲拒还迎地推了墨狄几下，说道：“你干什么啊！”此时她四肢发软，怎么会有力气，还是被墨狄强壮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
墨狄明亮的眸子就在眼前，正看着自己，白潇潇羞得脸通红，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两人的心狂跳，火热的唇再也分不开了......
郎情妾意正浓时，却也是即将分别之时，二人肆意享受着离别前的短暂时光。
白潇潇终是先行离去了。
墨狄站在洞口，目光追随着白潇潇身影，直到看不见了，他还久久地望着......
夜幕降临，月光如瀑。清风微扬，林海如涛。
墨狄身着白衣，坐在洞口盘膝打坐。闹腾了一天的黑子，也安静地伏在墨狄身边，发出轻轻地鼾声。墨狄和黑子灵修渐入佳境，万物皆空，这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
这是墨狄在无终国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他将踏上去秦国的灵修之路。他不想打扰任何人，所以就准备明日从这里出发。
突然，墨狄不远处的空间有些扭曲。
黑子猛地睁开眼睛，翻身跳了起来，警觉地看向这片扭曲的空间。
墨狄也被黑子惊动了，睁开眼，盯着此处，道：“谁？偷偷摸摸干什么！”
空间剧烈扭曲了一下，显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形，是一个长发散乱的老者。
黑子见此，狂吠不止。
墨狄心下一惊，他看这老者并非人类，好像是鬼魂一类的东西。
灵鬼也是灵修者的一种，多是冤魂和怨气所化，十分邪恶。谁一旦惹上了灵鬼，他们就如同跗骨之蛆，长久相随，让人一生不安。正因为如此，谁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
墨狄稳住心神，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老者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帮我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墨狄保持着足够高的警惕。
“你想不想成为灵修的强者？”老者问。
“当然，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能在灵修上帮助你，让你在灵修之路上走得更远。”
墨狄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如何能够相信你？”他确实需要一个助力，否则在三年之后对抗皮格，甚至是对抗无终国的王室，确实有很大的难度。
“你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筑基吧，我知道用灵珠筑基的法门，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墨狄道：“你说说看。”
老者道：“用灵珠筑基虽然极好，但也十分不易。灵气都封闭在灵珠之内，必须由强大的灵修者用灵力将其震碎，让灵气瞬间爆发，方可帮助筑基者破体开宫。而这样灵修者最低也要在灵王以上。我说得对不对？”
墨狄心中一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曾在灵书馆内馆中看到过灵珠筑基的法门，这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办法，知道的人极少。老者知道这个法门，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老者道：“我是一个巫师，大巫师。”
巫师也是这个世界上一个重要的存在，但数量极少。他们以巫术和卜算为业，修炼极高的大巫师可以卜算世间万物的古往今生，预测未来，备受人们尊敬，地位极高。
墨狄点了点头，心下已经信了五分。巫师博古通今，可以沟通天地，能够知道这个秘密也不足为奇。
“你说得没错，可你能帮我什么？难道你还有灵王之阶？”
大巫师摇摇头道：“现在我只有微薄的灵气护住灵魂不破，哪里有灵王之阶。不过，我卜算过，现在有个机缘，能让你结识到灵王。”
墨狄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巫师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要有等价的交换。
“呵呵呵，你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说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
“什么人？”
“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你还没有能力帮我。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帮你救人可以，但绝对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我宁可放弃这个机会。”
“好，成交。如果你真的信我，现在我们就要做好筑基的准备了。先要灵珠入体，可以让你们彼此先熟悉对方，对你颇有好处，最起码可以增强体力。不过，这个过程有些疼，你应该能够忍受吧？”
墨狄直接略过这个问题，他打开盒子，拿出筑基灵珠，看了又看，然后说道：“开始吧。”
“爽快！”大巫师很是高兴。他两手猛地向两侧平伸，周围气流一震，衣襟鼓动，白发四射，整个山洞都猛地震了一下。
筑基灵珠慢慢升起来，悬在半空中，灵气四射，把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大巫师双臂突然向前一推，说道：“去！”
筑基灵珠直奔墨狄丹田而去，穿透衣服，灼烧着皮肉，阵阵青烟腾起。渐渐地，这颗筑基灵珠隐没进去，归于丹田，而墨狄的皮肉也奇迹般恢复如初。
一阵剧痛之后，墨狄感觉丹田火热，浓郁的灵气让他精神一震，连疼痛瞬间都消失了，浑身上下变得十分清朗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大巫师赞许地点点头。丹田之痛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墨狄竟然一声未吭，确实不简单。他咳嗽了几声，身影上下飘动，变得更加缥缈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大巫师道：“墨狄，我已经帮你把灵珠入体，下一步就看你的了。筑基的机缘就在你想去的地方，快去秦都吧。刚才耗费了我不少灵气，我要休息了一下了，否则就要魂飞魄散了。”说罢，大巫师的灵魂钻入盛放筑基灵珠的盒子中，消失不见了。
墨狄将盒子揣在怀中，惊异自己竟然有如此奇遇，高兴不已。他走到洞口，在月光中凝望着远方。
“秦都，我来了！”